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犀坐着两只老虎拉的雪橇,一路上心情有些沉重。丁昊和秦暮生的情况十分严重,但还没到刻不容缓的地步,想要挽救他们走向崩溃,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尽快得到真正的深度结合。只是赵文犀觉得以丁昊和秦暮生的性格,怎么也不会甘心在他下面,那就只有自己做出牺牲,忍受痛苦。
其实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把情况如实上报,上面会安排更加妥善的治疗,赵文犀也不用承担深度结合仍然失败的风险,他只是刚来哨所,这么做谁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对于丁昊和秦暮生来说,有着这样猎杀的历史,又濒临崩溃,肯定是不能继续回到苏木台了。曾经接近崩溃的哨兵危险性更大,也不会安排到地方去做警察或者武警,最可能的结果就是退出现役,安排到那些参与过战争的年老病残哨兵向导聚居的村镇,安养晚年。
对于正值壮年的丁昊和秦暮生来说,这样的未来何其残忍,而且他们走上这条路,也不是因为自己天性嗜杀,只是在局势最紧张的苏木台哨所不得已的选择,让这样的国家功臣离群索居,赵文犀同样做不出来。
一边是道义,一边是牺牲,赵文犀很难做出这个选择,直到回了哨所,赵文犀也显得心情沉重。
“这是我从黑市里找到的药,对你和丁昊的情况有很好的缓解作用,你们照着我写的说明先吃吧。”赵文犀将两瓶药放在桌上,许城却巧手将佩夫美拉定也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我那儿有哨所的药箱,这些药都放在一起吧。”
赵文犀心头一颤,勉强笑道:“那,那也行。”
他强撑着走回自己的屋里,倒在炕上,想到许城刚才的做法,忍不住悲从心来,难道连药都不放心让我拿着,生怕我偷偷给他们用了么,我有多大能耐把药丸塞他们屁股里去,枉我还以为许城对我有几分真心。
却不说赵文犀在这边满身悲伤,越发觉得自己大义凛然的牺牲不值得,且说那边屋里,几个哨兵早就把药轮番传看一遍了。
“塞屁眼里,草,这药太邪恶了!”秦暮生仔细看着那药瓶,嘴里叼着烟,对着灯仔细看着,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这字儿挺好看的。”
“我可跟你们说,赵文犀是潜意识攻击性向导。”许城扣扣桌子,看着自己几位战友,一见他们迷茫神色,就知道他们都是比自己还不学无术的家伙,于是卖弄地说道,“攻击性,就是说如果深度结合,赵文犀只愿意在上边,绝不愿意在下面。”
为了说得严肃,许城还刻意夸大了一下:“让他在下面,都不如让他去死。”
“骗人呢吧,哪有人就非得天生在上面,切,肯定是没遇见鸡巴大的,Cao爽了就知道自己到底该在哪儿了。”秦暮生满嘴跑黄腔,轻蔑地挠了挠自己裤裆。
“那你怎么知道你就非得在上面,还别吹牛逼,你那玩意儿还真不一定有赵文犀的大。”毕竟是一个哨所,许城平时和秦暮生关系不错,但多少有些互相不服,秦暮生觉得他蔫坏,他觉得秦暮生狂妄,现在涉及到赵文犀,许城就更是对他看不顺眼。
秦暮生抽着烟,贱兮兮地笑了:“是啊,许城你是用自己嘴巴量过的,知道自己那根小鸡巴比不过。”
这话说的过分,许城啪地拍桌子就站了起来:“狗崽子你再说一次!”
狗崽子这话最戳秦暮生痛处,秦暮生也拍桌子站了起来。
“都给我坐下!”丁昊也不起身,冷眼一抬,看了看他们两个,“眼里没我了?敢拍桌子了?”
丁昊一开口,不论秦暮生还是许城,都面色有些异样,默默怂了下去,只是谁也看不顺眼对方。
“都是一个哨所的兄弟,像样吗?”丁昊话不多,一句点到位,就把不容触碰的底线说清了,他转向许城,“这个什么进攻性,怎么回事,靠谱吗?”
“我去乌苏里特地问了问那边的司文鹰。”许城这回也不敢冒充学霸了,在临近哨所里,司文鹰的好学和人品还是大家公认的,“老鹰说这东西是天生的,谁也改不了,大部分是普通型,在上面下面都无所谓,但是极少数是攻击型,必须在上面,对应的还有承受型,必须在下面。”
许城犹豫了一下,摸着嘴巴假咳一声:“那天我看他身体不舒服,给他Jing神补偿了一下,他确实和平时不一样,兴奋起来变了个人似的,气势挺足,连我都镇住了,确实不是骗人的。”
秦暮生哧地发出一声讥讽地嘲笑。
许城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丁昊:“哨长,今天的事你是亲眼看到的,你真要为了救自己,逼迫赵文犀用那个什么药?”
“这事儿不地道,咱们不能做。”丁昊摇摇头,断言否决了这个想法。
秦暮生摘下烟,嘎巴嘎巴嘴,许城的眼神冷冰冰扫过去,秦暮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哼什么哼,我说什么了?我说要碰那小娘皮了吗?”
“你最好别碰,否则我饶不了你。”许城撂下狠话。
秦暮生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烟一甩就要动手。
就听一声震响,丁昊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