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世掐着云密的脖子,一脸恶狠狠地问:“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的?”
云密不知是因为窒息还是激动的,脸色发红,张着嘴呼气,竺世感觉到shi热的呼吸喷在自己手上,一时犯起洁癖,十分嫌弃地松开了手。
云密低着头,眼眶泛着红,脸上声音有些沙哑,并不动听,他说:“是十年前,在贱奴十六岁时。”
十年对于人类很长,但对竺世来说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还没老子放个假时间长呢。”竺世心想,又转念一想,瞥了一眼自己恢复跪姿的云密,“这不对啊,就算我哪天来过这里,见过这家伙,也绝对不可能把人这么折腾啊。”
竺世看着狼狈的男人,居然有那么一点心疼,这么好看又厉害的人,干嘛把自己弄成这么个样子?
竺世缓和了语气,低头瞧着云密的头顶问道:“不用害怕,刚才吓你的,我失忆了,你告诉我,我十年前干了什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时候云密反而不说话了,只是不停地磕头,又颤颤巍巍地爬到竺世脚边,把脸颊贴到竺世的鞋面上,说“主人恕罪。”云密的声音嘶哑低沉,像风吹过一段破管子的声音,听得竺世一阵皱眉。
竺世的目光聚集在云密露出的雪白脖颈上,这样引颈受戮的温顺姿势勾起了妖邪的恶趣味,竺世压下想一脚踢翻云密的冲动,日,这男人也太好欺负了,竟然有些心动。
竺世作为一个妖邪其实是十分不称职的,他虽然养尊处优但性格温和,害怕无聊又随遇而安,明明实力强到吓人,却喜欢到处找死……虽然是个极温和的性子,但毕竟是妖邪,藏在竺世骨血中的暴虐在叫嚣着,想让他坏掉,让他哑着嗓子哭叫。
竺世一手把男人从地上拎起来,扯下黑袍把男人裹起来,打定主意要带他走。
竺世感觉到男人在害怕,他有大事瞒着自己,竺世却一点不恼,竺世是不生不灭的妖邪,从不需要害怕什么,去忧虑什么。他对这个漂亮男人心动了,他不怕这是什么陷阱,所以他带云密走了。
竺世拎着云密驾着黑云在附近山林转了一圈,直奔灯火最亮的城镇而去。
竺世随便施了个障眼法,抱着男人大摇大摆地进了最大的客栈。
进了客房,竺世抱着男人满意地看着客栈的布置,顺手戳了戳云密的肚子“你看这地方怎么样?”
没等云密回答,竺世就把人往床上一放,然后噔噔噔地跑到窗前推开窗,伸头去看风景,看了一会儿就回头冲云密笑着说:“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间,真好看。”
结果云密早就在床下跪着,正在默默脱衣服,叩头说“请主人惩戒。”
竺世咽了下口水,心想“我的目的有那么明显吗?”并对此感到十分头疼,竺世看着眼前一副苦大仇深准备以身饲魔模样的云密,心里犯难。
云密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一身雪白皮子在灯光下几乎白到发光。
这谁顶得住啊!
竺世默默把窗户关上,搓着小手挪了过去。
云密身上有深深浅浅的疤痕,胸前还带着竺世打的发黑的掌印,发髻散乱,手里还捧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粗黑鞭子。
啊这,是真让我打他?
竺世心情有些郁闷,拽了衣服把云密裹起来,“你不用这样,上床躺着吧,身上还有伤呢。”然后转头找了面镜子,越照越纳闷,我长得也不错啊,为啥不想跟我上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