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玉身子亏虚,这病拖拖拉拉一个多月还没好全,他时常觉得头晕欲呕,补品饭食、望之生厌,半口也吃不下。
萧云龙来了几次,见沈明玉身体未愈、竟很守礼,他命元宝在荼蘼花下设一软榻,常在午后拥着沈明玉在花架下小睡一会儿,落花在温暖的阳光中徐徐飘落,难得的平安静好。
萧云龙搂着沈明玉细瘦的腰肢,蹭他的鬓发道:“怎么养不胖你?”
“近来没有什么胃口,”沈明玉靠在萧云龙肩上,闭着眼睛轻声说:“想是春困疲乏,脾胃不和而已。”
“不如再让太医来看看?”
“还是不必了。”
二人这样相处,倒像是互相爱护关心的小夫妻,有时他们自己心里也觉得诡异,怎么忽然就这么好了?其实,他们各自心底都模糊有着和对方温柔厮守的一点幻想,怎奈世事变幻、已近渺茫,可沈明玉这一病,萧云龙愧疚自责,将压抑的感情释放些许,反倒得以成全。
分明还有许多事,没有分辨说明,但是谁也不舍得先开口,生怕一旦提及,这样的宁静就一去不返。太多的矛盾被按下不表,暂都自欺欺人、一晌贪欢。
萧云龙走到院门处,回头望了沈明玉一眼,正巧一阵风过,吹落了沈明玉头上保暖的风帽,银发在微风中飘舞,他也看着萧云龙,脸上轻轻绽出一个笑,眼睛中却弥漫着哀愁。萧云龙惘然若失,一如漫天飞花零落成泥,美丽的东西被残酷地摧毁,总令人无限扼腕伤怀。
叶嫔那边催请了数次,萧云龙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吩咐摆驾紫霞殿,在途中忽又折去了荼靡院。泠音为他开了门,跪地道公子正在花架下看月亮,便识趣地去了院外守着。
“你若是一下午没动地方,傻坐在这儿吹风,我可是要生气的。”萧云龙走到他身后,轻笑着拥住他。
沈明玉背后一僵,随即放松地靠进他怀里,也笑着答道:“怎会呢,泠音也是不许的。”
萧云龙转到他身前,与沈明玉并肩坐着,两个人的衣袖碰在一起,萧云龙的手隔着织锦绸缎,握住了沈明玉的手。掌心的温度若有似无,这样雾里看花般的触碰比之赤裸的情欲更令人心动,指尖被轻轻握住,有种被珍视和尊重的触动。
“陪你待一会儿,”萧云龙握着他的手,反倒有些局促,“...一会儿就走。”
“哦,还要走么。”沈明玉轻声说,淡淡的语调中听不出情绪。
萧云龙扭头望着他,单手捧着沈明玉的脸,用拇指摩挲着柔嫩的面颊,低低道:“让我亲一下吧...”
沈明玉从喉间发出一声含糊地“嗯”,四瓣唇贴在一起缠绵厮磨又恋恋不舍地分开,萧云龙意犹未尽地又吻过去,二人倒在软榻上,唇舌交缠、水声啧啧,沈明玉束发的簪子在热吻中溜到了地上。
“...我要走了,”萧云龙抵着沈明玉的额头喘息,喃喃地说:“你的身子还没好全,还得将养...”
“唔...”沈明玉搂着他的脖子,目光盈盈地望着萧云龙,荼靡花Yin中流转着脉脉的情愫。
萧云龙站起身,两人的目光仍像丝线一样绞在一起,他顾忌沈明玉的身体,咬着牙狠心转身,刚要迈步,忽然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的腰。
沈明玉不知是羞怯还是紧张,把脸埋在萧云龙背后,龙袍上的檀香味儿晕染鼻间,引得他敏感的身体开始微微发颤。
萧云龙感觉到沈明玉温软轻颤的身子贴在自己背后,立时胯下发胀,他抓住沈明玉的手,缓缓摁在粗硬的男根上,哑声道:“你要我留下?”
沈明玉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可是他没有避开,反而更用力地抱住了他。
“进去有半个时辰了吧?”泠音低声向元宝道。
元宝一甩拂尘,笑着说:“得,我看今儿是出不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元宝打发底下的小太监去回了叶嫔,只说皇上在养心殿看折子,今夜就不过去了。
“我从没见过皇上对谁这么上心,到时候你和公子挪到前头去住,可别忘了咱的好处。”
泠音望了一眼坤宁宫的重楼危阙,轻轻笑道:“应该说以我们公子的才貌人品,只有前面才配得上哩!”
“这丫头!”二人守在院门外低声说笑,都为自己的主子高兴。
沈明玉双颊晕红、衣领大敞,萧云龙将他淡青色的外袍扯下肩头,露出白石一般的肩颈胸膛,亵裤也被扯落,扔在地上,两条赤裸的长腿暴露在月光下,莹莹生辉。
荼蘼花架的软榻上,萧云龙一面摩挲着沈明玉粉白腻手的大腿,一面沿着他的耳后脖颈一路吮吻,在冰肌雪肤上烙下无数淤红的吻痕。吻痕和落花交杂,在细细的喘息声中,情欲甜蜜的芬芳令人迷醉,月下花Yin,无异于瑶池仙境。
粉嫩的ru粒若隐若现,藏在衣料的边缘,时而绽出一抹春色,萧云龙被勾得口干舌燥,双手抄到沈明玉背后,猛地捧起他的肩胛骨,一口吮住柔嫩微翘的ru尖。“啊...”沈明玉发出一声变调的惊呼,双腿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