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娜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每当对上少女的目光,堪里尔都感觉十分的不自在,尤其是当他和伊格纳茨出现在一起的时候。老天保佑,他的妹妹离可以结婚的年纪还远着呢,作为兄长让她瞧见他们胡天胡地的乱来可就不好了。
在第二天下午,伊格纳茨和堪里尔一家终于坐在了一起。
“希望你们昨晚睡得不错。’’伊格纳茨说道。
他表现的十分客气,温和的态度以及漂亮的脸很快赢得了这对老夫妻初步的好感。堪里尔的母亲受宠若惊的说道:“多谢您的慷慨。’’
堪里尔问母亲:“你们怎么突然会来这里?’’
说到这个,那淳朴的乡下夫人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堪里尔,我们一家交上好运了!有个大商人要新建一个纺织厂,将我们的农田高价买走一部分。现在我们已经还了债,在城里安了家,还多了一大笔钱,足够让你回家了。’’
一旁高瘦的男人说道:“你上次不是来信说雇佣期还有两个月左右就可能结束了吗?到时候你会攒钱离开,现在不用你攒钱了。’’
听了父母的话,堪里尔一愣。他曾经给家里写过信,那时他还没有来到克瑞斯家族的城堡,更没有遇上伊格纳茨。在他的估计中,只需要两个月,等到魔法消失之后,他就可以找机会离开。只不过后来的那场宴会改变了他所有的计划,魔法依然继续着,而辞职更是……
在家人期待的目光之中,堪里尔歉意的说道:“这……我不能和你们回去。’’
“为什么?两个月已经到了,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她不解的说道。一辈子没有出过农庄的妇人根本不明白堪里尔究竟遭遇了什么,一个劲的纠结堪里尔曾经告诉过她的时间。
堪里尔看了一眼伊格纳茨,说道:“我已经是公爵大人的仆人了,我不能随意离开的。’’
一直僵着等待着堪里尔回应的伊格纳茨终于放松下来,端起面前的茶杯。
“可是哥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父亲开了一家面包店,我们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的。我们已经不需要你当别人的仆人,以那种方法换取金币了,你可以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安娜急切的说道。
“安娜。’’堪里尔制止道。
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好半天,家里能够主事的男人说道:“是因为雇佣期改变了吗?我们可以将钱还给您,大人 。请您体谅体谅我们作为父母的心情。’’
“……你想跟他们回去吗?’’伊格纳茨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这……抱歉,父亲、母亲,现在情况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我不会离开的。让您白跑那么远了。’’堪里尔叹了口气,避开家人的目光。
和几乎所有贫穷的家庭一样,为生计奔波是生活的主旋律,为此做出一些牺牲在所难免。而不一样的是,仿佛是那个贵族乡绅的孩子意外落在这个家庭中的堪里尔有着出众的本领,让他们有了从最底层脱身的希望。事实上,在堪里尔的规划中,他们也确实是朝着打破负债度日的生活努力的。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让未来和原本他们一家的计划走向另一条发展路线。
最让人头疼的是,堪里尔并不确定现在将一切对他的家人和盘托出是不是一件好事。犹豫良久,最终堪里尔还是对此缄默不言,这顿饭就在尴尬之中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天,堪里尔的家人也始终没能改变堪里尔的想法,在城堡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很快告辞,堪里尔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在那之后,伊格纳茨就变得反常起来,整天粘着堪里尔不放,但又不是堪里尔刚刚来这里时的那种黏糊劲儿,而是一种奇怪的沉默。他像是个抱着偷来的糖果的孩子,防备着任何不同寻常的动静,看看异动,再看看藏起来的糖果,落在堪里尔身上的眼神有时候透着哀怨,有时候又气鼓鼓的,偶尔还会透着一股恶狠狠的气势。
堪里尔知道肯定是他的家人来访造成的,只不过伊格纳茨闭口不言,他也不知道他的小公爵心里到底转着什么奇怪的念头。
这一天半夜,堪里尔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身边有了些动静,一个身影将他翻过来,带着冷清的露气吻上他的唇,然后匆匆撬开了齿关,舌头在堪里尔的口腔内翻搅、吮吸,迫使堪里尔同自己纠缠。
“唔……’’堪里尔让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呼吸不畅,半梦半醒间迷糊的扭头推拒,试图摆脱这恼人的sao扰。
这反而激起了来人的气性,原本急切的吻没有离开,又增添了几份戾气。一只手捏住了堪里尔的下巴,变本加厉的动作与其说是吻,更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这番动作让堪里尔一下子清醒了,他下意识做出自卫的动作,推开对方。不过很快的,他看见一双金灿灿的眸子,意识到那是伊格纳茨。
小公爵让他的仆人推开,坐起身望着下方的人愣了片刻,随后在堪里尔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动作粗暴的扯着他的衣服。埋藏在被子里的姿态让伊格纳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