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不在营中?”
姚靖书挑眉看着他。
“猜的。”顾晴原本的确是要去探望姚靖岚的,但在来路上他突然想到了一点,姚靖书肯定不希望姚靖岚和自己在一起,一定会让他离自己远远的。以前的姚靖岚武功不在他之下,他拿姚靖岚没办法,现在姚靖岚身受重伤,正是任他拿捏的好时机,他还不趁机送他远离自己这个灾星?
所以姚靖岚现在极有可能不在营中了。
“靖岚确实不在营中。”姚靖书看着神色如常的顾晴,顾晴平静的神色让他很不悦。“他已经回济州了。”他昨天一回来就派自己的心腹连夜送姚靖岚回济州,怕他xue道解开后会不顾伤势折回洛城,他还给姚靖岚灌了一碗十日眠,顾名思义,喝下去后会睡十天,等他醒来就接着灌,务必要让他一直睡回济州。
“哦。”顾晴闻言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似乎对姚靖岚离开一事很不以为然。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有哪里好,怎么就迷得他们一个两个为你丢了魂要生要死的,难不成你床上功夫特别好?”
顾晴越平静,姚靖书就越不悦,他靠近顾晴,用一种森冷而鄙视的语气在他耳边低声说,呼吸吹过顾晴耳边的发丝。他已经知道了徐芊茹在京城找过顾晴想求他复合但被顾晴避而不见,最终死心和丁家那个瘸子重拾旧好的事,他无法接受自己再一次输给了这个纨绔子弟。
顾晴整个人都呆住了,被姚靖书强暴的一幕又浮上脑海,无尽的屈辱和痛楚是那么清晰,仿佛又把他带回那个不堪的夜晚,他整个人的肌rou都绷紧了,额上也开始渗出冷汗。
姚靖书看到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嘴角勾起残忍的笑,继续在顾晴耳边轻声说:“可在我看来,你的床上伎俩根本就乏善可陈,跟死人差不多,比起青楼ji子来差远了,难不成顾老弟这半年来苦练过?”他的眼神瞄向一旁的季越,意有所指。
他的话十分刻薄,对顾晴是极尽侮辱之能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不过看到顾晴脸上露出痛苦恐惧的表情,他就高兴,他只想把顾晴脸上那副镇定的面具撕下来,凭什么自己在意的人要一个个被他夺走!他还一副高高在上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小茹靖岚都是自己倒贴上他的,他根本没勾引过他们。他就该像当初在京城之时看到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畏畏缩缩躲着自己走,而不是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清高睿智的模样。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脸上肌rou紧绷,牙关紧咬的样子,胸口像被谁用针狠狠扎了一下般,有一股尖锐的疼痛。
季越一直在旁边垂着头,他听到姚靖书的话,握着剑的手指越来越用力,骨节突起,他很想把主子搂进怀中隔去姚靖书的污言秽语,更想一剑杀了姚靖书,但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但听到后半部分,一股热血几乎涨破胸腔,他终于忍不住要拔剑出鞘。
但顾晴握住了他正欲拔剑的手。
他抬起头,看到顾晴正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温柔的目光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握住剑柄的手慢慢松开。
如果他拔出了剑,姚靖书只需要一声抓刺客,他就百口莫辩了,这不是在秦州大营,顾晴不能拿当初忽悠秦州将士那一套来为他脱罪。
“姚世兄果然很关心小弟的床笫之事。”顾晴神色已经平静下来,扫了一眼姚靖书,脸上又挂上了他对着姚靖书时特有的那抹若有若无的讽刺笑容。“真令小弟受宠若惊。”他看向季越,眼神柔和下来。“我的床上功夫好不好,我喜欢的人自然清楚,他们喜欢就行。这点就不劳姚世兄挂心了,姚世兄闲着没事做的话,不如早日攻下南隅好班师回朝,说不定还能赶上喝一杯徐小姐的喜酒呢,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揭伤疤而已,谁还不会了。虽然把第三个人扯进来是很不道德,但最能扎姚靖书的心的,莫过于徐芊茹了。
“......”姚靖书脸色一沉,眼中杀机骤现,季越马上把顾晴拉过身后,这次他可以拔剑了,但是顾晴的手按在剑柄上。“季越,别紧张,姚世兄不是那种恩怨不分的人。”
姚靖书瞪着顾晴,额上青筋突起,似乎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把他撕成碎片,但顾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双眼睛沉静若水,脸上那抹冷笑无比扎他的眼。
顾晴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看似夸姚靖书,实则就是嘲笑姚靖书恩怨不分,当初在花船糊涂过一次,看起来到现在也没什么长进,说他莽夫都侮辱了莽夫了,人家莽夫都知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他眼里就只有个徐芊茹,偏偏人家宁可嫁个瘸子都不嫁他,第一次怨沐顾晴横刀夺爱,这次没人可怨了怎么行,还是要怨到自己头上,反正就是不怨他姚靖书自己。
“你和靖岚在一起,就不会想起你曾经被我上过吗?靖岚也真的不会在意吗?”
姚靖书双眼赤红,呼吸粗重,努力压下心中翻滚的杀意,瞪着顾晴,试图再次用那不堪的一幕打击顾晴。
但是顾晴已经平静下来了,他看着困兽犹斗的姚靖书,觉得他真有几分可悲。为了一个徐芊茹弄成这副模样,小肚鸡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