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念思轻轻放在榻上,殷琅伸手去敞他的领口,可才将将把念思的衣领掀开,他又止住了动作。
“若要反悔,便在此刻。我也懒于计较,日后不会与你生事端。”
念思本是闭着双目,此时一双剪秋水瞳明澈清湛,一言不发,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殷琅与他对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抬手遮住念思那一双晃得他心房颤颤的眼,另一只手将念思那身浅绿的衣袍扯得零落,让人露出一片白嫩的胸口。
许是因为先头淋了些雨点,念思的皮肤透着丝丝沁凉,殷琅摩挲了几下后,将人团在怀中用温热的掌心捂住了念思的胸膛。柔软滑腻的皮肤在他的掌心起起伏伏,殷琅手指轻动搔刮了几下,就感受到了手掌下稍显剧烈的心跳。
骤雨声声,层云密布,昏暗的天空下万物尽皆被雨水浇个透彻,花园内池塘中未及绽放的荷在风雨中飘摇,柔韧的jing枝摆动不停,如舞女翩然飘飞的裙摆。
室内未燃一支火烛,未点一盏灯具,昏昏暗暗得几乎能让刚一踏入这间屋子的人顷刻间产生睡意,但在床上缠作一团许久的两人显然不在此列。床帐半掩,为着防备倒春寒而没有撤下的厚重布幔挡住了大半光景,但却止不住被床架震颤带起的阵阵伏波。
念思纤瘦的身子被殷琅搂在怀中,下身要命处被那人拿捏住爱抚揉弄着。殷琅虚握着手中那一根沾满清ye的器物揉搓按压,如同平素盘弄手掌心里的茶宠摆件。
他虎口处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硬茧,每每磨蹭到念思娇嫩的器物时都会惹来阵阵颤栗,伴着呓语似的轻呼。念思的声音低弱如蚊呐,有如初学的吹笛人不得章法时奏出的杂音,调不成调。
殷琅观察到念思性器顶端尚且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表皮,粉嫩的孔眼随着自己手指的擦刮时隐时现,便知晓手下这具身体的青涩,继而疑惑更甚。
他随意搓了搓那处表皮,念思就猛地发出一声抽泣似的低yin,柳条一般柔韧的腰肢不安地扭动着,脚背瞬间绷紧,雪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都愈发分明起来。
“不,别揉那……呃……”
随着性器顶端不断渗出米珠大小的清ye,念思的双腿渐渐绷紧,腰身也逐渐僵硬,他雪色的皮肤渐渐染了一层粉霞,胸前的两粒也充血挺立。当殷琅加快手上动作,几次三番去剥那层轻薄的表皮后,念思的小腹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起来。
“殷琅!我……我要……嗯啊!”
“别,不要……那里!”
念思蓦地发出一声略尖锐的喊叫,水淋淋的性器抖动着吐出几股淡白的Jing水,沾得他小腹满是狼藉,稚嫩的身体似乎是初次尝到这般快活滋味,几息过后仍然轻颤着没有平复。念思的眼神有些空泛,宛若江畔的晨雾,虚茫茫看不清前路。
他轻轻动了动手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谁知殷琅却并不就此放过他,修长的手指又攀上了念思Jing巧性器的顶端。殷琅挑了些念思泄出来的白ye将他那处抹得泛着水泽,轻揉了揉渗出几颗蜜珠的尖端,摩挲了一下不断翕合的小孔。
看着念思双颊绯红眼角带泪的沉沦模样,殷琅脑海中闪过一丝模糊的念头但又很快消失,侧过身无声地叹了口气,原本的玩弄心思竟瞬间淡去了。他随意擦净了手上的白ye,将念思的衣襟收拢束好,起身就要往屋外走去。
先前瓢泼的雨已经渐渐止歇,只余下零星雨点,连不成雨势。
殷琅正待推门离去,却听得身后一声叫喊。少年的嗓音还没有完全变得成熟,情急之中带着稚气的尖利,好似最纤细的一根琴弦猝然崩断时留下的绝音。
“殷琅!你别走!”
殷琅的手放在门上,背对着念思停驻了片刻,没有回头,径直推了门往外走去。
若是他愿意,他也能立刻回头,将往昔在风月场上仗之无往不利的手段用到念思身上,让念思情动不能自持。可是在方才一番动作后,看到念思那张Jing致的脸庞上露出与那些曾经的相好别无二致的神情后,殷琅忽然觉得惰怠。
一种骨子里生发出的的,对接下来的任何事情失了兴味的惰怠。
他觉得无趣又荒唐。
用着专属贡品的香脂,住着京城的温泉庄子。
浑身透着贵气,却偏偏连加冠的年岁都未到。
这样身份的人物,对仅仅是在雨天偶然相遇的自己说是倾慕已久,甚至要自荐枕席。
往常的殷琅或许会有兴趣一探究竟,又或是与送上门的猎物共度良宵,但在这个shi淋淋的Yin雨日子里,看着被他撩拨得情动不已的念思,殷琅却一反既往。
Yin谋诡计也好,风月美事也罢,他都无心去应付了。
殷琅彻底将门推开,走了出去。
他的心底似乎压了一团火,莫名的焦躁灼烧着他,他甚至渴望走到院子被冰冷的雨水浇个透shi,好过现如今这般烦闷。
穿过幽深的回廊,殷琅正抬步往来时的后门走去,却听到身后窸窣的声响。他回头,被身后的情景骇得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