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松看着俞柳,身子朝他这边侧了侧,两眼含笑地把自己送到他身前。
俞柳立即被男人英俊了一脸。
两只这几年养得愈发柔软白嫩的手伸过去捧住蒋青松的头,欢欣地凑上去,小鸡啄米一样啾啾啾啾地对着男人一通猛力乱亲。
蒋青松本来还期待一个柔情蜜意的吻,结果被他啾的哭笑不得,顶着一脸口水印子控诉他,“这是亲吗?你这是拔罐!”
俞柳看蒋青松嘴都给他亲红了,颇有成就感的又对着两边脸颊各嘬了下,“我这算什么?拔罐得有印子呀,我这顶多算盖章,你平时亲我的时候那才叫拔罐呢,给我弄得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
蒋青松跟他蹭了蹭鼻尖,“那下次请您给我拔一个?”
俞柳轻轻拍了下他的脸,“嗯,等着吧,再过十年,哈哈哈哈!”
小孩嬉笑着撤开手要缩回自己座位上去,被蒋青松拉着手腕给拽了回来,“再亲一下。”
“不亲……唔……”
两人亲了又长又深的“一下”。
“你知道吗……”俞柳轻喘着与蒋青松额头相抵,两人对视着,不愿挪开视线,“我特别喜欢你的眼睛……”深邃又明亮,盛满了一片星星。
“只喜欢眼睛吗?”蒋青松又轻轻吻了他一下。
“抬杠是不是?”俞柳尚带着不少孩子气的脸上拗出一副“无理取闹,拿你没办法”的包容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都喜欢,行了吧?”
“巧了,我对你全身上下从内到外也是爱得不得了。”蒋青松把他搂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满心的喜爱与安宁。
俞柳笑着埋头和男人拥抱了一会儿,半晌头试探着抬了抬……脖子被按住了,没抬起来。
“蒋、蒋先生……”他小小声地叫,又挣了两下。
“嗯?”
“……我腰酸……你抱够了吗?”
蒋青松黑着脸把他拎起来,捏着俞柳的鼻子不撒手,“你个不解风情的小东西!”
“哎!别捏!这能怪我吗,咱们坐得隔了这么老远,抻着腰抱一块就是不舒服呀……”俞柳可怜巴巴的被捏着小鼻子,张着嘴既要喘气又要说话,声音嘤嘤唧唧的。
“算了。”蒋青松松手把小孩按回去扣好安全带,保鲜盒往他手里一塞,“先稍微吃点,我们去吃饭。”
又恶狠狠地瞪着他,“等着,我今天非亲死你不可。”
俞柳一缩脖子,做了个“我怕死了”的表情。
蒋青松哼笑一声,发动了车子慢慢穿过人流和车流,嘴上说得狠,嘴角带着笑。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特别爱俞柳,今天比昨天更爱的那种。
他原本的心是硬的,人是冷的,活就是凑合着活,也不怕死。反正报了仇之后,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是他妈给了他一条命,好不容易陪着他成年了才撒手给了自己个解脱,他也不好就这么随便完蛋。
遇见俞柳之后,他开始有热乎气儿了,心软了,满了,开始怕老、怕死了。
年少时每天都是“恨”,报仇后每天都是“空”。
现在他有怕,有惊,有爱,有怒,但每天最多的都是高兴。
他重新、彻底地活过来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
坐进饭店那个私密性特别好的包间,还听到蒋青松意有所指的提了句“这里隔音不错”后,俞柳才后知后觉的真正有些怕了起来。
也是最近半年蒋青松对他纵容太过,尤其最近两个月,要备战高考,每周都有模拟考试,天天劳心劳力累死累活的,男人都不敢多碰他。
本来蒋青松就对他千依百顺,备考期间更是一切都为他让路。俞柳在家说一不二了这么久,还没从当大王的心态中脱离出来,一下子有点懵。
这些日子俞柳不是没纾解过,蒋青松怕他累着没Jing神,两三个月以来都没进入过他,经常手口并用的伺候他一番后,再支棱着梆硬的大鸡儿去浴室自己撸一把。
没亏着俞柳,人家该学习就学习该爽一把就爽一把,饭恨不能都给喂嘴里,帮着洗澡都不敢多摸两下。这么块好rou天天在眼前飘来晃去,他自己眼睛憋绿了。
蒋青松大马金刀地坐下,看俞柳还站门口磨蹭,就拍了拍大腿,“过来坐。”
“不、不好吧……等下人家服务员进来看见怎么办……”俞柳小心翼翼地觑他。
“您还怕这个?”蒋青松皮笑rou不笑地哼了声。
俞柳赶紧跑过去,拉了张椅子放他身边,贴着蒋青松坐下,两只手紧紧抱住蒋青松一边的胳膊,对着他讨好地笑道:“蒋先生你看,我坐这儿。”
蒋青松没搭理他,动了动腿。
俞柳眼睛往下一看,立时吓得惊叫一声,“呀!我什么都没干啊!它怎么变这样了!”怎么自顾自地鼓了这么大一包!
蒋青松一拍桌子,“你什么都不用干,它就变这样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