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里出来,赵文犀已经又套上了干净衣服。没办法,他也想在洗了个舒舒服服透透彻彻的桑拿浴之后,光着身子放松自己,可惜苏木台深处雪山,十分寒冷,洗澡之后不穿衣服怕是要冷到发抖。
尤其令他发指的是,敖日根这个小傻瓜,竟然还在用冷水拖地。
“敖日根,你干啥呢?”丁昊看见了,也是有点无语,这大晚上拿冷水拖地,是想冻死谁。
敖日根无辜地站在那儿:“许班长说,屋里味儿不太好,让我加点消毒水,消消毒。”
他一说完,赵文犀也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他还没反应过来,丁昊脸一红轻声啐道:“两个臭小子。”
赵文犀后知后觉地,也猜到了消毒水是想掩盖什么味道,他第一时间想的是,许城和秦暮生听到了他和丁昊的声音,忍不住自己撸了一管。后来又想到,以秦暮生现在的状态,已经达到撸不出来的程度,必须哨向结合才可以。许城或许好一些,但肯定不会做这么会被秦暮生嘲笑的事。
所以,他们俩坑了单纯的敖日根,故意给丁昊上眼药,这是隐晦的提示“我知道你今年冬天在桑拿房里干了什么”。
想到这里,赵文犀不禁摇摇头,又好气又好笑。
丁昊把他送到安慰室,亲手把他的床铺铺得整整齐齐的,探手进去摸了摸,有点心疼:“被窝有点凉。”
“那要不你给我暖暖?”这话脱口而出,赵文犀说完自己都红了,连忙挥挥手,“我开玩笑的。”
丁昊却抓住他的手,老男人一脸实诚地看着他:“你真需要吗?”
赵文犀被丁昊关心的眼神烫得低下头去,他看着丁昊厚实的大手,总觉得说了实话过于娇气,不说实话,却违背本心,所以他心思一转,笑了笑:“逗你的,你不是害怕许城和秦暮生他们笑话你吗?”
“笑话两句有什么,你要是晚上真的冷,那我才心疼。”丁昊大咧咧地说。若是他深情脉脉说出来,赵文犀肯定觉得这只是一时的油嘴滑舌,偏偏丁昊的语气,还是他惯常那副粗糙的大老爷们腔调,这无心的真情流露,反倒让赵文犀感到一阵温暖。
赵文犀抿嘴笑了,还是说不出,他想让丁昊和他睡一起的话来。
看到赵文犀的样子,丁昊嘿嘿笑了笑,松开手:“那我就回屋了。”
赵文犀心里一呆,随即忍不住自嘲,自己这是矫情什么劲儿呢,跟个小姑娘似的,还在这期待起丁昊自行领会了,这不是有毛病么?赵文犀啊赵文犀,怎么到了这天高地阔的苏木台,你这心思还是这么重呢,对着丁昊这样的人,怎么能有这么无聊的小心思啊。
他看向丁昊:“丁昊。”
丁昊宽阔的肩膀僵在那里,慢慢转过身来,有点反应不过来。赵文犀一直都叫他丁哨长,突然叫了名字,他还有点不适应。赵文犀看着他,老实中还有点委屈:“我晚上是有点冷。”
这话听得丁昊心里一阵澎湃:“诶,那我,那我……我熄灯后过来。”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
此时距离熄灯也没多少时间了,赵文犀钻进被窝,冷冰冰的被窝还需要他用体温捂很久,确实是有些孤枕难眠啊。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丁昊中气十足地喊道:“熄灯。”
赵文犀抬起头,发现丁昊竟然提前熄灯了,不由暗笑。他也抬手拉着灯绳,把灯给关了。没过几分钟,就听到了房门推开的声音。他隐约能看到一个黑影抱着一团东西,放到床铺上,先把床铺铺好,接着就躺了进去。
两个枕头并在一起,被子紧紧挨着,接着赵文犀就感觉身边人将被子抬起,压在自己被子边上,接到一处,接着掀开中间,热烘烘的体温,便向着赵文犀靠近过来。
“文犀……”丁昊哑着嗓子就和赵文犀抱在一起,嘴巴自然而然就咬到一起了。
赵文犀搂着丁昊火热的身体,抚摸着那结实的虎腰,壮实的后背,身体紧紧贴着,热烘烘的体温一下就让被子里再也不冷了,就像抱着个大火炉,甚至都觉得热起来了。他俩吻得越发动情,下面两根铁棒隔着内裤贴在一起,硬邦邦地挤压着。
丁昊忍不住伸出手,向着赵文犀的短裤里伸去,大手握住了赵文犀的rou棍。赵文犀也同样钻进丁昊的内裤里,抓住了热烫的gui头。
“不……不行……”在欲望要冲破界限之前,赵文犀突然清醒了过来,松开了手,也把丁昊的手拔了出去。丁昊气喘吁吁的,黑夜里只有一对眼睛闪烁着欲火的光。
赵文犀有点无奈地解释道:“你的等级比我高太多,我们虽然是互相补偿的,但是,次数太多,我会更容易累……”
“哦哦。”丁昊还没从兴奋里缓过来,茫然地应答着,接着才想明白赵文犀说的是什么,声音一下子低沉起来,“哦……”
“对不起,都怪我实力太低了。”赵文犀看着丁昊眼里的欲火慢慢消退下去,一种熟悉的,久违的痛苦和愧疚,让他心里一疼。
丁昊抱住他:“你说什么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