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德也明白自己不能被刺激,不能接触血,但真这样做了,也还挺有意思的。
就算见血又如何?那群老头子,整天说三道四的,还美曰其名为他好让他修身养性。
做梦去吧!我要和我的小宠物好好玩玩。
他并不在乎自己现在这样被人压在身下的姿态,歪歪头,反而还把脖子凑近了些。
“那就刺下去。”
那声音轻柔得简直像一场迷梦,或是恶魔在耳边的低语。
“你不敢对不对,你知道的,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你一定在想……为我这种人陪葬多冤啊。”
“我也觉得很冤,我可怜的嘉茂,小家伙。”雷纳德伸出手,捧着身上人的侧颊轻轻摩挲,情态是十足的怜爱。“你怎么总是吸引我们这种人呢?”
夏嘉茂咧了咧嘴,语气说不出的扭曲。
“你以为……我不敢?”
尖锐的玻璃狠狠扎入皮肉之中,殷红的血液从创口涌出,继而用力地向下,血红蔓延出无数条细线,沾到发丝间,流汇在地面,或是在衣物上晕染成一团。
下划时几乎要撕扯掉那块胸锁乳突肌,几块破碎的皮肉可怜巴巴的搭在雷纳德肩上,仅剩一点地方与身体相连,仿佛轻轻一扯就能掉下来。
“呃……啊!”
他下意识地叫出声。
血肉被撕裂拉扯的疼,每一根筋都在抽痛,雷纳德感觉头疼得像快炸了一样,好像还有一些小玻璃渣陷进了肉里,万幸那一划并没有伤到颈动脉,只是皮下血管被弄得一塌糊涂。
因为这姿势,血溅在夏嘉茂的衬衫上,血液的腥味萦绕在鼻端,单薄的织物也被浸透,湿淋淋地贴在胸口,让他感觉有些许发闷。
也让他神智清明了些许。
“别碰我。”他俯身,在雷纳德耳畔冷声道。
雷纳德吃痛地呜咽一声,继而低笑起来。
“为什么不碰?”
“嘉茂……”他缠绵悱恻地唤着这个名字,语气夹杂着爱意和恶意。“你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他右脚绕住夏嘉茂脚镣链接到墙内的链子,双手拧住手腕上的,很是轻易地把身上人推了回去。
夏嘉茂重重摔在床板上,背脊一阵痛楚,勉力喘了几口气。
他本就饿了一天,身上没多少力气,刚刚只是靠着一股狠劲在支撑,现在被推翻在床上,那种饥饿导致的无力感似乎又涌了上来,只能看着雷纳德暴力地撕扯掉双方的裤子。
由于毫不在意的粗暴动作,雷纳德肩颈处仍在流血,他扑上去坐在夏嘉茂身上,那血也顺着往下淌,红艳艳的很是夺目,染湿两人的衣物,床铺上也落下点点殷红。
雷纳德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创口。他环抱住夏嘉茂,扶着他的身子几乎狂热地进行着亲吻,舌头甚至深入对方的咽喉,贪婪地夺取口中一切津液。
这仿佛呼吸都被掠夺的吻让夏嘉茂喘不过气来,双唇被吮吸得又疼又麻,这时对方的手向下伸去,开始搓揉他那沉睡中的性器。
“给我硬起来,乖孩子!“
雷纳德的抚慰极为粗糙。
从那手段就能看出他实在是对情事全然陌生,起码夏嘉茂就只觉得疼,过重的力道又兼一个大男人坐在自己身上,他能硬起来才是怪了。
更何况那是什么破称呼?
乖孩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
“神……神经病!”
夏嘉茂勉强在吻的间隙中开口,雷纳德似乎是发现了那力道太重,继而放轻了些许,但还是用那种狂热的眼神看着他。
这距离太近了,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他,将两个人的上身贴在一起,肉体紧密的接触着,对方炽热而激烈的气息包裹着他,那热度让他几乎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勉强挣开些许,抵住雷纳德的胸膛,夏嘉茂咬牙切齿。
“想让我对你硬?做梦去吧!”
他的宠物是不是太犟了?难道是他太过温柔纵容了吗?
雷纳德摸摸下巴,思考着要不要让小宠物见点狠的,却又被夏嘉茂蹙眉的模样吸引。
青年的脸色苍白得过分,垂睫在颊上投下一片阴影,愈发显得纤细娇弱,双眉微颦,唇色本是极淡,却似是因刚才的吮咬含吸,硬生生充血艳丽起来,格外引人怜惜。
若是夏嘉茂知晓这个变态的心理活动,就算不顾体虚也一定会一拳砸上去,不把这家伙打得鼻青脸肿他就不知道什么叫让人怜惜。
这样一张好看的脸……雷纳德叹了口气,嘟囔一句。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而后低头弯腰,用唇舌讨好起那根东西来。
夏嘉茂被气得脸色越发苍白。
你上辈子欠了我的所以在这个孤岛囚禁我?你上辈子欠了我的所以隔绝外界和食物?你上辈子欠了我的所以现在在这儿搞强!奸!
去你妈的欠!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到了你这么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