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不记得了,却会在现实中的某一刻觉得,这个场景你肯定梦到过。"
那个位置空了,周麓放空片刻,终于不去想了:"应该是哦。"
真像苏放,让她像是在做梦一样。
然后梦就会醒。
苏放的孩子出生了,是个有些瘦小体弱的男孩,母体器官的缺陷终究留下了后遗症,赵持抱着苏放安慰了许久许久。
赵持总算托到关系,能帮苏放改了身份年龄和性别了,这意味着他们能正式结为法律上的夫妻,而不止是两家人心里有数,只在名义上的夫妻,能让这个孩子顺利登上赵持的户口。
虽然很难,但男性之间不是不能结婚,孩子也可以当做是这次婚姻之前的遗留,其实苏放只需要改改年龄就可以了,苏放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况且如果真的把性别身份都改了,他以后该怎么才能重新回到学校呢,苏放不懂也不知道。
但赵持坚持让苏放改变主意,当他那么诚恳地握住苏放的手说:"小放,就让我做他真正的父亲吧,他是你生下来的孩子,我会爱他如同爱你,不希望他以后总是问自己的爸爸在哪里,那样会伤害他。"
孩子的父亲一直是苏放心里的刺,苏放被赵持紧握的手一僵。
可恨的是,从苏放发现有这么一个人的那天起,这个人就真的泡影般消散了,如果不是苏放怀孕,被陪同他的赵持表白并接纳,一切都像噩梦,只等他什么时候真正在永夜里苏醒。
"行吗?"
赵持是如此的情真意切,坐在床边用专注深情的眼睛望着苏放,目光虔诚的近乎卑微,仿佛这辈子就这么一个指望了。
苏放躺在病床上鼻头一酸,逃避似的侧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婴儿床上。
没必要这样的,他心中酸涩,几乎要哭出来,满心满眼都是对赵持的歉疚。
那个孩子还呆在保温箱里,苏放对他没有几分爱意,或许温软的天性和本能让他有一些疼惜,更多的还是责怪是憎恨。如果不是医生对苏放说打掉孩子他九成会死,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如果不是后果太惨烈,打掉孩子,再等苏放成年将性别彻底矫正过来,一切的肮脏都可以被丢弃无视。
有时候苏放会忍不住悲观地想,赵持怎么能够忍受,一个被陌生人肏怀孕的双性人,一个心爱之人和别人留下的孩子,或许赵持得到了一些东西,要付出的却太多了。如果以后赵持忍不了了,他又能到哪里去逃避。
苏放从不提起,赵持也像是没有发现。他终日被愧疚忧惧包围,赵持对他越好,表现的越爱他,对那件事越不在意,苏放内心的责问就令他自己越痛苦。
"我爱你"
"没关系"
"我请求你"
"请你也爱我吧"
一句一句呢喃的爱语把苏放钉在原地,敲打拷问他的心,没有语气中的温柔小意,仿佛全身爬满遍布荆棘的蔷薇,有的不止是象征着美丽爱情的花朵,还有紧缚的藤蔓和伤人的尖刺。
只有在他开始回应这份爱,去靠近枝丫上的蔷薇时,才得以喘息,才能忘了心灵上的苦痛。
苏放学着去爱赵持,将其当做自己的救赎和补偿。
见苏放久久不答,赵持垂首,过了一会他抬头,眼镜框上蒙了一层雾气。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的意愿没有什么要紧,"他抚抚苏放的发丝,装作不在意地露出微笑,声音很是平静,"我出去一下。"
说罢,他站起身。
苏放的心绞成一团,他紧紧抓住赵持的手,有些崩溃。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崩溃,却已经开始崩溃了。
他浑身颤抖的,近乎绝望的拉住赵持,他仰望着这个男人,身体笼罩在赵持的影子里,心中没由来的充满了恐惧。
苏放说:"我答应你,别走。"
"持哥别走,我好害怕……"
他躺在床上,血色清减的脸庞脆弱而美丽,清凌凌的眼瞳盈着泪,睫毛一扇就要落下来,赵持心中一疼又遂了愿,顿时坐了回来,把苏放输着液体的手握回掌心,麻药过去后挥之不去的阵痛令其手心冒着虚汗。
赵持拿衣袖给他擦净了汗,打开苏放握紧的手指根根啄吻:"抱歉,我不该逼你,刚才的话你不要当真,就按照你的想法来。"
苏放竟悲戚起来,忍不住责怪赵持说这样的话,一时间似哭似笑,眼皮一眨泪珠滚落,在面上留下一道水痕,他的手搭在赵持掌心进退不得,像极了现在的处境。
终于,苏放心中的某些东西彻底放弃了,他勉力挂上笑容:"持哥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刚才说的事我全都答应你。"
"这都是真的。"
他止不住地颤抖,迎着赵持满是感动的眼神,一切都好像虚幻起来。
男孩的名字听了赵持的意见,取做赵渊,赵持说,希望这个孩子如海如渊,胸襟宽广知识渊博。
这个孩子身体一直有些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