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廖靖宇搬回了原来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其中一间卧室租给了朋友的亲戚,主卧空荡荡的,廖靖宇在同城网店购买了幼儿所需的一切用品,整理后的主卧也有了些人气儿。
觉得有点无趣,廖靖宇打了个电话:“喂?张总,您之前说的项目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带队制作,请您把合作合同发给我,我明天早上去贵公司商议。”
“好好,小廖啊,你可算在家呆够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来吧!今晚有没有安排啊?张哥请你吃饭?咱们去喝一杯?”
廖靖宇对着话筒内五十多岁的男人面不改色的换了称呼,温和笑笑:“张哥金口玉言都说了,做下属的还能不给面子么?您定地方,我请您。”
“哈哈哈,小老弟还是这么会做人,那我就叫司机去接你,你给我你家地址……”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廖靖宇挂了电话,扯扯嘴角。
哪里有什么张总,不过是他那动画电影项目已经投进去两个亿还不能完工,导演撂挑子重要成员出走,资料被泄密,这时候没有人愿意接管他的烂摊子,而自己上了,那项目合同是对赌协议,虽然报酬丰厚,但是票房达不到他就得付出1000万的代价,票房若是达到了他除了固定的报酬外还有丰厚的分成。作为艺术导演,他才刚刚小有名气,靠着从前在校得的国际奖项,大胆的签订了这个协议。万一失败了,他全部积蓄都没有500万,他的结果就是破产兼负债。
不过他都感觉无所谓了。
离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忙碌,廖靖宇原本以为那天不欢而散,就以凌子捷凌大少爷的脾气肯定会没玩没了的找他麻烦,可惜过去了三天,仍然安安稳稳的,廖靖宇松了口气,也有些庆幸也有些寂寥。
终于还是结束了啊。
挺好。
第四天是周五,廖靖宇得去接糖圆儿了,他有些忐忑和张总商量好带孩子不会影响工作,张总只笑着道一句:“只要你能在今年完成上映,完成工作内容,你一个月来一次我也不管,没事儿!”
车停在两层楼的欧式公寓门口。
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
保姆王阿姨出来给他打开门,一脸热情:“先生您来了?请进——”
廖靖宇笑笑:“不了,您把糖圆抱出来就好,我那里东西齐全,糖圆还好么?”
王阿姨表情可惜,柔声劝慰:“廖先生啊,夫夫哪里有隔夜仇啊?床头吵架床尾和,您进门有什么话和凌先生商量着说。”
廖靖宇杵在哪里一动不动,只是没了笑容,淡淡的睨着王阿姨,若即若离的乌大眸子看的王阿姨心惊rou跳。
王阿姨只好说:“您稍等。”
她回去了,没一会儿,凌子捷裹着厚厚的卡通图案棉睡,一点形象也没有的黑着眼圈,顶着一头梳着乱蓬蓬马尾的栗色长发出来了,怒气冲冲的把孩子往廖靖宇怀里一塞,浓重的鼻音:“滚吧!”
廖靖宇带着孩子片刻都没留,走了。
凌子捷站在原地看着他孤绝俊峭的背影,扯了一个难看的笑脸,给萧礼发了个短信。
音乐剧场大厅,贵宾包厢,凌子捷穿着酒红色礼服西装,原来乱蓬蓬的长发此刻像丝缎一般整齐Jing致,手腕上带着名贵的BNSD手表,举着白葡萄酒抿了一口,化着Jing致淡妆的脸美的令人惊叹,凤眼眼尾魅惑翘起,眼瞳的颜色是天生的深蓝,流光晶莹仿若含着蓝钻石,明明是东方古典大美人的长相,但西方的绅士气质和瞳色,以及雪白皮在他身上也融合的没有半分疏漏。
萧礼也是一身很是相配的白色礼服,转头风趣的碰了碰凌子捷的酒杯,笑道:“真是没趣,好不容易你主动约我出来,我还请你看这么没趣的音乐剧,我自罚一杯。”
凌子捷恹恹的,勉强撑着头一笑:“没什么,换一种风格听起来也不错。”
萧礼试探的主动开口:“那些照片,很抱歉,我的身份总是有一些狗崽跟着,是我的疏忽,给你添了麻烦。”
凌子捷眸中Jing光一过,笑的很是温柔,口气却不甚友好:“没什么,当初也是你说结束就结束,去了国外果然学发达国家的手段,很有一招,你很自信,也很爱炫耀,并且有表演人格,我也有。”
萧礼被他的直白堵得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凌子捷垂下长睫不轻不重的放下高脚杯,声音有些暗淡犀利的盯着萧礼:“这事儿你做的犯我忌讳了,我最恨有人背后设计我,何况是你先主动约我,我虽然有过动摇,但并没有做出实际出轨的事情,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说实话,我可以理解你。”
萧礼单膝跪下来,低头转了转眼睛,抬起来便是一张真挚的红眼眶:“我知道我很卑鄙破坏你的家庭,可我实在受不了你在他身边了,我要是设计你,怎么会把照片发给他?他再给你,咱们也是认识多年了,我在你心里人品就真的那么恶劣吗?”
“是的,你的人品的确不怎么样,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凌子捷自嘲一笑,继而冷着嘴角:“别和我玩儿那些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