大概南宫蕊咽不下这口气,第二天,皇后就亲自来了。
日上三竿,拓跋兰走进勤政殿后殿时,只见檀香浮动,却掩不住那一室的yIn靡气息,床帏隐隐约约透出两个白花花相覆的人影,她羞耻地别开脸,怒道:“陛下寻欢作乐,也该有个限度,是被这妖孽迷了心吗?”
南遥此刻正躺在赫连衡身下,与之水ru交融,他闻言并不慌,反而觉得好笑,于是故意掀开一角床帘,轻挑道:“臣妾参加皇后。”
嘴上恭敬,行为却是实打实的挑衅。
拓跋兰转过头,一眼就看见她的夫君正压在这美人身上,南遥一双桃花眼泛着水汽,脸色绯红,香汗淋漓,长发凌乱地披散在枕畔,美得动人心魄,连她一个女人都自愧不如,但也确确实实激起了她的嫉妒心,她满心怨毒,狠狠地剜了南遥一眼。
赫连衡捕捉到这个眼神,登时不悦,驳斥道:“朕寻欢作乐,可曾误了国事?”
拓跋兰:“那倒没有。”
赫连衡:“那你废话些什么?皇后不会真以为,有长老们撑腰,朕就不敢动你吧。”
“臣妾不敢。”拓跋兰畏畏缩缩退下。
这一天,赫连衡去上午朝时,南遥闲步到御花园,冤家路窄,刚好撞上拓跋兰和南宫蕊,他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臣妾参见皇后。”
拓跋兰将手中一枝盛放的早樱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践踏成泥,才悠然道:“你还知道你是妾?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还是个红帐出身的婊子,陛下也就图新鲜玩一玩,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长老们已经盯上你了,你就等着被本宫捏死吧。”
“放马过来吧。”南遥心虚,但气势上丝毫不输,他泰然道:“哦?我这位亲爱的堂姐没告诉您吗?我是能生的,还有,提醒您一下,您一口一个婊子骂我,可没有半点皇后该有的教养,而我呢,我如今是卑贱,靠男人苟活,但好歹也是前南越的皇子,我从未想过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因为我本就是龙雏凤种,比起你这样一个草原小部落出身的野蛮女子,不知高贵多少,想捏死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皇后忍无可忍,甩手抽了他一巴掌。
“臣妾就不打扰皇后赏花了。”他非但不生气,还满面笑容,从容退下,唯留拓跋兰一人遍体生寒。
果然如他所料,赫连衡在他身边布了暗卫眼线,皇后打了他一巴掌的事,还没下朝,就传进了赫连衡的耳朵。
赫连衡下朝后,迫不及待去看南遥,南遥照旧逗弄着那只波斯猫,笑得愉悦,不曾流露半点可怜之态,这样的南遥,比任何时候都让赫连衡动心,他走过来把南遥圈在怀里,温柔道:“朕已经将皇后禁足,你那个姐姐,朕也撵出宫了。”
“嗯。”南遥淡淡应了一声,但赫连衡能感觉到南遥很开心。
朝夕相伴,他早发现了,这个人开心的时候,眼尾上扬,眼角眉梢都会有种明艳的神采,像猫咪开心了打呼噜一样明显。
当夜,皇后突然发了急病,高烧不退,冒出一身红疹,紧急召了太医抢救。
赫连衡听着太监禀报,无动于衷,只把怀里南遥搂得更紧了些,笑道:“你倒是不吃亏。”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南遥的手笔。
南遥当然不会承认,明知赫连衡猜到了,还是嘻嘻哈哈道:“是啊,臣妾就是不想吃亏,不想多出力,只能让陛下受累了。”
赫连衡没料到他把话题这样引开,笑着捏他鼻子,骂道:“小狐狸Jing。”
骂完,狠狠地将南遥推倒在床上,粗鲁道:“腿张开,相公受累好好疼你。”
南遥乖巧地张开了腿,随即,yIn靡的媚叫声响彻整个大殿。
元公公守在殿外,哪怕他是个阉人,都听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感叹这美人当真是蚀骨销魂,叫得人魂都酥了。
他听了会儿,憋不住走远了些,数着冰冷的地砖才冷静下来,默默感叹,世道变了呀,皇后病得要召太医急救了,性命危在旦夕,皇帝竟不去看看,还在这和美人红帘帐暖度春宵,看来皇后怕是彻底失了宠,这宫里要变天了啊!
拓跋兰煎熬一夜,才醒转过来,一睁眼看到自己浑身上下乃至脸上,都是红疹,还瘙痒出奇,顿时就崩溃了。
她被毁容了呀!
这下不用皇帝禁足,她都没脸出门了,太医说疑似花粉过敏,没十天半个月这些红疹消不了,以后她也得避风,避免外出。
而另一边,勤政殿内,赫连衡正抱着南遥批阅奏折,他有些乏累,南遥便剥了蜜饯,一颗颗喂他,两人时不时亲吻一下,弄得嘴唇都是水灵灵甜腻腻的,连空气都是甜的,他们依偎在一起,仿佛真是对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
其间,皇后的长兄拓跋隐觐见,好言相劝,说还请赫连衡顾及拓跋氏的颜面,去皇后的栖梧宫坐坐,被赫连衡一口拒绝,怏怏离去。
南遥受宠若惊,试探道:“陛下,你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皇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