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牖震动,狂风骤起。
深秋最后一场雨,伴随着难以抵挡的凉意,从帝都上空掠过。
幽暗的室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男人收起被少年舔舐干净的阳具,一撩衣摆在椅子上坐下,俯视着那张满是甜蜜的脸儿,刚才还温煦如春的眉宇间恢复了冷淡,低声问,“现在,告诉主人,陛下的死,大皇子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少年一双素手撑地,规矩塌着腰,袒露性器跪得满是春情。听见主人如此问,怯然抬头,“是。主人。”他水光潋滟的眼眸仰望着男人平静的裆部,艳丽红唇张合道,“奴儿陪嫁给主人那天,……本就是故意将自己露出来的。不止要给主人看奴儿的身子,……还想勾引大皇子,若他接近奴儿,便会染上瘟疫。”
男人深吸一口气,“瘟疫?”
“是。奴儿的仆人不是人类,您知道的。对皇家血脉的弱点最是明白。所以奴儿事先服用了解药,在身上涂了只有我皇家男性,才会中的戾气。”少年在男人冰冷的注视下额头见汗,却依旧坦白道,“大皇子果然生了色心,后来皇兄在宫中探视于他,自然也就染了同样的病……”
云玑猛地站起身,双眸凝视着那张妖娆的面皮,平静的面上凝满寒霜,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好。”
“主人,奴儿只是想……”男人一脚将那滑嫩雪白的身子踹翻在地,看也不看他下体飞溅出来的清澈yInye,扬声道,“豆子。”
门吱呀一开,青衣男子从外面闪进身,却面色黑沉,飞速道,“相爷,城里已经戒严。宫里瞒不住了。而且二殿下也……”
“还活着吗?”男人向来平淡的面上闪过急切。
青衣男子一顿,只觉在那双凤眸注视下头重千斤,艰难摇头,”太医说,药石枉及。“
”你,既然是你下的毒,你肯定有解法,是也不是?就算……你那仆人既然不是人类,会不会有还魂丹?”男人用靴尖捅了捅少年重新跪好的身子,楚子瑜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低垂的头颅徐徐摇了摇,“抱歉主人,药只有提前服下才会管用。还魂丹,太上老君才有。洪泽还没有飞升,讨不到的。”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远处传来悠远钟声。那钟声盖过了杂沓风雨,一下下敲击在男人的心房。他呆了片刻,无声收回了腿,轻轻拂了一下衣袖,脸上终是浮起哀恸无奈。
“很好。你今晚等着受罚吧。“云玑咬牙,转身就往外走。
“是,主人。”跪在地上的人儿沉沉应了,自知惩罚绝不会如之前那般好过。
皇帝陛下御龙飞升,两位皇子紧随其后,偌大王朝竟然顷刻之间便没了君王。朝野震动,江山危急。
好在云家老御史及时将大权交给了云相,临危担当起钦天监之责,扶持唯一的皇家血脉瑞王现身朝堂,才暂时稳住了局面。瑞王虽然神勇,却仍旧需要通过祖宗设定的考验,才能正式登基。云相表示,为了保证一次成功,瑞王殿下暂且需要休整十日,再一鼓作气,进入试炼之地。
皇朝血脉已传五百年,还是头一次出现 这样巨大的震荡。群臣都翘首以待,希望这位殿下早日凯旋而归,陈洋甚至亲自上门,想临阵磨枪辅导一下殿下的武功,却被挡了回来,家丁却说殿下已然闭关了。
当然,就算元帅心有疑惑,绝料不到,其实瑞王殿下已经回到云相的别院之中,所谓的闭关其实是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血腥折磨。
“主人、主人求您了!奴儿不能那样的!”少年抱住男人的小腿,哀声道。
“不能?你谋害至亲血脉,并非正统,这龙椅能坐得稳吗?你以为试炼之地里有什么?只是一条金龙那么简单吗?”云玑撑着额角,漠然,“它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龙神,可以判别善恶,哪怕你这样的篡位者只是代管江山,一样会每日都需要承受严酷惩罚。这次,并非我心狠。”
“可是主人,奴儿已经……”楚子瑜将右手缓缓按住左胸,长泪淌下,望着那双冰冷凤眸艰难道,“奴儿之前,悄悄与您签订了山Jing的婚盟,若与您之外的存在交媾,便会五雷轰顶而死。”
云玑疲倦成一团烟雾的脑子登时嗡地一声乘风飞起。他定定看着膝前那张满是羞窘哀恳的小脸儿,半晌,方喃喃,“婚盟,结婚?”
”是奴儿单方面嫁给主人,奴儿的一切,都只能属于主人了。“少年带泪的脸上现出温和的笑容,像带露山花,明媚中带着凄迷,几乎灼伤云玑的心。”奴儿愿意承受主人任何惩罚,哪怕夜夜抽筋拔骨,都无怨无悔,可……奴儿还舍不得就这样死。求主人成全。“
少年的头重重叩在地上,溅出嫣红的血来。
“山Jing,为何会有这样的规定,这样的盟约?”云玑呆坐半晌,终于眼眸闪动,抬脚撑住少年又要叩下的头颅,靴尖顺着男孩血rou翻卷的额头滑过鼻梁,带着淋漓血水撑在他赤裸胸前,“你倒解释一下,这其中的道理。本相虽未见过多少山Jing,但看古代志怪所载,感觉他们绝不可能有什么贞烈观念的。”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