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月光洒在床头,温柔地给熟睡的神父英俊的五官镀上一层银,他嘴角上翘,显然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他的宠物蜷在床脚,地上体贴地铺上了厚而柔软的垫子,甚至还垫上了神父的旧衣服。
卡罗尔此时心情极差,他原本在脑海中有了一个绝佳的逃跑计划,才会维持着表面乖巧等到神父入睡,结果关键时刻,他平日里都十分争气的身体,今天却掉了链子。
神父的祷言还没有完全失去效果,但对方仁慈地赐给了他双手的自由,只在他脖子上套了个并不算合身的项圈,用链子拴在床脚,试图限制他的活动范围。
这种限制对平常的卡罗尔而言视若无物,但偏偏今日,他的小腹仿佛被一团火灼烧着,那种疼痛与外伤不同,让这种对疼痛并不敏感的生物都疼得额角冒了冷汗。这种陌生的虚弱感让卡罗尔十分焦躁,他简直像是一个生病的人类,连掌心的火焰也只能冒出一小簇。
此时的恶魔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熟睡的神父留在他身体里的Jing水,虽然善良的神父并没有忘记清洗他的宠物,但显然没有经验的男人进行的只是最表面的清理工作。
卡罗尔自然不会主动请求对方掰开自己的小xue,仔仔细细地将那些射在他身体深处,又白又多的Jingye,用手全部掏出来。
于是神父的子子孙孙,便这么怡然自得地留在了恶魔温暖的苞宫内,和他们的父亲一起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而恶魔的天赋异禀,使他被cao开的宫口迅速地恢复了当初的紧致,子宫只能乖乖含着那泡浓Jing,半点的漏不出来。
卡罗尔贼心不死,终于用掌心微弱的火焰一点一点熔断了那根链子。他咬着牙从那堆织物上爬起来,给自己套了件神父的旧衣服,脚步虚浮地朝大门走去。
好冷…
好热…
撑住,马上就到门口了…呜…
小腹阵阵胀痛,给他一种被灌满的错觉。
恶魔终于推开了那篇通往自由的大门,身后那对骨翅伸展变大——
然后狠狠地从半空中栽了下来,巨大的骨翅碰倒了了神父在门口搭的葡萄架,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不可一世的恶魔疼得昏了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伊文从睡梦中惊醒,他看向脚边,却只有小半截链子孤零零的待在那,他可爱而稀有的宠物不知所踪。
伊文走出卧房,shi润的夜风从客厅大敞的房门灌入,地上七零八落地横着椅子花瓶等的残尸,始作俑者躺在他被压塌的葡萄架上,脸色苍白。
神父皱起眉,伸手探了探恶魔的额头,那儿的温度高得不正常。
难道恶魔也会生病?神父觉得这又是一个重大发现,他熟练地将他的宠物横抱起来,那对巨大的骨翅在主人昏迷后又恢复了巴掌大小,而他的宠物此刻像是个烧糊涂的人类一样,迷迷糊糊的,甚至还将脑袋朝他怀里钻。
伊文知道如何照料生病的人,却不知道该如何照顾一个生病的恶魔。
神父把恶魔抱到床上,又给他掖好被子,白日张牙舞爪的恶魔如今乖顺的像一只小nai猫,总是燃着怒火的眼睛此时紧闭,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卸下气势汹汹的神情后,恶魔英挺的五官透露出几分柔和。
卡罗尔醒时已经是次日早晨,他躺在一张松软干净的床上,手里还攥着一截袖子——袖子的主人手肘支在床头柜上,斜倚着在清晨的阳光里打盹,金色的头发亮的有些刺眼。
恶魔条件反射性地摆出戒备的姿势,却因身体抱恙只能挪到床的另一头,还因动静太大差点碰翻了另一边床头柜上的小碗。碗里的ye体溅在恶魔手上,他皱着眉舔了一口,绿宝石般的眼睛蓦然亮了起来。
卡罗尔虽然也算是恶魔里有名有姓的人物,但对人界一直兴致缺缺,自幼古板的家教使他一直是一只极为传统的恶魔,他们家族这一只饮食上以人的灵魂与魔界的一种特殊的果子为主,那些东西虽然的确符合恶魔的胃口和需求,但实在谈不上好吃,更没有丰富的口感和多样的味道。
就比如人的灵魂,固然也有鲜美可口的,但大多数尝起来都寡淡无味。
魔界也有重口腹之欲的恶魔,他们过去邀请卡罗尔分食新鲜的rou片,还有一些人界带回来的"稀罕货",卡罗尔看着他们吃得满脸满手血污的样子就倒胃口,通通回绝了。
卡罗尔并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舌尖的这份新鲜滋味,只觉得比他过去尝过最美味的灵魂还要令他惊喜。他好奇地凑到碗边嗅了嗅,却什么也没闻出来,最后只得一口将碗里的ye体喝了个干净,还念念不忘地舔完碗边又舔手指。
沉迷于新鲜的味觉体验的恶魔,全然没有发现身旁打盹的神父,已经从睡梦中转醒,直到他听见有人在说话。
"很喜欢蜂蜜水?"
卡罗尔动作一僵,猛然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丢人,习惯性地要朝神父亮出利爪,却发现他从成年留到现在的指甲,不知何时被人剪得又平又钝。
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