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澜默默做了一个深呼吸,不管现在局面怎么Cao蛋,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既然到了这里,伤害早已造成,总不能把那个僵着脸十分无措的青年塞回车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转身离开吧?
虽然回了贴说愿意赴约,但三皇子薛澜还真不是会在意约定不愿失信于人的主儿!居然敢把那张写的不尽不实的请帖递到他面前来,他不弄死那个胆大包天的纨绔表弟都是给舅舅面子了,还有谁敢和他讨论关于信誉的事?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安抚自家雌侍——青年这一脸纠结僵硬显然是对自己一丁点信任也无,不过这还真怪不得他,目前这全无沟通的状态只会坏事,看来得尽快开诚布公好好谈谈了。
薛澜一边在心里叹息,一边盘算着等诸事落定后要怎么收拾那个陷自己于如今这进退维谷境地的始作俑者,强自压下火气扯出笑脸硬着头皮柔声对自家雌侍说道:“咳,都怪我来之前没有查证,我不知道会所的性质竟是这样的,实在不行就别管那张邀请贴了,咱们换个干净点的地方吧?”
欧阳霄下车看到那些穿着暴露的雌子时脑袋里嗡的一下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惶恐击中了——带自己来这种地方,雄主终于表达出了他的不满,这是威胁还是恐吓?极度的不安之下他不由得偷偷瞄了一眼雄主,却恰好对上了雄主充斥着暴躁懊恼等负面情绪的目光,他触电般收回了目光,僵在了原地。
不,不对!青年突然反应过来新婚这几天雄主没有错过任何一晚蕴养子巢的机会,自己的子巢蕴养程度应该已经超过了5%,按照帝国法律,新婚一周内子巢蕴养程度超过5%的雌子至少两年内不得待客及被安排与性相关工作。无论从这几天有限的相处(虽然基本在床上)来看还是从雄主以往的名声来看,他都不是个会肆意践踏违反法律的人,那么雄主带自己来这里有什么意义呢?
正当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时,自家雄主小心翼翼的带着尴尬的声音解答了他的疑问。三王爷难得一见的窘迫使得青年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笑意,缓解了自成亲以来一直徘徊在心中的不安和压抑,他罕见的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雄主,嘴角微勾,说:“既然雄主已经回帖,那还是去一下比较好吧。”说到这里,他低头抿了抿唇,掩饰自己的情绪,喃喃道,“现在能影响我,决定我的未来的,仅有雄主而已。”
薛澜被欧阳霄的这个笑容晃花了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家雌侍的笑容,虽然那微微勾起嘴角的幅度小的可以,但却使得青年的气质瞬间柔和了下来;即使对视只是短短一句话的功夫,薛澜却恍惚间觉得青年的眼睛中仿佛盛满了星光。在这种恍惚的情绪下,薛澜并没有怎么听清青年低头后小小声说的那句话。
就在他刚想问自家雌侍后来说了什么时,因为他们停留在自己悬浮车旁太久了,一位穿着暴露的迎宾走了过来,询问道:“尊敬的雄子,您好,欢迎来到豪莱娱乐会所,请问您是第一次来么?有没有会员的推荐或邀请呢?”
既然自家木头雌侍开天辟地头一遭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还给出了建议,三皇子自然是要听从的~不然多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啊!薛澜默默出示了请帖,便带着自家雌侍跟着迎宾进了会所走向那群纨绔订好的聚会大厅。
似乎是为了考验薛澜的耐心,这家会所出乎意料的大,而聚会场地出乎意料的深,这就造成了他们需要步行的路程出乎意料的长。
这一路上已经换了3个引路的雌子,却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幽深Yin暗七拐八弯的走廊单调压抑的令人烦躁,一个更比一个穿着暴露的雌性引路者更是让薛澜心情复杂,就在他控制不住自己这小暴脾气的前几秒,转过又一个弯,他看到了走廊尽头堪称奢华的双扇雕花大门——他们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当大门缓缓的打开,展现出来的聚会场地内的情况和薛澜刚了解到这是个什么地方时脑补的一样昏暗而靡乱。
薛澜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身后的青年的表情,发觉这一向严于克己的上将在这触目所及满是yIn靡的甚至有人当众亵玩穿着暴露的雌性侍应的场合中强掩的窘迫,他心下微叹,默默伸手牵起了自家雌侍的手,转头安抚的笑了笑,说:“来,我们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坐坐。”
得到青年肯定的答复后,他便专心的努力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错过了身后雌子盯着两人接触的双手那复杂的目光……
事实证明,薛澜并没有一衰到底——很快,他便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拉着青年坐了下来。此刻暗自庆幸的天真的三皇子并不知道,以他们两人的耀眼程度,在这种地方,清净是注定不存在的~
汤皋举着一杯度数不高的气泡酒无所事事近乎冷漠的注视着这一片早已司空见惯的糜乱,他斜斜的倚在靠近近大门的一个立柱上,抬手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ye体,随即仰头一口饮尽。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嬉笑调情,这一切似乎都和汤皋没什么关系,都是常出来玩的,谁不知道汤二少为人乖戾,脾气差嘴又臭,对看不上的人向来不假以颜色,除非他自己乐意,否则谁凑上去都是自讨没趣,连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