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佐射过之后,曲封州休息了一会儿,不等韩成佐再次情欲涌动起来,就翻身坐起来,推了推韩成佐的肩膀,问道:‘‘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成佑呢?成佑怎么不在这里?’’
他回来的时候惦记着家里两个孩子的发情期问题,眼下却只有一个,一向乖巧的韩成佑不见踪影,他有些着急了。
韩成佐还沉浸在欲望抒发之后的飘然之中,加上曲封州的主动,心里更是一派满足。他本来打算拉着曲封州再来一次,却听曲封州问了这个问题,也不敢不回答,哼了一声,不太情愿的说道:‘‘他早就走了,具体我也不知道。’’
白天曲封州走了之后,他们两个人就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他选择留下来,哪怕死也要纠缠着曲封州不放,而韩成佑却跟在曲封州之后离开了。
曲封州心里一惊,想到韩成佑现在的状况,焦急的心情越发膨胀了。
韩成佑生性安静内敛,这个时候应该不会乱跑,最有可能待在他熟悉的地方,如果不是家里,那么——
急匆匆把衣服穿好,留下满脸不情愿的韩成佐,曲封州开车直接去了韩成佑的工作室。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曲封州眯起眼看着缩在窄床上的Yin影。高大的青年此刻蜷缩成一团,要是不发出声音来,差点融进周围的黑暗中,让曲封州忽略过去。他的身影仿佛是极地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神却仿佛地壳深处涌动的岩浆,来自于灵魂的悸动和渴望逼得他几乎承受不了,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伤害到他附近的每一个物体,而受伤最深的,正是他自己。
这场景……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啊。
曲封州有些恍惚地想起十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候韩成佑还是个小孩子,他刚刚把他们兄弟带回家。
曲封州的脾气向来算不上温和,忘记了那次是因为什么训了韩成佑一顿,然后晚上突然发现找不到人了,火急火燎跑下去找人,找了一圈,却发现这孩子蜷缩在家外面的墙角。小小的身子蜷缩成更小的一团,生怕多占据一点空间会惹怒谁一样,看见曲封州过来,先是小小瑟缩了一下,然后在曲封州着急的眼神中眼圈一红,伸着手钻进曲封州的怀抱中。
简直跟找猫一样。曲封州有些无奈的想着,轻手轻脚的靠近。
韩成佑孑然一身缩在原地,感觉到有人靠近,突然抬起头来,安静地看着他的兄长,一切宛如当年。
曲封州愣住了,有些怔忪地看着浑身散发着危险压迫力和致命吸引力的青年,昏暗的灯光从窗户透进来,却无法触及到那个Yin暗的小角落,仿佛被世界抛弃的青年双眼定定的看着他,深沉的好像夜色中的海面。
‘‘哥哥……封州……’’年轻人近乎完美的英俊脸庞流露出一种绝望的思念,看向他日思夜想却求之不得的幻念。渴望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恐惧着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不敢轻举妄动。
曲封州的心越发的软了,他坐到了韩成佑身边,轻轻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韩成佑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周围的气氛更加近了压抑了。
‘‘幸亏我找来了,否则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呢?以后不许这样了,你的身体承受不住的。’’曲封州让韩成佑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一句重话都说不下去了,不放心的嘱咐一句,刚刚想抱着安抚一下他,却见韩成佑的眼中突然蔓上来浓浓的绝望,然后猛的朝自己扑过来。
刚刚见曲封州找来的时候,韩成佑心中满是欣喜,然而在此之外,他也惶惑不安的很。先前曲封州决然离去的背影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让他难以乐观的认为曲封州会想以往那样,过几天就消气,再不放在心上。
曲封州的那番话在一切往坏方向设想的韩成佑看来,正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曲封州顾念着和自己十几年的感情,愿意为他担心,但是却拒绝了他的感情。不仅如此,他还要他在以后的发情期中去找别人,斩断心中最后一丝对他的念想。
被这种设想压垮的青年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保持安分下去了,他将自己的抚育者牢牢抱在怀里,焦急地吻上了他的引导者,像是要用嘴唇来确认他的存在。
曲封州还是以平时那样的态度对待韩成佑,没有一点防备。韩成佑不管不顾的亲下来,先是本能的一惊,然后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声,放松身体任由他亲吻,时不时回应他生涩而固执的吻技。
在这末日狂欢一般令人窒息的热吻中,青年有力的舌头简直像是要把他的口腔都扫荡一遍,舌尖扫过上颚,甚至还向他的喉咙里伸去。曲封州被吻得呜呜低yin,在窒息的感觉中不由抵抗起来。
可是正在发情期之中、又被满心的绝望填满的韩成佑和平日里那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完全不一样,被欲望左右的他简直称得上是独断专行。曲封州只觉得被吻得差点闭过气去,好不容易从嘴唇的缝隙里吸到一点新鲜空气,又被残忍地夺走了。
‘‘哥哥……’’青年低声的呢喃着,语气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曲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