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一坛烧刀子!”
提剑的蓝衣少年迈步走近客栈,天生微卷的发被蓝色的布带随意束在脑后,健康的麦色肌理上带着匆匆赶路的薄汗,但俊朗的剑眉星目却并不见一丝丝疲倦。
“来嘞!客官!”
店小二看着少年仪表堂堂,兼之身上穿的是上等的杭绸料子,腰间的佩剑还镶着名贵的宝石,心知是个有钱的主顾,立刻笑脸相迎,引着他在店内做了,忙不迭先打了一壶清茶给他解渴。
少年动作豪迈地将佩剑放到桌边,刚斟满一杯茶准备饮下,忽听隔壁桌传来议论声。
“昨儿个晚上隔壁的声音你们听见了没有,啧!真是太刺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激动。
立刻有人附和道:“自然是听见了,叫得那么销魂,老娘的身子骨都快让他给叫酥了。”
陪着她们一同吃饭的还有个涂脂抹粉的男子,听了这话不免哼道:“那小骚货一听就是个双儿,怎么能有我伺候几位姐姐伺候的舒服!”
“诶!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女人调理双儿,可是有很多法子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可不是,我还瞧见那老仆人端出来好几盆血水呢,啧啧,也不知道现在那小骚货还有没有命在。”
“怎么,你还想要把人从他的主家手里讨要过来不成?”
“哈哈哈……这倒是个好主意,若是真成了,到时候咱们几个一块儿,再给那小骚货好好折腾折腾……”
少年听着那几人的话越说越是不堪入耳,不由得“砰”地一声将茶盏重重地磕在了桌上。
这声音着实不小,将邻桌谈笑的人皆吓了一跳,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沧!”宝剑出鞘,只感到面前一阵冷风刮过,少年的剑尖儿已经横在了几人身前。
“少少……少侠……这这……这是何意?”
“你们方才说折腾人的淫贼,现在所在何处?!”少年正气凛然地开口,剑眉此时此刻因为怒气皱起,瞪大了一双星眸怒视着她们,手起剑落,冷刃擦着她的头发丝而过,女人顿时被吓得一声尖叫,骨碌一下子从椅子上摔倒在地。
“少少少侠饶命,就就……就在楼上,天天天……天字二号房。”
少年闻言,手腕轻轻一转,动作干脆利落地收回了长剑,鹿皮靴子一脚踏在了桌案上,借着这力道直接飞身上了二楼。
望着少年潇洒跃起的身影,原本面上脂粉都被吓掉了两层的男人不由得惊呼:“是……是燕州慕容氏!”
燕州慕容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如今的家主慕容兰秀在三十年前,更是以一手夺魂剑法连战少林、武当、峨眉等八大门派首席弟子,守擂三天三夜,最终夺得了武林盟主的称号。
“慕容氏?难不成……刚刚的那位公子,就是传闻中的小公子,慕容珣?”
慕容珣因是慕容兰秀的幼子,更是她的老来子,虽是男儿,也备受宠爱,奉若掌珠。两年前他去峨眉山游历,因无意中撞破峨眉山的老尼姑奸淫美貌的童男童女,当场拔剑送了那老东西上了西天。
想到这茬,方才被吓瘫了的女人不由得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字二号房。
夙鸢伸手试了试江岭额头的温度,发现终于降了下来,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揉了揉熬得通红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忽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个巨大的力道踹开。
“淫贼!给我滚出来!”
夙鸢被吓得一个激灵,还不待看清楚来者何人,就感觉面前一阵凉风刮过。
蓝衣少年如旋风一般,转瞬出现在她面前。
蓝衣少年剑眉一挑,侧眸看向床榻上面色苍白,明显被折腾去了半条命的江岭,星眸立刻染上了一层怒色。
“你是什么人?”
夙鸢看到他来者不善,刚想要问明清楚缘由,就见到冷光一闪,银白色的剑刃已经挑开了江岭的被子。
“刷!”被子被陡然掀开,江岭身上那暧昧的红痕无一不昭示着他经历了什么。
“可恶!”蓝衣少年又是生气又是心痛。
“淫贼!本大侠今天要替天行道,让你这个无法无天的狗东西知道知道厉害!”
夙鸢听的满头雾水,刚想要开口,就突然感觉到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腰腹间。
“呃!”
夙鸢痛的闷哼一声,不由得弯下腰去。
“嘎嘣!”
蓝衣少年动作干脆利落,一下子抓着她的肩膀,卸下了她的胳膊。
“啊!”脱臼的痛感让夙鸢不由得惨叫出声。
蓝衣少年确实犹不解气,抽出腰间的软鞭子,将夙鸢的双手反剪在后捆了个严实。
“淫贼!让你祸害人!本公子现在就带你去见官去!”
蓝衣少年愤愤地说着,抓着夙鸢就要往外走。
端着食盒进门的老叟刚好看见这一幕,立刻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