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很是轻柔,将滚烫的浊液快速引了出来。
“抱歉。”水花声中,晔阎沉声道歉:“是不是很疼?”
湫泽抿抿唇,心情略有好转:“没有。”他顿了一下,又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道:“六年半,魔主想怎么对本君都行,这本就是交易。”
“没有六年半。”晔阎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可这六年是我为你打的掩护,才故意在神王面前那么说。”湫泽猛地抬起头,晔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想,不管你要做什么,这六年时间都至关重要吧?”
湫泽沉默了很久,直到后穴也被洗尽,他被晔阎抱回干净清爽显然被阵法换过的床单上,才低声道:“所以,魔主只打算留本君接下来这半年?”
“不。”晔阎移开眼神:“我没让你回魔宫,是想告诉你,你想走随时都行。只不过,反攻神界我势在必行,魔族内部的求战势力呼声之高,本座压不了多久了。无论你的计划是什么,最好都有点儿准备。”
湫泽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幔帐,任由晔阎为他推拿按摩,始终没吱声。良久,他轻轻一笑:“魔主,你对魔族的归属感似乎很少。”
“或许,是因为我为魔气,不是真的魔族贵族吧。”将被子向上拉了拉,晔阎握住湫泽的手,阖上眼眸回道:“战场上,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湫泽微微侧头:“不需要你手下留情。”他缓声说道:“到时候,胜负但凭实力。”至此,一夜无话。
第二日,晔阎没有留下来,他终究还是魔主,白日得回宫待着,哪怕没多少公务处理,也可能随时有魔将来禀报什么。于是,这一待就是一整天。
等他回去时,面对的是满室空寂,湫泽已然不在。晔阎本以为,自己会生气的,但实际上他只是扯了扯唇角,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果然如此呢…”
“你果然,不会为我留下。”晔阎的手指拂过平平整整的床单,音调近乎于呓语:“也罢,我给你六年半时间,六年半后,你我战场再见!”
他眸中闪动诡谲的暗光,轻轻笑了起来:“这次,你可千万别输了啊。”随晔阎指腹擦过,床单上的暗纹化为齑粉,那是用以窥探的阵法。
千里之外,湫泽瞧着面前碎裂的水镜,神色如常的低笑了一声:“六年半?足够了。”
足够他让神王身败名裂落马,足够他把自己支持的皇子推上皇位,足够他让其他三位神君暗地里练好兵马。更足够,令痛失爱子的金耀父母,拥有又一个视若珍宝的孩子。那么,移情作用之下,他们会对死去的爱子视为痛苦,不再多加想念。
等你恢复记忆,知道这些会难过的吧?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哄你爱你。如此想着,水神君的眼眸亮到极致:“我们会在一起的。”他收起碎裂水镜,笑容越发柔和:“当然,也只有我们两个。”
六年后,神界
冷眼瞧着即将参与政变的几位神君和几大家族,为了明日把神王拉下马后的利益,相互之间唇枪舌战、你讥我讽,湫泽看似漠然的眼底,滑过极为冰冷的寒意。他总算明白,金耀死之前为何不愿求助。
瞧瞧吧,就连金耀的亲生父亲金家家主,此刻也脸红脖子粗的站在战圈里,甚至以自己儿子的死为筹码争取利益!那么,若他当年知晓了金耀的死讯和死因,是会去找神王讨回公道,还是以此为条件,要求神王补偿金家?
“各位,现在争论这些,未免太早了。”心里越发觉得讽刺,湫泽心情极端不悦,难得没有维持自己温文尔雅、冷静理智的假面,而是寒声提醒道:“陛下还没死呢!”
乱哄哄的厅堂骤然安静下来,所有人一起看向湫泽。几年前,湫泽偷偷找到他们,放出金耀遇害的画面,以及神王多年来在各大家族之间挑拨离间的证据,言神王无道。但这并不足以让他们被打动,真正打动他们的,只有利益和实力——神王落败于魔主之手,伤势未愈,而湫泽亦是尊级,论实力自是在伤重未愈的神王之上。
那么,将神王拉下马后,他们便能以神王所作所为为理由,逼迫皇族赔礼道歉、割地赔款,献上各种各样珍稀的资源。更甚者,能将己方支持的皇族捧上皇位,做暗地里的土皇帝。
“咳!”金家主干咳了一声:“水神君,这摄政王之位,合该归你。”
以湫泽的实力和对此事的贡献,摄政王之位确实舍他外再无一人能服众。其他三位神君面面相觑,对自己的家族使了个安静的眼神,才接连出言支持——
“正是。”土神君憨笑道:“水神君,你就别推辞了。”
这个假憨厚的家伙,火神君暗骂一声,也赶忙道:“湫兄,以你的实力、威望,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必了。”不等最后一个木神君出言,湫泽便淡淡道:“我无心再留,摄政王之位便不要了。倒是各位,与其为王位谁属而争权夺利,不如各退一步。”众人一时无言,他环视一周,轻声道:“六皇子寒门出生,最合适那个位置,也免得大家惦记,如何?”
那个母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