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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ai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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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我心猿意马,简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当天晚上我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起初在鬼哭狼嚎的楼道里,后来钻进

    了厕所,最后套上大裤衩、穿过冬青丛、沿着漫长寂寥的水泥甬道——一直地奔

    到了操场上。

    过了好久才有人接,果然是个男的。普通话,很有磁性的嗓音,像磨穿过三

    千张老牛皮。他说:「喂?」

    我说:「喂。」

    他说:「那个,你哪位?」

    我说:「你哪位?」

    他就挂了电话,比我预料的还要果断。再拨过去,他说:「喂!」我说:

    「喂!」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不想没了声音。

    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实在不知说点什么好。于是就没人说话。我能

    听到他的呼吸。很快,他说了声「有病」就再次挂了电话。就是这样,毫无办法。

    当时我想的是,如果这是在拍电视剧,我兴许可以警告他不要骚扰张凤兰。

    这么一想,我甚至被自己的幽默感动得笑出声来。那晚月朗星稀,微风拂面。散

    步的情侣卿卿我我,健身达人们疯狂地磨损着自己的膝盖。网球场灯火通明,隐

    隐传来一种陌生的拉美舞曲。即便穿着拖鞋,我也奔跑起来。

    抽烟回来,陈瑶正读得入迷。待我坐下,她突然扭过脸说:「你吓死我啦!」

    简直吓我一大蹦。论文依旧没写完,倒是陈瑶,几节自习下来看了好几本横沟正

    史。我也搞不懂是我在陪读还是她在陪写了。

    晚上和大波一块吃饭。这逼一如既往地精力充沛。相形之下,我一俗人都涌

    出那么一点萎靡不振的高冷气息。酒过三巡,他传达了两点主题思想:第一,云

    南有个腰乐队,很有态度,你要听听;第二,下周PK14要来,咱们队捡了个暖场,

    好机会啊!确实是个好机会,值得痛饮几杯!但陈瑶问:「有钱没?」

    「当然有!」大波甩甩狗毛,一番挣扎后,脸上升起奇妙的红晕:「没钱谁

    干啊!你这是在挑衅我们的底线!」是的,不但有钱,还有免费酒品,前提是先

    把报名费交喽!灯光浑浊,人声嘈杂,我不由叹了口气。

    「啥意思?」大波在我肩膀上狠狠来了一锤:「你这屌状态可别到时痿了!」

    我强压下翻涌而上的啤酒,想郑重地请求我的朋友务必放心。鄙人屌硬如铁,

    怎么可能痿了呢?然而不等我开口,手机就响了。或许它已经响了好一阵了。是

    母亲,她问我干啥呢,一直不接电话。

    我说:「吃饭,没听见。」

    「要说你耳朵不聋,你奶奶估计都不服气。」母亲的笑清脆而绵长。待我在

    饭店外的台阶上坐下,她才又拾起话茬:「过两天在平阳大剧院有个演出,你觉

    得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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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有多少仁兄读过《梦的解析》?弗氏理论简单概括如下:第一,梦是愿

    望的实现。焦虑梦的目的就是安慰。比如陆永平之死。

    第二,梦有自己的审查机制,对一些禁忌的情感,只有加以伪装才能通过审

    核。比如令人作呕的油呛味。

    第三,联想元素。梦中人可能是多种元素的堆砌,对某种元素的直接联想才

    能体现其身份的某一方面。比如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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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毕加索,母亲还在问那个穿白旗袍的是谁。我说不知道。我真的叫不出

    名字。母亲切了一声:「不认识她冲你笑啥?」我唯一的反应就是翻翻眼皮。路

    两道的楼盘鳞次栉比,黑洞洞的窗口在屎黄色的塔吊衬托下像是什么军事掩体。

    阳光和风把破烂不堪的红色条幅扯得四下飞舞——上面光溜溜的,一个字都没剩

    下。我撤回目光:「就一选修课老师啊,好像大概可能是姓沈吧。」如果真要有

    一个名字,那只能是「白毛衣」了。

    刚从大学城巷道出来,我俩就碰到了白毛衣。当然,这天气,除非为了捂蛆,

    没人会穿毛衣,所以裹在她身上的是一件青色刺绣的白旗袍。唯一的区别是后者

    的效果更好些——即便暴露在天光下,这个小巧玲珑的女人一如既往地凹凸有致。

    她踏着大学城北街的柳荫娉婷而来。与母亲一样,高耸的乳峰在徐徐跳跃中,为

    眼下肥胖臃肿的午后注入了一支难得的强心剂。于是恹恹的小贩们都睁大了眼。

    于是热风撩起前者的衣摆露出了半截大白腿。于是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然后她

    就冲我笑了笑。当那杏眼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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