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是力气真的太大了,痛得眼泪水往外飙。
邱闻珞扑在床上哭了很久,其实他也气自己,那天怎么就失控了。
明明他的酒量也不算差,应酬完之后明明是想去找贺劲睿的,怎么就变成跟其他人上了床?
邱闻珞知道自己早八辈子就跟“纯洁”这两个字不沾边儿,他老早学会对旁人的指手画脚一笑置之,他爱咋活就咋活,可是……
可是被在乎的人嫌弃,那种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邱闻珞哭累了,坐起来发呆,又看到扔在地上的史迪仔,犹豫了片刻,把它捡起来,拍了拍上头的灰。
毛公仔弄脏尚且能洗干净,那人呢?
又想起青年决绝地偏开脸,冷冷地说出的话,邱闻珞心脏被人揉捏过般疼痛。
——“要是你真的没办法喜欢上我,请你直接跟我说。”
其实,他就是想让自己断绝两人的关系吧。
青年虽然知道他私生活混乱,甚至两人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也有跟其他人上床。
但到底只是“知道”,就像是隔着一堵毛玻璃,自己的形象还勉强算朦胧美。
可是当亲眼“看到”自己跟别人上床,青年大概是被恶心透了吧,那仅有的一点形象已经完全坍塌。
也难怪他连话也不愿意跟他说了。
卧室的窗户没关严,深秋的夜风吹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邱闻珞冷静地这么一想,只剩心如死灰。
或许自己真的天生是体质淫荡的人。一对一的忠诚甜蜜的爱情,根本不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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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没睡好,翌日上班,邱闻珞不仅脸色不好,眼睛也肿得不能看。
他从未试过顶着这么狼狈的脸上班,早上对着镜子里头的脸,好几次想要打电话去公司告假算了。但奈何他是心高气傲的人,这种时刻更不能在别人面前丢架。
尤其不想让青年觉得自己是在躲避他。
他可是身经百战的老妖精,才不会被一个小年轻轻易打败。
另一边厢,青年也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早在邱闻珞摔门离开的那一刻,贺劲睿就后悔了。
他想要发微信给他,跟他说一抱歉,或者询问他的情况,结果按下发送,却发现自己对方被拉黑了。
想到邱闻珞走之前那句不明不白的话,一颗心七上八下,恨不得跑到对方家里问个清楚。
无奈态度强硬的人自己,估计就算去了,邱闻珞也不会搭理他。
两人各怀心思,第二天在办公室迎头打了个照面,表情都有些微妙,最后还是邱闻珞率先加快脚步离去。
午饭时段,青年刻意在大堂蹲点,结果等到饭点结束都没看到邱闻珞。
邱闻珞确实是有意回避,整日憋在办公室,连吃饭都是叫的外送,就是免得和青年狭路相逢。
终于到下班时分,确认部门的所有员工已经离开,邱闻珞才做贼似的去车库取车。
结果升降机门一打开,就看到站在廊柱旁的贺劲睿。
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邱闻珞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又不想躲避得太明显,只得硬着头皮,视若无睹地走过去。
经过青年身边时,他果不其然上前追在他身后,“邱总,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昨天是我情绪没控制好,如果有什么话说冲了,你别往心里去。”
邱闻珞的脚步飞快,贺劲睿在后面一边说一边追,手下意识想要捉住他的肩膀,却又在差点碰到时候缩了回去。
邱闻珞那敏感的心,霎时就被戳痛,愠怒地回过头,“好啊,那你嫌我脏就直说,我不往心里去就是了,说那么好听的废话干嘛呢。”
“我……”贺劲睿愣怔,听不懂他的意思,“我没有。”
邱闻珞怒极反笑,“你没有?就因为我被别人上了,我连碰你一下你都要躲开,不是吗?刚才你不是要捉着我吗?怎么不敢了?怕我有病传染你是不是?”
攻皱眉,听他越说越激动,连这种话都肆无忌惮的在公司车库大声说出,全然不是他在理智状态下会做出的事情。
“我真的没有。”青年干脆张开手,把人搂入怀里。
邱闻珞内心燃烧得正旺的怒火,迎头被泼了冷水,突然哑了,忘记要说什么。
“邱闻珞,我没有嫌弃你。从来没有。”攻的声音冷静笃定。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邱闻珞眼眶酸胀,“那你为什么……”
贺劲睿把他拉上车,关上车门,方才继续道,“我知道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肉体上的接触。我喜欢你,自然会想要触碰你——你的手,你的肩膀,你的脸,你的头发,就算只是那样轻微的接触,也会让我控制不住地、想更深入地拥有你。”
贺劲睿炙热地望着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可我也很贪心,不满足于这辈子只能这样留住你。我希望除此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