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世看着歪头看着云密睡觉,一边看一边吃糖葫芦,这只糖葫芦的糖衣又薄又脆,特别好吃,竺世吃得十分开心。
他给云密下了昏睡咒,轻易醒不过来,竺世慢慢吃完了糖葫芦,拍拍手,放了个结界保证云密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被人掳走,然后转身离开。
竺世要去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万一真是自己把人给欺负成那样,怎么也得补偿啊,竺世挠了挠脑袋,拐进一家成衣店,买了件白衣,换上又拐了出来。竺世拽了拽袖子,好久不穿这么板正的衣服了,还真是不习惯。
竺世直接找上了归一月,他隐了一身邪气,又本来就是一副少年模样,长得又好,现在看来就是一个俊俏又贵气的小少爷。
竺世从院墙翻进去,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催眠了几个下人便轻易知道了云密的住处,竺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院子,算不上富丽堂皇但也还不错,归一月还没欺负我家云密嘛。
竺世抬腿进了院子,先是在院内翻翻找找,没有发现后又进了屋内,屋内及其整洁,简直就像没住过人,竺世很少见到有人洁癖比自己还严重,不由喜滋滋地想:我跟云密可真是天生一对,都是爱干净的好孩子。
爱干净的好孩子竺世没高兴多久就震惊起来,因为他从云密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锦囊,锦囊上有禁制,竺世解开禁制一看发现里面是块骨头,是真·人骨头,手掌长短,莹白而有光泽,看得出云密很爱惜它,都盘出包浆了。竺世从骨头上啥也没感受到,没有任何气息,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块骨头,除了特别漂亮以外毫无特点。
竺世拿着骨头觉得头皮发麻,他开始想象云密在漫漫长夜握着这块骨头入睡的场景,然后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这骨头该不会是我的吧?
竺世想到这,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骨头,发现一根没少后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反应过来卧槽,我会复生啊,骨头少了也能长回来啊。竺世捧着骨头思考了一会儿,啥也没思考出来,还是决定把骨头带回去,毕竟是云密蛮重视的东西。
竺世直接用了个寻物法术,把竺世的屋子翻了个遍,居然真的让他发现了个密室,竺世站在密室入口,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难受的感觉,酸酸麻麻的。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
密室里四角点着蜡烛却还是很昏暗,中间供奉着灵位,其余放置的全部都是刑具,种类齐全,多模多样,空气中好像还是弥漫着血腥气,刑具上沾着血,竺世能分辨出是云密的味道。
竺世几乎可以想象,云密就是在这间密室里对着这灵位自己折磨自己。啊糙,老子的人为啥要受这委屈,我倒是要看看这灵位是哪个傻逼的。
竺世气势如虹地冲向灵位,然后突然气势就没了眼泪就掉下来了。
灵位上是他自己的名字,上面写着吾主竺世之位。
竺世哭得可伤心了,怕被人看见,就直接神行回的客栈,一进屋门就开始抱着云密哭,一边哭一边拿云密的衣服擦眼泪,还拿已经哭软了的拳头锤云密,跟小猫挠人似的。
锤着锤着竺世觉得不过瘾就把昏睡咒解了,云密一睁眼就看见哭得眼都红了的竺世,愣了两秒刚想爬起来跪下就被竺世一把摁了回去,“你老实交代,我是不是在你面前死过一次!”
云密突然觉得天塌了,眼神空洞地看向竺世:“您,都知道了?”
竺世觉得云密状态不对,赶紧挽回:“我啥也不知道!”
云密看着一身白衣的竺世,像极了他刚遇到他的时候,漂亮,天真又贵气。
最后竺世放弃继续追问云密,转身离开,留下云密一个人坐在床上,失魂落魄,像是只无家可归的弃犬。
竺世坐在窗边决定从自己身上解决问题,他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失忆是因为复生时出了问题。就像机器出问题时要重新启动,竺世也需要重新启动,他重新启动的方法十分简单,就是掏出长刀往自己脖子抹一下。
当云密鼓起勇气推门出去找竺世时,看见的就是竺世躺在血泊里的一幕。苍白漂亮的人儿,躺在了血红上……打哈欠。
竺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死了一次果然神清气爽,记忆也在渐渐恢复。
妈的,都是上次没死好,要不怎么会有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