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乱lun对陆承英造成很深重的打击,他做事想来循规蹈矩,眼里容不得半点砂石,怎可能接受自己和弟弟发生了关系的事实,更重要的是——他是双性人这个秘密被弟弟发现了。
陆行之向来很敬佩他这个兄长,现在他知道自己有这样一副不男不女的畸形身体,肯定觉得很失望,甚至还会厌恶他吧。
其实那天晚上的事他几乎想不起来,不知为何视觉像是被遮掩了一般,毫无视觉印象,只有零星的属于声音的记忆——混乱的琴声,男人情欲的呻yin,还有不断在耳畔重复的“哥哥”。
陆承英一整周都灵魂出窍似的,连同事都问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要申请个休假。但多年警队生涯磨练出来的顽强意志力,让陆承英在最窘迫的境地仍维持着求生的本能——他不能一蹶不振,想办法收拾这烂摊子才是首要的事情,不论,他要好好处理跟弟弟因意外导致的不正常关系。
陆承英从警察局下班以后,就直接去造访陆行之。他心里忐忑不安,一想到上一次就是在这里做出了违背lun理的荒唐事,身体本能地就想要逃离。陆承英默默地给自己打气,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在这种时刻,他更要在陆行之面前树立出兄长应有的榜样。
从门后传来脚步声,穿着居家服的陆行之探出头来,在看清门外的人时,他的表情十分错愕,“……哥?”
他从未想到乱lun的一夜过后,向来正直刚愎的哥哥还愿意主动来他的家,他都已经做好被他恨之入骨的准备了。
陆承英一看到比自己稍高的弟弟,那晚身体被抚摸的记忆顿时席卷而来,他强装镇定,眼神却露出胆怯的闪烁,“行之,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聊聊。”
兄长常年锻炼的身材高挑劲瘦,那具完美的rou体包裹在蓝白牛仔外套和黑色运动裤,仍然显得腰身挺拔,就像他高傲不屈的自尊心。
陆行之迷恋地看着垂眸脸红的哥哥,又不敢太明目张胆,生怕将他吓怕。他谈谈敛回视线,让出一条路,“进来再说吧。”
陆承英在沙发坐下,如坐针毡一般低头望着交叉的十指,心跳得比执行任务时遇到危险情况更要急速。
陆行之去给他倒了一杯暖水,“哥,找我什么事?”
“谢谢。”陆承英的手不经意擦过弟弟的手指,瞬间想起被这修长的手指玩弄Yin蒂的快感,这刚平复下来的脸色倏然涨红,他轻轻咳了一声,努力摆出兄长应有的镇定,“我这次来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
“……哦。”陆行之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他抿了一口道,“那对于和我做爱这件事,哥哥有什么想法呢?”
陆承英被他这云淡风轻的态度惹怒,仿佛兄弟乱lun是一件普通不过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可是你……你应该阻止我!”
陆行之悠然自得地翘着一条腿,马克杯抵在大腿上,“哥哥是想说我趁人之危吗?可是哥哥你明明很爽啊。”
陆承英惊讶于弟弟这番毫无道德观念的说辞,觉得都怪身为大哥的自己对他太放任,让他在外面不知道结识些什么狐朋狗友,把心都玩野了,但更难堪的是,他并无法反驳他,顿时恼羞成怒地从沙发站起来,“陆行之!我是你哥!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管你,但在我面前你放尊重些!”
“……呵。”陆行之突然冷笑一声,让陆承英眉头皱紧,“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陆行之从下而上望着他,Yin冷的气势却更胜任一筹,“陆承英,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哥?”
这是弟弟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陆承英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你就不该做那种事!”
“那种事?”陆行之也从沙发站起来,面目表情地逐步逼近他,低沉的声线透着森森寒意,“你肯定是觉得很恶心对吧?真抱歉,有我这样丢脸的弟弟。”
陆承英听着心里蓦然难受,他觉得自己口气太重,伤到弟弟的自尊心了,“……不是,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陆行之闻言才有了一点笑意,“是吗?那哥哥你爱我吗?”
陆承英听着这句话说不出来的奇怪,但对着弟弟期盼的眼神,他只能点点头,“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弟,只要你知错能改,我一定会原谅你的。”
“错?”陆行之的笑意慢慢消失,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如果我改不掉呢?哥哥就不爱我了吗?”
陆承英察觉出他现在状态不太对劲,错开了眼,“行之,你现在不理智,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吧。”
陆行之察觉到哥哥想要离开,便把咄咄逼人的气势收敛,改为问道,“哥,你现在和大嫂怎么样?”
陆承英抿了抿唇,眼神顿时变得闪烁而复杂,“她还不知道我发现了。”他叹了口气,“就快过年了,要是爸妈见我一个人回去肯定会猜到端倪,有什么事都等过了年再说吧,让老人家过个安心的年吧。”
陆行之淡淡地看着垂头丧气的兄长,“大嫂现在还是老失眠吗?”
这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