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原本和往年一样准备回陈誉父母家过节,两人提前预定了飞机票,却在出发前一天晚上,祁林接到来自继母的电话,得知最近一段时间父亲身体抱恙,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他,希望祁林能够抽时间回来看看。
挂了电话后,祁林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夜色出神,手机依旧握在手里,手指不自觉地一遍又一遍摩挲着暗了的屏幕。
“林林,怎么了?”陈誉刚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推出客厅,转头看到站在落地窗边发呆的祁林,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陈誉,抱歉,今年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祁林像是下了决心,转过身面向陈誉轻声道。
“爸怎么了?”陈誉走向祈林握着他微微冰凉的手。
“没事儿,应该是老毛病犯了。”祁林低垂着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漫不经心地回应。
“我跟你一起回去。”
“可是爸妈那边……”祁林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没事,我和他们说一声,他们会理解的。下次我们再找机会回去。”陈誉牵着他离开窗边,把他带到客厅的沙发,拉着他坐下。
“嗯。”祁林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乖,别担心。”陈誉习惯性抚摸着祁林的发丝,祁林顺势将头埋入他的颈窝,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两人难得的温情片刻。
那个家,祁林很久没回去了,自从父亲和继母在一起后,祁林有意识地将自己摘离他们的生活,除了去参加两人的婚礼,便只剩下平时的电话联系。这一次回去,他甚至开始有种近乡情怯的忐忑感萦绕在心头,陈誉像似感受到祁林的不安,握紧了祁林的手,无声的给予安慰。
春节悄然而近。
祁林的老家在H市,祁父和祁母并不是什么知识分子,早早便脱离了学校到社会打拼,从一开始给人打工,到后来祁父自己创业,时常日夜颠倒,祁母的病也是那段时间过度劳累落下病根,以至于后面生下祁晴和祁林后,身体每况愈下,在祈林考上初中那一年离开了人世,祁父因为祈母的离世悲痛过一段时间,直到遇到了周谨。祁林高考后,祁父才将周谨正式带回家介绍给了祁晴和祁林认识,即使理智上能够支持父亲的选择,但在情感上,祁林无法像对待母亲一般对待继母,于是为了避免尴尬,上了大学后他便很少回家,给他们两人足够的私人空间,就算偶尔回趟家,也只待一两天便匆匆离开。
距离上一次回家,已经过了两年,祁林站在门前,要按门铃的手数次抬起又放下,他和陈誉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陈誉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陪着他,偶尔打量几眼周遭的坏境,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和祁林决定在一起后,祁林带他回来过一次,从那以后便很少再回来,就算请客也只是在外预定了饭店聚餐。
最终门铃声还是在耳边响起,陈誉回过头来面向正门,和祁林一同等待开门的人。
“呀,小林你们到了啊。”
开门的人是周谨,女人化着Jing致的妆容,身穿低领粉色系碎花连衣裙,衬得皮肤白皙细嫩,丰盈的胸部随着女人的呼吸起起伏伏,甜而不腻的蜜桃味香水在女人举手投足间若隐若现的萦绕在鼻尖,妩媚风情油然而生。
“阿姨,好久不见。”祁林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和继母打招呼。
“先别寒暄,快,先进来。”周谨侧过身子让两人进门。
“好。”
“打扰了阿姨。”陈誉拉着两人的行李箱跟在祈林的身后一同进了门。
祁父此时正坐在客厅看报纸,直到看到祁林和陈誉才放下手中的报纸站了起来,正准备走向他们便被祁林阻止。
“爸,你别起来,快坐下。”祁林三两步走到父亲身边,扶着祁父坐下。
“还记得你有个爸呀。”祁父见到小儿子心里高兴,嘴上却带了点埋怨。
“怎么可能会忘呢。”祁林笑了笑。
“呀,你们两父子一会儿再叙,让小林带着陈誉先把行李收拾收拾。”周谨在身后提醒道。
“也对,去吧、去吧。”祁父挥挥手让他们先去收拾。
祁林便带着陈誉回了房间。
两人收拾完,饭菜都已经煮好了,一家人围坐一起准备吃年夜饭。因为祈家家规,饭桌上大家默契的只是吃饭,并没有多开口,直到安静地吃完一顿饭后才在沙发处坐一起聊天。
祁父一高兴,将收藏已久的白酒开了,周谨和祁林难得没有阻止,只是嘱咐祁父少喝点,于是几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祁父最先倒下,躺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陈誉陪着祁父喝得最多,也倒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看似睡得深沉。祁林本来就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就在一旁眯着眼浑浑噩噩地发呆。在场唯一没喝一两滴酒的周谨环顾了一圈后,看着祁林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后走到祁林身边,一边哄着一边掺扶着他站了起来。
“小林乖,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祁林喝得有些迷糊任由人掺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