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鲜血喷涌,血腥味越来越重,但魔尊还勉力维持着理智。他甚至,还能轻轻笑着,回答仙君的问题:“你不也说了嘛,是哄你。哄孩子的话,哪里能当真?”
“说的有理。”仙君缓缓用力,赤红的魔心被他活生生捏碎。见魔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糟糕许多,他眸中闪过快意,嘴上却道:“你对我有恩,我不杀你。”
仙君从床上站起身,浊ye自身下流出,屈辱感依旧缭绕心头,但没让他有所动摇:“可是,师父待你不薄,你伙同师父幼子犯下弑师之罪,我为师父的衣钵传人,有些事自是该做。”
夙蟠的瞳孔猛一收缩,下一刻抑制不住的惨叫出声:“啊!”
“既然背叛师门,那你所学的一切,我都会代师父收回。”刺穿丹田气海的手掌运转魔力,夙曦微微一笑,接下来毫不犹豫毁掉了这具身体的全部经络:“最初,你和师父签订契约前是什么样子,就还回到什么样子,才是公平。”
仙君将手掌再次拔出,把脸色惨白、萎靡不振的魔尊打回了原形。
这是一条壮实而美丽的蟠龙,鳞片闪闪发光,现在却在屠刀之下痛苦的挣动。
“我记得你说过,当年你没有龙角,是后来实力变强才长出来的。”夙曦温柔的笑了笑,眼睛里却涌动浓密的恨意:“乖,别动,我不想锯龙角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你的头。”
痛苦的龙yin声被结界限制在室内,没人能够听见。很快,龙角滚落在地毯上,而夙曦将目光往旁边稍稍移动,看向夙蟠的龙尾,语气笃定说道:“该是蛇尾的,蛇尾没龙尾那么粗,你可别在我动刀的时候乱动。”
仙君按住魔尊的龙尾,一刀又一刀,将龙尾修剪的又细又长,染了血的龙rou依旧散在了地毯上。
原来,师弟彻底堕入魔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感受到龙爪被按住,一根根的被砍断,夙蟠痛得浑身发颤之余,莫名有些好笑。这样也好,他可以收回对师弟的担心了,这小子绝对吃不了亏。
事到如今,他依旧不后悔隐瞒真相。他太清楚师弟的脾气,如果师弟知晓,必然在怨恨和爱意之间挣扎,放不下走不出。因为再是为了师弟好,那份痛苦屈辱和绝望,也是亲身经历了、难以释怀的,甚至会影响日后的道途。
所以,夙蟠决定以自己的命,让夙曦得到解脱。只要师弟永远不知道真相,便能将这不堪的种种尽数丢落在前尘中,头也不回地向前进。
夙蟠心中这般想着,却很快失去了这份镇定——
“似乎忘了点什么。”夙曦凝视着床上的蛇,地上已堆满了染血的鳞片,还有着断裂的龙爪、锯下的龙角、修剪裁下的龙尾碎rou:“哦是了,还有这里…”
仙君噙着笑容,看向魔尊腹下之处,再次举起了刀,一本正经说道:“蛇的性器虽然也是两根,但没有刺,更没有疙瘩。”
他拿着刀比划了两下:“不过,这里动刀可不容易,你要是挣扎太狠,我割轻了割狠了,就只好再补救补救。”仙君苦恼的歪头,最后道:“万一失手,以师兄的善解人意,肯定不会怪师弟的吧?”
魔尊浑身僵硬,在刀挥下时,再抑制不住的惨叫着,将身体往床下钻去。
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正如夙曦前不久每次想逃避,都被握住脚踝扯回来,被夙蟠按在胯下cao弄顶撞,直逼得原本的冰霜冷峻,化为一汪无力自救的春水,只能吐露yIn靡的呻yin饮泣。现在,夙蟠的逃避,也只能落到被强行制住的下场。
寝室内的惨叫声,几乎没有一刻停息。等仙君停下手,魔尊的气息虽还在,却已削弱到了极致。
“你还不如…杀了我…”瞧着夙曦推门而出的背影,夙蟠的音调很低很低,虚弱而无力。他如今是原形,没了角没了鳞,光秃秃惨兮兮到处都是伤口的一条蛇,地上则随处可见龙血、龙鳞和碎rou。
仙君回过头来,在晨光中温然一笑,眸中恨意却尖锐之极:“死亡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你说,被魔族重臣发现你这魔尊失了力量,变成这个样子,会发生什么?”
没了修为,他一身骨rou甚至蛇皮,也都还是极佳的材料,不管是作为补药,又或炼丹炼器,都能起到大用。所以,被发现的结果,自然是被剥皮抽筋,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早就知道师弟会恨自己,但被曾经捧在手心里的人这么恨着,夙蟠还是一瞬间觉得心痛之极。他没再吭声,只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又有杂乱的吵嚷声响起,心落入谷底。显然,笼罩魔宫的结界撤去,已有魔前来一探究竟。
当月,一条大消息传遍仙魔两界。
被魔尊要走的七杀仙君堕入魔道,于魔宫废魔尊一身功力并打回原形,再锯龙角、剥龙鳞、断龙尾后扬长而去。
至此,魔界群龙无首,内乱爆发,魔尊更是被当日赶到的群魔为抢龙血龙骨龙rou,惨遭碎尸万段,就此魂飞魄散。
堕魔对于性格,有什么影响呢?作为当事人,曾经的七杀仙君,如今的七杀魔君,自我感觉影响不大,无非是下手时更利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