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九徵的五官因情欲而略显扭曲,他仰着脖颈,蹙着眉,面上shi漉漉地望着帐顶那盏橘色的灯,好像看到了荒原上升起的一轮月。后xue里正含着一柄粗大的rou刃不住地吞吐,那东西进得很深,从下往上干着他,榨取他体内剩余的水分一般。但光着身子的叶归珣却一脸坏笑,他的笑都是自带三分阳光的年轻健气。
他说,师尊你的xue正jian着我的几把呢,好饥渴的。手指一边从交合的地方撑起褶皱来,交杂白浊的清ye从指缝间漏出来。略微低下头越九徵就能看见昂扬巨物在股间yIn靡进出的光景,臊也臊死了。
越九徵脸红耳热,想开口让他换种表达,不仅听起来难堪还像是病句,张合下嘴唇才发觉嗓子哑得厉害,先前低叫了几声,叶归珣这个狼崽子便眼睛发绿地托着他使劲蹭弄。
叶归珣无意识地亲吻着他的额头诉说自己更喜欢清醒时候的师尊,但很快又改了口,非说哪一种样子的他都喜欢。他扒拉着越九徵挺着胯部,囊袋直往细腻的腿根上撞,甘香浓醇的马nai酒被他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涂开了,越九徵不免觉得头晕,按理说这酒度数低,他的酒量也压根不止那一点。
越九徵惊惶地觉察到了自己的心虚感,十几天前他是彻头彻尾的直男,从未想过自己会为欲望所驱使、会受到胁迫维持性关系,会被人一边Cao干一边热情地表白心意,这个人还是游戏里的徒弟。这个念头在越九徵脑海里徘徊不停,他想叶归珣真是个混账,当年自己怎么就看走了眼呢。可是叶归珣的恶劣本性基本都在床事上展现地淋漓尽致了,别的事上却如同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尤其愿意不遗巨细地照顾越九徵,越九徵刚动念想要什么,叶归珣就把那东西递到他眼前。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份体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潜移默化地习惯了叶归珣这样的陪伴,这个比他还要年轻三岁的男人看出越九徵疲惫时会提醒他下线去休息,国内爆发季节性传染病那段时间叶归珣像哨兵一样蹲守着越九徵。现实中的身体情况依然会反映在全息游戏的角色身上,一有轻微咳嗽他都要接受对方的灼热目光,叶归珣反复叮咛他不可以过度疲劳以防免疫力下降而中招。结果寒chao快要结束的时候,叶归珣转头就发来邮件告诉越九徵,说他发着高烧无法过来他居住的D市面基。
越九徵手里拿着一张写了地址的小纸片,来到叶归珣工作的那一片写字楼前伫立了很久,咖啡的热气飘上他的镜片,他缓步离开,没有告诉叶归珣自己就住在隔壁城市,路程只需一站高铁。当年如果母亲没有生那一场重病的话,他们家不会卖掉房子搬离D市,而他也许会出国深造然后到这儿的一幢高大气派的写字楼里工作。
自从越九徵家里出事以后,离职后的他换过了几份兼职的工作,正碰上“仙缘”游戏上线大范围进行宣传,越九徵就像自己的前辈那样成了一名职业游戏玩家。然而越九徵没有试图过联系从前认识的那些玩家中的名人,也没有加入任何类似工作室性质的团体,他从一开始来到“仙缘”以来就是一个独行客。他记不清那是在哪一天了,可能是在母亲得了重病第二次住院之后。
不久前“仙缘”的人工语音助手提醒他游玩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千个小时,Cao作着登陆空间的越九徵恍然间意识到这是一个虚拟世界,一年前,母亲早已不治离世,家里积蓄为了给她看病全数花完,而他还要为了养活自己与妹妹小凌,供她上高中与大学,不得不更深地徘徊于这个世界进行探索。
“仙缘”的种种一切之于他是生存亦是生活。
他明明早已习惯,可是叶归珣为什么不说一声就闯进来?越九徵真正意义上慌乱了,他在失去对自己生活的掌控,固有的为了保护自己而笼罩的一层封闭外壳被逐渐地蚕食,叶归珣一点点打开他的内心让他重新看进那个世界,干涸的情感突然被滋润被淹没。他像一个穷困潦倒的人突然被扔进一座储量丰富的金矿矿床之中却不知如何开采,当那些阔别已久的东西涌入内心空洞的时候,越九徵脆弱的Jing神世界慢慢地摇摇欲坠了。
越九徵的手指捏着叶归珣的,指甲划出一道道白痕也犹然未觉,他像频临溺死者抓住一段浮木,呼吸被动作劈散,情绪完全抽离了身体氤氲成了一团透明无实体的东西,飘到上空,疏离地看着这一遭交合。他仿佛看到自己的身体在强烈的快感下开始颤抖,叶归珣满含爱意与欲望地唤着他的名字,亲吻他,一次次用力地进入他,越九徵的眼泪从眼角止不住地滑落,流过了干涸gui裂的嘴唇。
眼泪是那样的咸,他却荒谬般想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一番话,叶归珣对他说,师尊的眼睛让我想起赛里木湖。
据说在盛开着美丽鲜花的草原之上,一对恋人遭遇魔王拆散,牧马青年不幸中箭身亡,姑娘在绝境之中殉情而死,悲痛的泪水化作了赛里木湖。可巧的是,越九徵其实知道小十重山外的这片草原建模取景就参考过那片海子周围的景色。
越九徵很想骗自己没有髓玉食的功法运转,叶归珣对他构不成吸引也不会产生任何威胁,但可惜的是他的身体远比内心要来得坦诚熟稔,他的吐息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