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拜lun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家人告别,启程回庄园了。
尽管只有一晚,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晃晃悠悠到了正午,舟车劳顿,拜lun脸色发白,身下钝痛难忍,他跟着众多回来的仆人一起进了庄园,但在靠近中心的时候,只剩下拜lun一人还在前进。
拜lun的房间比邻主人的房间,深入庄园中心。
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晒得拜lun头脑发昏视野模糊,眼前的红砖房似乎变成了两个,像是行走在岩浆沸腾的火山里,热浪扑来。
蓦地,拜lun陷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还能闻到淡淡的雪松森香,夹杂着略微chaoshi的凉意,像是深冬里寂静森林温柔馈赠。
拜lun嘟囔了几句自己也不明白的只言片语,眼前的视线灰蒙蒙的,快要烧起来的肌肤贴到了一片冰凉,不由得向那点凉意靠近,直到整个人都陷进了那片冰凉,像是在盛夏酷暑中,走进了装着冰块的地窖。
轻盈得如同浮在云端之上的舒适,拜lun陷入了黑暗之中。
安斯艾尔大半个身子被拜lun紧紧抱着,他略微皱着眉头,却也没挣脱,反而直接将拜lun抱进了怀里。
他不悦地看着面前刚把手搭在拜lun手腕上的老头子。
医师被安斯艾尔瞪了好几眼,不敢再多瞧,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应该是受凉了,他从小营养不良,体质不好,又来了葵水,生病发烧也是正常的。”
“葵水?那是什么?”安斯艾尔抓住了老者话中陌生的词汇。
虽然老者来到这里已经十多年了,但骨子里仍然带着封建传统的思想,等他解释完早已面红耳赤。
安斯艾尔神色却淡淡的,听懂后就将老者赶了出去,自己则扒下了拜lun的裤子。
“嗨,哥哥,大白天的,你不睡觉,在做什么呢?”天花板上一只倒挂着的蝙蝠砸了下来。到大床上时变回人形,眯起湛蓝色的眼眸,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突然,慵懒的人坐直了身体,嗅了嗅四周的空气:“什么味道?”
“血味吗?”安斯艾尔没有布莱恩对血腥味的敏感,他先是脱了拜lun的裤子,手指摩挲到如此粗糙的布料,随手将上衣也撕碎了。
粗糙的布料将养了大半个月的细腻的肌肤摩擦得一大片一大片的红。
安斯艾尔的手指在拜lun身上的肌肤摩挲,这些红斑真是碍眼。
“好像有点像…但是,闻起来让我好难过。”布莱恩耸拉下眉眼,莫名感觉心里头一阵酸涩。
“你刚刚没听那老东西说吗?”安斯艾尔手里还拧着那团破衣,怀里的人动了动,急促地喘息了起来,渐渐地,拜lun睁开了眼睛。
“没有,听他干什么。”布莱恩看向安斯艾尔怀里的人,“他是不是醒了。”
下一秒,拜lun攥紧了安斯艾尔的衣服。
他整个人昏昏沉沉,意识也不清醒,撒手抱住了面前的清凉,嘟囔了声:“热…”
抱着抱着,感觉不大对劲,拜lun一抬头看清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后,蹬地就往后退:“对…对不起…”
他身上不着寸缕,也顾不得热了,卷起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了。
棉絮是上好的鸭绒,盖在身上轻薄暖和,一看就不是他房间里厚重的棉被。
拜lun瞪圆了一双杏眼,有些不知所措,声音颤抖像是快要哭了出来:“主…主人,我的衣服呢?”
“丢了,不是不让你穿那些了吗?又硬又糙的。”失去了怀里暖呼呼的小家伙,安斯艾尔不爽,“你都抱了半天了,跑什么?过来。”
拜lun小心翼翼挪向前了一寸,瞥到一旁赤裸着的布莱恩,被吓了一跳往后退得直接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布莱恩落落大方躺在床上,支愣起一条腿晃悠着,腿间狰狞的器具尽管没有勃起也充满了份量。
“抱歉,好像吓到你了。”布莱恩脸上充满歉意,但懒得遮拦,依旧赤果果裸着。
安斯艾尔一把把拜lun抓了回来,裹着拜lun的被子散开,沾在白色被子上的一点红特别显眼。
安斯艾尔听医师讲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当他看到血迹的时候,像是吃了未成熟的果子,整颗跳动缓慢的心脏酸涩得很。
他把被子又给拜lun裹了回去。
拜lun当然也看到那点血迹,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来了经期,母亲早就让他多注意点,包袱里也有装好带来的用品,却没想到自己在主人们面前暴露出不堪。
他连忙挣脱开被子:“脏。”
安斯艾尔皱眉:“你生病了,没关系。”
他全然忘记自己刚刚非要抱着暖呼呼的拜lun。
布莱恩也凑上前来把拜lun塞回被子里。
反正他们睡觉不是去地下室睡棺材里,就是变回原型睡天花板上,这张大床只是个摆设罢了。
拜lun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挣脱不开主人们,只好喏喏地问道:“我能去拿一下我的小包袱吗?”
“在这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