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陵第二天没那么难受,因为鄢洌确实只做了两次,虽然时间长,但好歹不算做了一晚上。
可以下床走路,只是姿势会有些别扭而已。
但令他觉得难以理解的是,鄢洌似乎对自己自残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理所当然的解释,“因为太想跟你做爱了,所以不得不做点什么克制一下自己,有伤口疼痛在,转移注意力就行了。”
一套理论说得理直气壮,似乎先前在自己胳膊上用剜下一片rou的可怕人物不是他。
鄢陵吓得脊背一阵冷汗,又隐约觉得鄢洌的疯病是不是更严重了……
他自己也是个抑郁症患者,本来对活着这事就没有多大的热情,让他去判断鄢洌的Jing神正常不正常,很难定夺。
尽管接下来几天鄢洌因为得到满足而安份了不少。但鄢陵的心依旧是高悬着,他说不清楚是担忧鄢洌的Jing神失常,还是担忧自己要被折磨得更凶狠。
鄢洌请了一个职业ceo,其实按鄢氏企业的发展来说,最好是自己亲自管理。但鄢洌一心想和鄢陵过日子,也就放任公司的利益不管。
他几乎就像一条狗一样,成天成天的围在鄢陵的身边转。鄢陵只是看他一眼,都要扫起尾巴去舔他的脸。
白医生自打上次心理治疗之后再没有出现过,鄢陵偶尔给他发信息都是石沉大海。
尽管两个人只是医患关系,但随着推心置腹的聊天,倒也勉强算是朋友。
鄢陵有些担心,提过要见白医生,鄢洌立马变得凶狠,仿佛鄢陵是要背叛他一样,神经兮兮的。
最后鄢洌又重新聘请了一个心理医生。
是位老牌医生,医生刚进门就问是不是两位先生都要做心理咨询。
鄢洌先是板着脸不说话,打量了一下,似乎看这位大叔年纪有一些,不像是能勾引小叔叔的妖艳贱货,也就吩咐一声,不要乱讲话,一心一意的去厨房炖汤了。
鄢陵的心里治疗一直是避开鄢洌的,也就进了房间。
门一关,老医生就语气平静的介绍,并且随意聊天。鄢陵明显感觉出不同,白医生说当你朋友,话题都很轻松。
但这位老医生则是长辈那样的关怀,只是寥寥几句就勾起鄢陵对于父亲的思念和依赖。
说不准白医生更专业还是这位老医生更专业。
鄢陵依旧是不大愿意提及一些话题,但凡他不想谈,老医生也由着他沉默,不加任何逼问。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老医生就收了记录的本子,打算收拾走。
鄢陵在此之前沉默了二十多分钟,几乎是不开口讲任何一句。
倒是在老医生快要收拾完的时候,轻飘飘的开口问了问,“医、医生啊,外面那个人,病症是不是……很明显?”
鄢陵不是很肯定,但他又觉得老医生或许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开口说两个人都要做心理咨询。
“哦,鄢总?他情况也就一直那样。唉,就是……他这样也不肯让人治疗。”老医生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隐情不大能说。
这一口气似乎是叹到鄢陵忐忑的心里去,他咯噔一下,心口有些难受,又按耐着自己不能去关心鄢洌。
他是个恶魔,是个人渣,就不能当他是侄子。
可鄢陵剧烈挣扎后还是轻轻问道,“那那、如果他同意治疗偏执症和那些心里障碍,医生您看可以帮他做治疗么?”
“偏执症?”老医生先是疑问了一句。
鄢陵又不安了起来,说起来这个病症啥的还是白医生隐晦指出。
他根本不知道鄢洌的Jing神到底哪里不正常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些偏执症和什么Jing神障碍。
他对鄢洌这个男人很不清楚。除去以前十几年他装乖巧的一面和他残忍暴戾的一面。
鄢陵对他一无所知。
老医生也是个老牌心理医生,鄢陵这一脸心思也藏不住,知道他是担心着鄢洌,斟酌着开口道,“其实鄢总这个情况复杂多了,偏执症只是他间歇性展现的一个症状……他……”
老医生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一会儿才开口,依旧是隐晦的说了几句。
老医生出房门的时候,鄢陵依旧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脸色埋在房间的Yin影处,令人看不清脸色。
大脑混沌着,老医生那几句话零碎的飘在他脑袋里。
依稀只记得什么“治不好、需要终身治疗、可能会变成全面性、间歇性发作的次数会越来越多……”
他一时半会得不出什么结论。只是意识到鄢洌从小就有心理障碍,只是一直隐忍着不表现出来。
为什么他小时候不说?鄢陵肯定会给他请心理医生,帮助他克服这些的!
鄢陵脑中又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父亲把哥哥鄢炎赶出去的场景。当时的父亲气得不清,说‘变态,要不是杀人犯法就他妈应该乱棍打死!’
鄢洌小时候太懂事了,经常自己默默学习,也很沉默乖巧,俨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