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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渊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漂亮,不是清秀耐看的美,而是第一眼就光彩夺目的惊艳。贺弘逸早就暗中注意着他了。
他对每个人都是疏离淡漠的态度,追求者众多,却从来不见他对哪个特殊。贺弘逸军训的时候,为他送过水;自习室里帮他占过座;听说他加入了学生会,便也放弃了空闲时间,去给学校当牛做马。
可是白星渊一次都没有在意过他,送的水一口没喝就扔,占的座也只当没瞧见,好容易在学生会里说上几句话,也不过是冷淡的例行公事。直到白星渊调换宿舍,换到了他的寝室——
贺弘逸曾经听同学私下传过,白星渊是一个故作冷艳高贵的浪货,衣柜里藏着女人的裹胸,抽屉里还有去妇科看诊的记录,更yIn贱的是,他有时候睡熟了不晓得梦见哪个女人,和她干柴烈火的做爱,叫春的声音整个寝室都听得见,又甜又sao,害得跟他同寝的室友半夜爬起来打手枪,好几次都恨不得抓他泻火算了。
贺弘逸心想,你们这群怂卵,敢说不敢做!白星渊如果在我床边叫得又甜又sao,我铁定爬进他被子里,脱光他的裤子,把内裤塞进他口中,然后掏出鸡巴Cao了他!Cao得他浑身发软,连续射Jing,射到最后尿都射不出,看他还敢跟哪个女人不干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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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晚,206男寝。
裴文彬从市区赶末班车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上大学以后便开始尝试经济独立,每个星期的一、三、五和周末两天,都要去市中心的商业街做兼职,原本他在大学城附近找了些nai茶店一类的小时工,虽然工钱算得少,但省去了许多路途奔波。自从白星渊换进了他们寝室,裴文彬需要花钱的地方可就多了起来,不得不舍近求远——
白星渊在之前的寝室里听说特别矫情,譬如床单被套隔几天就得换洗,整天擦书桌还喜欢用酒Jing消毒,熏得他之前的室友直喊难受。饮食上又特别的挑剔,他的室友们爱吃的,他全不爱吃,气味重些的还不爱闻,因为口味问题引发的矛盾,就像一日三餐,天天都会发生。
裴文彬自个儿挺会收拾打扮,觉得男生爱干净并不是什么极品奇葩,反而是白星渊的前室友们,讨人厌而不自知。白星渊在阳台上换洗床单被套的时候,裴文彬也会装模作样的洗洗球鞋或者运动服,借机同他闲聊。运气好的时候,白星渊还会管他借肥皂,一个递,一个借,不经意间就会摸到对方的手。
他们一来二去,相处得颇熟悉,206里就属他和白星渊关系称得上亲近。所以他请白星渊吃饭,谎称朋友寄了特产,暗戳戳买些甜点送他等等,白星渊都会照单全收,过阵子请回他去。裴文彬别提有多享受这个过程了,仿佛在和白星渊谈恋爱,约会。
今天周末,他上的是中班,晚饭后便下班了,路过新开的一家网红蛋糕店时,想起白星渊一直挺想吃这家的招牌nai茶和小蛋糕,只是没耐心排队——白星渊似乎很讨厌和陌生人靠得太近,排队一向是他最烦心的事——裴文彬正好晚上没什么作业忙,不如花点时间,给白星渊准备一个小惊喜。
这样想着,裴文彬饿着肚子在风口上站了一个多小时,小心翼翼地护着nai茶、蛋糕转了两路车,总算赶在熄灯前回了寝室。
只是一回来……白星渊怎么不在?
“喂,喂喂!星渊人呢?”裴文彬放下甜点,用拳头轻轻捶了“喂喂”魏宇轩一下,询问道。
魏宇轩正低着头不知道和哪个漂亮学妹聊微信,被他一捶,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赶紧锁屏手机,若无其事道:“星渊?他跟贺弘逸参加部门聚餐去了,这么晚还没回来,估计是唱K去了吧。”
裴文彬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跟贺弘逸一块儿出去了,那就不必担心星渊一个人在外面待到太晚,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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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里的人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生着一张标致柔和、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如果不仔细看他穿的T恤下平坦一片,牛仔裤的裆部微微鼓起,任谁也不会觉得屏幕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是一个带把儿的男生。
魏宇轩是无意中偷拍到白星渊在篮球场上投篮的模样,他平日里斯文安静得像一个羞怯的小姑娘,除非体育课上老师强制每个人做小测验,不然白星渊很少会跟班上男生们一块儿打球,做运动,他更愿意偷偷带一本书,找个僻静无人的角落坐下来阅读。
上一节体育课考投篮,因为关系到期末成绩,白星渊没敢偷偷溜开,浑身不自在的混在男生队伍等着考试。魏宇轩人高马大,按高矮排在最后,看到白星渊抱着篮球有点手足无措,眼睛不断地瞥着老师,又心虚又忐忑,有一种脆弱的美感,不禁一眼荡魂,鬼使神差的偷录下了他弹跳起来时,衣摆向上抻了抻,露出一截又细又韧,润白得不见一丝瑕疵的后腰。
最后投中了篮板,白星渊喜得眼睛一亮,好像装满了星星,勾起形状优美的嘴唇,脸颊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魏宇轩将这段录像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明明是极其正常的一幕,他却屡屡因此勾动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