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我知道了……谢谢……’’曲封州对着电话那一头时不时应上一句,脸上有着淡淡的无奈,但是却没有将电话挂断。
曲封州在看到电话之后仍然坐在饭桌上,并没有到其他地方和对面说话的意思,这通电话说的并不是公事,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上的筷子,那个人一定不是什么亲密的朋友,大概率应该是某个说熟不熟,但是又不至于完全没有交情的人,曲封州的表情对他们说的事情并不是很热衷,但是却没有拒绝的意思,应该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坐在曲封州旁边的韩成佐在曲封州接了电话之后,看似低着头专心吃饭,实际上却紧紧关注着曲封州那边动静,脑子里飞快的分析着曲封州的状况。
一个不算朋友的熟人……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这件事是外人能理所当然插手的……
韩成佐的脑子里还在飞速运转着,企图分析出一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然而他还没有想出个头绪,曲封州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哥哥,是谁打过来的电话?有什么事吗?’’韩成佐装作好奇的模样,一边漫不经心的摆弄着碗里的一片青椒,一边摇晃着细长的金褐色尾巴问道。
曲封州叹了口气,随意的看了韩成佐一眼,并没有回答。他以一种哄孩子的语气,很不走心的敷衍道:‘‘没什么,一点生活上的事,你没必要知道。’’
说是这么说,但是曲封州其实并没有瞒着韩成佐的意思,只是这件事他也头疼的很,不想从头到尾的解释一遍……或者两遍?
自从当年的基因崩解动乱之后,人类在十来岁二次发育的时候会分化,一部分人体内的兽类基因被激活,身上出现兽类特征,相应的也会有一定的习性变化,而最重要的,就是按照一定频率出现的发情期。
伴随着强烈欲望出现的还有情绪暴躁、攻击性强等症状,如果不能找一个人度过这个时期,兽人可能会承受不住生理上的折磨而出现自残等行为。
于此对应的,没有分化的人类虽然没有这么麻烦的时期,但是出于天性中的吸引,他们也更倾向于和兽人结合。
刚才那个电话就是为了给他安排相亲,曲封州自认虽然没有特别想要结婚的想法,但是他的年纪已经到了该考虑婚姻的时候,再加上同事盛情难却,或者见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也只是见见面而已。
不过总之韩成佐是不会喜欢这个回答的。
曲封州不出意料的看着韩成佐头顶上那对圆圆的金褐色耳朵不满的转了几下,心里有了一点感慨。
韩成佐和他的同胞弟弟韩成佑与他出身同一个福利院,只不过运气不太好,没过两天那个福利院就关闭了。那时老院长求到他这边来,希望他能够收下这两个孩子,并且竭力保证他们两个人不会成为他的拖累——韩成佐和韩成佑的父母身亡之后留下一笔足够的遗产,只是缺少一个监护人。
他刚刚把韩成佐和韩成佑接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只是刚刚懂事的孩子,一转眼居然已经分化,还都成了兽人,让曲封州不免又有点Cao心起来。
同时出生的韩成佐和韩成佑发情期都还没有开始,但是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了。曲封州抿了抿唇,问道:‘‘成佐,你感觉时间快到了吗?’’
‘‘发情期吗?’’韩成佐一挑眉,显然还因为曲封州的敷衍不满意,沉默了片刻,摇头道:‘‘还不是以前那个样子,没什么感觉。你不如去问问韩成佑,他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危险性比我大的多。’’
在曲封州看不见的地方,韩成佐烦躁的甩着尾巴,眼中是几乎让人畏惧的强烈欲望。他不喜欢曲封州问他这个问题,事实上无论是他还是韩成佑都很清楚,他们正处在一个临界的状态,受到一点刺激就会进入发情期,但是他们的性欲指向却是把他们养大的兄长。
按照曲封州的设想,他大概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的,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迅速的把他们赶出去了。所以不如保持现状,至少还能时不时趁着曲封州不注意吃点豆腐——也不知道曲封州是怎么做到这么迟钝的,被两个弟弟拉手摸腰埋胸没反应也就算了,摸大腿甚至顶他屁股他也能够当做不小心,一边抱怨一边退开,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或者干脆直接在家里把他上了算了,撕开他的衣服,随便做两下前戏就插进去,韩成佐带着恶意的想,说不定他还是能够当做是不小心呢。
曲封州完全不知道韩成佐心里藏着对他近乎暴虐的欲望,对这个弟弟日常的不配合熟视无睹,将话题转向另一个地方去了。
今天是长假第一天,难得遇到清闲日子,晚饭结束之后,曲封州没有管工作上的事情,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收拾东西去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韩成佐就坐在外面,定定的看着那扇朦朦胧胧的门。没有其他人在场,他可以不用掩饰自己,肆意的想象着曲封州的衣服是怎样一件件褪去,身体是怎么渐渐暴露出来,他在花洒之下抬起头,迎接着水流的冲刷、流过微凹锁骨、流过嫣红的ru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