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帘幕将耀眼的晨曦隔绝在了窗外,只有不知道谁的手机闹钟还在尽职尽责地唤醒床上沉睡的两人。
铃声响到第三秒,一只白皙漂亮的手迅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关闭了闹钟,又很快地钻回原位。
郑枭也被闹钟吵醒了。
最近他的生物钟有些失灵,以往每天雷打不动七点醒,现在好几次都是八点了,才被沈衔霜定的闹钟叫醒。
同时,他也逐渐习惯了不管睡着时是什么姿势,第二天睁眼都会发现自己被人牢牢圈在怀中的事实。
“沈先生…。”郑枭等了会儿,发现沈衔霜并没有松开自己起床的意思,只好低声提醒。“该起来了。”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不知是用嗓过度还是刚醒的原因,传到沈衔霜耳畔里倒显得有几分性感。原本还有点儿起床气的沈衔霜听到这个声音,又收紧了手臂,贴在男人结实柔韧的后背上,嗓音绵软,像是撒娇一般。“别动…让我再抱会儿。”
身后人的发丝扫过裸露的皮肤带来痒意,呼吸间吐出的热气打在颈间,让郑枭不自觉地躲了躲。“…我要起来做早饭了。”
“嗯。”
沈衔霜懒洋洋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却并没有松开他的意思,任由郑枭请求催促了好几次也纹丝不动。郑枭挣了挣,却被沈衔霜狠狠掐了一把腰,他这才不敢动弹了。
因为他察觉到tun缝间有一个逐渐苏醒过来的庞然大物正在顶着他。
沈衔霜似乎抱着逗弄他的意思,在tun缝间蹭了半天也没进去,却唬得郑枭完全不敢再招惹他,只能任人抱着,直到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才终于将他从进退两难的境地里解救了出来。
沈衔霜啧了一声,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姓名,压着火气按下接通键,拧眉道。“沈南渡,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在正常时间给我打电话?”
郑枭听得出来,沈衔霜明显是耐着性子在和对面的人沟通,大概还是关系十分亲密的人,否则按照沈衔霜的性格大概聊不了两句就挂断了。
但郑枭没有听别人打私人电话的习惯,他趁着沈衔霜接电话的功夫,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穿上了衣服。
将最后一颗纽扣系上后,郑枭回头一看,见沈衔霜已经坐了起来。他赤裸着胸膛,毫不在意地伸手捋过额前凌乱的发丝,抬眸看了一眼已然穿戴整齐的郑枭。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午来公司找我吧。”沈衔霜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站起身逼近郑枭,郑枭看着整个笼罩在低气压下的男人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却蓦地被抱了个满怀。
沈衔霜将下巴搁在郑枭的颈窝里,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他身上。“真烦…不想去上班。”
…
在沈衔霜之前完全没有和别人有过亲密肢体接触的男人呆住了,他反应了两秒,勉强将沈衔霜现在的行为定义为是“撒娇”,然后思考了一下如何回答才能满足对方。
“可是…你下午还约了人不是吗。”郑枭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人大概是这样的吧。
沈衔霜眯了眯眼睛,十分享受地嗅了嗅郑枭身上的味道。
那是郑枭新买的洗衣ye的味道,带点儿薄荷的清冽香气。
“要不是她是我姐,我才懒得管她。”话虽如此,沈衔霜的语气里却并没有不情愿的意思,又或许是他被郑枭安抚意味的动作哄住了,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郑枭愣了愣,没想到打电话来的居然是沈衔霜的姐姐。既然都姓沈,那应该是亲姐弟吧。
还不等郑枭回应,沈衔霜又像是总算接受了现实。他放开郑枭,伸了个懒腰,转身向衣帽间走去。“行了,做早饭去吧。”
郑枭搬进沈衔霜家里后,便辞去了按摩店的工作。路潇潇对此还表示非常不舍,郑枭只好安慰她以后常联系。
这当然是客套话,因为沈衔霜对他有着莫名其妙又非常强烈的占有欲,常联系几乎是不可能了。
沈衔霜在家时自然不必多说,不在家时也是早中晚准时打电话查岗,导致他完全没空想别的,更别说他以前也没什么社交活动。
郑枭想,自己这个样子倒有几分像妻管严,可惜这种想法千万不能让他本人知道。
下午时,沈衔霜打来电话说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语气里也似乎透着不耐,郑枭回了句知道了,刚要挂断电话,却听见话筒对面似乎有女人的哭声,声音不大,听着柔柔弱弱的,郑枭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电话便挂断了。
郑枭在原地站了会儿,半晌,他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盘,四点三十七。
该去买菜了。
今天早上被沈衔霜闹了会儿,吃完早点送他出门后都已经十点半了,中午他便在家里随便煮了碗面,冰箱里的存货不多了,房间也到处是该洗的衣服…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郑枭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眼前该做的事情上。
五点整,郑枭去菜市场买了晚饭的食材,路过某家甜品店时,被门口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