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只小鸟虽然模样可爱,但气场却强大到让旁人颤抖。叶月下定决心似的握紧拳,点了点头,“我名为卢屋叶月,是我召唤出你的。”
“嗯。”小鸟抖了抖冠羽,又歪头望向言一,“汝并非卢屋家的后人,离开这里。”
还不等言一开口,小鸟就煽动翅膀,卷起风暴将言一吹飞出去,连带着书库中的书都遭了殃,厚薄不一的书册全部散落到地上。
原本伤就没有好全的言一摔到书库外的走廊上,顿时觉得脑袋懵懵的,身体各处也疼痛难忍,所幸就躺在地板上。叶月见状,还来不及问小鸟这样做的缘由,忙跑到言一身边,“言一大哥!你还好吧……?”
言一最见不得的就是叶月担忧的表情了,他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笑,“没事的……既然这位式神大人不想见到我,那我就先告退了。”说着,撑起身子站起来,朝叶月摆了摆手,离开了。
叶月伸出手刚想扯住言一的衣袖时,小鸟扑腾着翅膀挡在了叶月的手,“汝随吾过来,吾还有话跟你说。”
而后叶月就跟着小鸟回到了书库,小鸟“啪叽”一下落到书桌上,用小巧的喙整理了一下羽毛,语气严肃地说:“吾乃世代侍奉卢屋家的式神,名为鸩,今日汝将吾召唤出来是所为何事?”
如果说是为了试试自己刚刚学的Yin阳术,这位式神大人肯定会很生气吧?叶月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啦,我才刚刚学会召唤术。”
“哎。”随着一身叹息,鸩的周围忽然出现了一道光圈,待光圈满满隐去,一名金发紫眸的青年出现在了叶月的眼前,青年凑到叶月身前,眯着眼打量着他,“已经有将近百年的时间了,没有人召唤出吾来了。”
“嗯,因为父亲大人说,卢屋家受到了文车妖妃的诅咒。”叶月点了点头应道,声音很轻。
“哦?那汝为何能使用召唤术?”鸩挑了挑眉,颇有兴致地看着垂下眼帘的叶月,忽然一丝熟悉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鸩凑近叶月嗅了嗅,眯着眼睛发出一声感叹:“吾友熟悉的味道,叶月大人,汝为何身上会有酒吞童子的味道?”
不知道是鸩的这句话说得太过暧昧还是叶月自己想太多,叶月的头垂得更低了,他不敢直视鸩那双紫眸,忽然想起了酒吞说和自己结成契约的事情,于是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因为我和酒吞结成了契约,他答应过我要帮我完成一个愿望。”
“完成愿望?吾友酒吞童子竟然和人类……”结成契约四个字还没说出口,鸩突然想到自己也和人类有契约,而这道契约会一直束缚着他,他皱了皱眉,心有不甘地道:“真是堕落啊,那酒吞童子的条件是什么?”
“酒吞当时被文车妖妃所伤,吞噬了我的一部分灵力。”叶月简洁地向鸩阐述了那一天两人是为何结成契约的,看到鸩震惊的模样,认不出笑出声,“那,鸩你是为什么会成为卢屋家的式神呢?”
叶月的黑眸里似乎有一道光,那好奇的样子让鸩无法拒绝,他笑道:“叶月大人,没有酒,吾可想不起那么久远的事情。”
闻弦知雅,叶月忙去厨房拿来一小瓶好酒,亲手为鸩斟上一盏,鸩端起酒盏小酌了一口,缓缓开始讲那一百多年前的事情。
……
奈良47年,平安京都城中,人与妖之间表面如近邻般相处,背地里却常有人类或者妖怪失踪的传闻在都城中流传。
“卢屋爱卿,朕听闻上一次千叶侍郎家的侍女失踪了,你还没有找到么?”恒武天皇坐在繁复的珠帘后,缓缓地问道。
卢屋谦和跪在珠帘前,向天皇行了一礼,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嘴角露出的浅笑,他清冷的声线传出,“臣以为时候未到,需要占卜预测千叶侍郎的侍女此时身在何处,还需要过几日。”
“那卢屋大人这意思是不能帮我找人了?”故意曲解着卢屋谦和的话,千叶侍郎在一旁大声喝道。
“吾只是说过几日才能够占卜,没说不给侍郎找人呀。”卢屋谦和说话带着浓浓的京都口音,优雅又和着一丝风流。
“好了好了,汝等退下吧。”恒武天皇见不得他两在自己面前争吵,曲起食指敲了敲身前的矮桌。
“那微臣暂且告退。”卢屋谦和微笑着收起手中的折扇别在腰间,向天皇行了一礼,又朝千叶侍郎微微鞠躬,才离开了正厅。
“啧,不就有些糊弄人的本事么,有什么好得意的。”千叶侍郎站在正厅外,看着卢屋谦和离开的背影,愤然道。
卢屋谦和仿佛是听到了这句话,他不露声色地笑了笑,随手从旁边的花枝上摘下一片叶子,放到唇边轻轻地念出一串咒语,那叶子就仿佛是有了生命,随着风飘至千叶侍郎的背后,一下划破了千叶侍郎的官袍,让他的背露了出来。
只是千叶侍郎并未发觉,路过的宫女纷纷掩面而笑,卢屋谦和远远地看着出丑的千叶侍郎,嘴里轻哼着小调出了宫。
“谦和你回来了呀。”原本在练习挥剑的卢屋谦也看到回来的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