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有老国公夫人身边的小丫鬟上门来了。
“轻澜夫人,老夫人让您去前堂。”她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说完来意就不再出声,只等着沐轻澜的反应。
沐轻澜因为杜遥的事情而万分警惕,听到老国公夫人召唤心里一惊,回忆了那天确定没有人看见,才强撑着问道:“母亲叫我有什么事吗?”
小丫鬟说道:“是沐夫人上门来了。”所以要您去前堂见人。
沐轻澜心中平复了一些,又泛起别样的情绪来了。他母亲因为没能揽着让他父亲把他送给国公府的举动,自觉愧疚,向来不愿意和国公府多走动,不到逢年过节,轻易听不到沐家的消息。现在非年非结,也没什么红白喜事,母亲怎么会上门来了?
这么想着,去前堂的路一会儿也就走完了。沐夫人和老国公夫人坐在一起交谈,面带笑容,眼下却有几分挥之不去的愁色,说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气氛倒还是一团和气。
等小丫鬟引着沐轻澜进来,沐夫人激动得看着沐轻澜,怎么也瞧不够一样。沐轻澜逐一对老国公夫人和沐夫人见了礼,她便拉着沐轻澜在身边坐下来,抓着手问了一下他的近况,才对着老国公夫人说道:“太久没有见到轻澜,一时失态,让亲家见笑了。”
说着又道:“轻澜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吧,家里人也想你得很。”
““不知道父亲和弟妹近来可好。”
“都好,都好。”沐夫人攥着帕子的一角,微笑看着沐轻澜。
沐轻澜刚跟母亲说了几句话,
门口的丫头忽然又进来通传了一声:“二公子到了。”
沐轻澜一听杜遥要来,前日被压在床上肆意玩弄的场景似乎就在眼前。他脸色不由得微变,望向老国公夫人,说道:“母亲也叫了二弟来?夫君刚刚亡故,我的身份应该不适合同二弟见面。”
老国公夫人看了沐轻澜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关系,我和你母亲都在,又不是独处。遥哥儿袭了爵,也应该见见亲家。”
这是哪里的道理?后宅的事情,哪有他插手的份?然而老国公夫人都发了话,沐夫人便劝道:“也是,我同国公还是亲戚,却也未曾见过几面,见见也好。”
于是沐轻澜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心里只盼着杜遥在面上不要太过分。
“沐伯母安好。”杜遥一进来瞧见沐夫人,就先卖了个乖,哄得堂上两个老人眉开眼笑,丝毫看不出来背地里下流的做派。沐轻澜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他好尽快离场,然而杜遥却没有像他想的那么安分。
“嫂嫂也在?还真是难道见嫂嫂出门。”杜遥摇着扇子遮住半张脸,眼睛直往沐轻澜的下身看。
沐轻澜暗叫不好,预感杜遥要使坏,在老国公夫人和沐夫人看不见的地方怒目而视,警告他不要乱来,长辈都在,小心收不了场,然而杜遥却笑着说道:“不知道那日嫂嫂最后掏出来了没有。”
“杜遥!”沐轻澜失声惊叫,看着母亲和婆婆,心跳的快要蹦出来,暴露于人前的恐惧和屈辱让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老国公夫人却没有听出来什么,她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东西?”
“是……”沐轻澜呐呐说不出话来。
杜遥浑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态度万分自然地说着只有他和沐轻澜才知道的yIn秽事情:“前些日子我在嫂嫂那儿留了些东西,时间紧没来得及弄出来,留着怕对嫂嫂不好。嫂嫂,掏出来了吗?”
沐轻澜羞愤欲死,然而在人前表现得太过激动才惹人怀疑,于是只能强忍着答道:“掏、掏出来了。”
杜遥点头笑道:“那就好。这次我要给嫂嫂道个歉,让嫂嫂来做这种事太失礼了,下次我必然不会假手于人,亲自给嫂嫂掏出来。”
“你……”沐轻澜承受着杜遥言语上的调戏,满心屈辱,却也只能生生受着,还不敢表现出来。
杜遥看着沐轻澜的表情,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脑海中肆意意yIn着不可说的画面。
老国公夫人听得云里雾里,问道:“是什么东西?”
杜遥满意的看着沐轻澜吓得几乎要跳起来的样子,不慌不忙说道:“只是些私人的小东西,不值得一提。”
沐轻澜眼里的衣冠禽兽表现在人前的样子却是斯文有礼,落落大方的样子让人根本没有往歪处想,见杜遥不愿意详细说明,这个话题也就此揭过。
沐轻澜在杜遥时不时的调戏之下坐立难安,虽然没有人看出来,但是没过多长时间,他还是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里之后,沐轻澜的腿还是软的。想到刚才杜遥说的话,他气的直发抖,这无耻之徒……
正想着,他又听到门嘎吱一声响了,回头一看,杜遥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
“嫂嫂走得这般快,难不成是在躲我?”杜遥一步步靠近,速度不快,却有着极其强大的压迫感,坐在床上的沐轻澜一时之间竟然被吓得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
沐轻澜惊恐的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