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迦身材瘦削,直到三个月的时候才将将开始显怀。此时天气尚未真正暖和起来,他便继续穿着冬日的大麾跟袍子,虽然热得难受,却到底是真得没叫任何人瞧出端倪。
已经开始习字的容徵拿着笔靠坐在他怀里,隐隐觉得爹爹身上发生了些变化,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是认认真真地写字。容迦看着女儿的小手,慢慢展开了一卷太后昨日赐给容徵的字帖。
才从营里回来的姜祁放轻了步子走到容迦身后,他连手甲都没摘,便伸手拿过那字帖道:“徵儿才这么小,你就让她描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姜祁说完,又细细将那字帖打量一遍,他见上面的字确实是出自当世书法大家之手,并无什么异常,便不以为然地将它放回到桌上。没骨头一样往书桌侧面的椅子上一坐,他伸出手说:“我累了,你帮我解了这甲吧。”
不动声色地松开左手心里攥着的衣摆,容迦甩甩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手指,起身替姜祁解了手甲。他不是第一次碰到姜祁的手,却是第一次觉得那双手如此陌生。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现在怀孕所以总觉得热的缘故,他觉得姜祁的手很凉。在他的记忆里,姜祁就跟个移动火炉似的,这个人即使是在腊月天都能坚持不穿大麾,然后就那样跑到城郊骑上一天的马,再带着汗水跟满身尘土回来继续与他玩闹。
“你怎么了?”容迦出言关心道。
姜祁扯住他的袖子,示意他先让人带徵儿出去。
在容迦眼里,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比小孩子学写字更重要,他唤了婢女进来继续看着容徵习字,然后拽着姜祁回了他自己的卧房。
在过去将近一年半的时光里,姜祁有事没事都往容迦府上跑,为着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每次不是绕路就是乔装打扮,那感觉就跟偷情差不多。不过,可不就是偷情么?往容迦榻上一躺,姜祁合上眼默默想到。
见姜祁眼一闭像要睡了,容迦走过去在他脸上拍了拍:“脱靴换衣服,还有,放开我的枕头,你自己的就在旁边。”
起初,这榻上是只有一个枕头的,后来容迦觉得每次姜祁来时都要再从橱柜里取新的,实在是麻烦又惹人注意,便另备了一套寝具在卧房里,时间一长,索性就放在榻上不收了。
“容迦,我太累了。”姜祁说着,拽住容迦的衣袖将人拉了过来,他的手缓慢探进容迦袖中,抚摸起那一段常年不见阳光的胳膊。
容迦的皮rou紧实温暖,却偏偏敏感得很,被他带着厚茧的手指抚过,下意识便挣开了。不肯罢休,姜祁翻身坐起,把容迦拉回来按到了床上。他已经许久没有开过荤了,光靠亲亲抱抱根本就解不了馋。
胯下rou棒已经完全挺立,硬邦邦戳着容迦的大腿,单是想想那温度就让人脸红心跳。姜祁没开口说要,也知道现在确实不是应该向容迦索求温存的时候,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累极了,他急切地想要从容迦身上得到能继续支持着他走下去的东西。
“你都累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干这档子事。”容迦推了姜祁一下,手腕立刻被握住按在一边。姜祁没压在他身上,只是躺在一边紧贴着他,给他的窒息感却一点也不弱。
轻叹了一口气,容迦问:“用手还是用腿?”
没说话,姜祁直接伸手去解容迦腰带,衣袍层层敞开,露出底下微鼓的肚腹。他凑上去亲了亲,唇舌贴着皮肤一路向下,shi漉漉的吻直到接触到容迦的性器才停下。
手指抓着袖子的边缘,容迦眼里涌起了大片水汽,许是孕期的缘故,他变得敏感异常,性器紧紧是被亲吻就已经颤巍巍立了起来。说不上是舒服多一些,还是羞耻多一些,容迦慢慢抬起腿去勾姜祁的腰。
铠甲的感觉是冰凉坚硬的,容迦将光裸白皙的小腿搭在上面,几乎产生了一种跟姜祁在野合的错觉,他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我突然想起那会你坑我去军营里的事了,明明你爹是叫你去练兵,你非说是叫你去算旧账,死活要带上我去陪你挨骂。”
那是容迦第一次到那么新鲜的地方去,明明感兴趣得很,却半点也不敢显露出来,还是姜祁拽着他到处走。两个人玩到哪儿就要做到哪儿,月明星稀的晚上,他俩相互抱着从草垛滚落到沙地上,后背被沙砾磨得破皮流血也无知无觉。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许多年,容迦仍能想起那些shi热的吻跟被姜祁掐着腰填满后xue的满足感,从连接处传来的酥麻令他食髓知味,腿软得连挂在姜祁腰上都做不到。明明那样的快感是无力又虚幻的,却轻易地让容迦沉溺其中,以至于只是回忆一下,就连容迦情难自禁地出了水。
无视容迦变得shi润的后xue,姜祁架住他的腿,张口含住那根挺立的东西将他从回忆中带了出来。姜祁是第一回伺候人,毫无章法不说,好几次都用牙齿磕得容迦倒吸冷气。
起先的快意被姜祁弄得没了大半,容迦生怕他不知轻重地咬着自己,大腿一并夹住他肩膀,颤声道:“你不是要cao我么?快进来吧,别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手指从容迦的会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