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凛向管事问了话,在安初身边坐下,随手拿起茶壶为安初斟了茶。安初垂眸看着修长的手指在茶盏上轻轻拂过,釉色素白,胭脂红于外壁一抹而就,呈莲花浮水之景,顾凛的食指与中指指尖无意中滑过花蕊正中,一触而过。安初倏然想起他们方才在马车中交欢,顾凛正是用这两根手指触着花唇轻点花蕊探入了xue口。
他羞赧地偏移视线,却正见顾凛袖口一点水渍半干未干,是他chao吹时飞溅的yIn水!安初脸色立时红透,简直疑心顾凛刚才和管事谈话时站得那样近,会不会被发现端倪,当下坐立难安。可偏偏满含着Jingye的sao逼被腰带塞堵着,其上勾缠的金丝花纹在敏感的花唇内侧滑蹭,他这一动又将异物顶入得更深了。
蚕场的管事见了安初这副样子,担忧地询问,“少夫人可是身体不适?”他是安初过门时从安家带来的,一向忠心又敢言,叹道,“大少爷既然管了这事,您今日便该留在府内好好休养。”
安初未及答话,顾凛已抢先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本不该折腾少夫人的。”他这话在管事听来是他劳烦安初跑了这一趟的意思,遂不便多说了。安初心下却明白,觑见顾凛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瞪了他一眼,可是眼角飞红似怒含羞的样子反令男人腹下发热。
顾凛轻咳一声,外边正传报袁少爷到了。袁少爷此人从前着实是个比顾凌还出名的纨绔,这几年为了接手家业明面上正经了许多,私底下却少不得风流勾当。他见了顾凛有些意外,但仍是神色如常与安初叙家常,安初强忍着不耐打断,直言要好好谈谈租契这事。
“我家不做丝绸生意,这蚕场继续租给顾家也无妨,只是不知您晓不晓得,玉锦坊的钱老板最近也托人问我这蚕场转不转手哩”,袁少爷说着,目光就忍不住在安初周身打量,只觉得这美人今日格外风情万种,令他心痒难耐,“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少夫人总该给我些实在的好处,让我们两家的关系更亲近些,才能长久地合作嘛。”
一旁的顾凛先前兀自饮茶,闻言放下茶盏,抬头淡淡道,“袁老板有所不知,我昨夜里和钱老板一起喝酒,刚刚谈妥了将他的生意一同扩到淮南去,您说巧不巧?”
他打量一下骤然噤声的袁少爷,“淮南上到官吏下到百姓,对吃穿用度都极为讲究,这丝绸自然也要选丝质、花样最好的。顾家做了这生意百多年,一向对丝源品质看重得很,突然断了您蚕场的供货,也不知外人会是什么想法。”袁少爷紧抿着嘴不说话,看着顾凛神色平淡地说完这番话,复又抬盏饮茶。
顾家、钱家拥有平阳府最大的两家织坊,几乎占了州府上丝绸生意的七成份额,他这蚕场占地辽阔,除了这两家又有哪家接得下这么大笔货源?更别提顾凛这一暗示后,还有没有人敢接手。袁少爷脸色青白交错,深吸几口气,挤出笑,“谁不知道顾少爷如今在淮南风生水起,能在平阳府到淮南的丝绸经销中掺和一下,倒是我高攀了。”
这人当真是见风使舵,马上就转了脸色与顾凛攀谈起来,顾凛也缓和了神色应和。袁少爷先还是强颜欢笑,说着说着,却仿佛已能看到将来源源不断的大笔进项,于是笑得愈发真心实意,恨不得顾凛能让他在别的生意里也掺上一股。
安初在顾凛开口后就不再作声,只垂眸坐在一边。待顾凛与袁少爷谈拢契约、当场画押交给小仆送去官府,他看着顾凛起身送袁少爷出门,才拾起顾凛的茶盏,盏身已经凉透。安初轻轻覆唇饮下了冰凉的茶水。
顾凛,当真变了太多。
回去的路上车厢内静默无言,顾凛只当安初是累了,也不扰他。直到下马车时安初才微笑道,“阿凌准备了一份礼物给大哥,大哥可随我去拿?”顾凛看他目光直白赤裸,小舌探出唇瓣微微舔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这邀请当然却之不恭。
两人一路并肩走回顾凌和安初住的院子,此时天色尚未到黄昏,院中却少见仆从行走。安初为顾凛解惑,“阿凌总是喝了通宵酒才回来,白日里要补眠,连带着侍候他的人也是昼夜颠倒。”
“阿凌此刻在家中?你不怕撞见他会尴尬?”顾凛听他提起顾凌的荒唐却毫不介怀的样子,心里隐隐郁结。
安初带着顾凛穿过院中一侧偏门,到了后方连着的又一处小院,这里完全没有旁人了,“他这几日都是一大早就约你夫人出门,深夜才会回来”,安初抿唇轻笑,“也不知他哪来的Jing力,明明院里侍候的人习惯了日夜颠倒,如今还调不过来呢。”
顾凛竟到这时才知道顾凌和燕清之日日相约外出,难怪他这些天一直没看见燕清之。安初显然也意识到了,他推开一扇房门,侧身倚门回望,“怎么?大哥这些天竟一直没和嫂嫂见面吗?”
双性美人笑意盈盈,压低嗓音,“难怪大哥今早射在我体内的Jingye又多又浓。”
顾凛低骂他一声“sao货”,推他入门,见了房中景象却立时脸色Yin沉下来。房内竟是摆放着一众yIn具,木马、吊绳、四角拴着金链子的倾斜竹榻、正中开了圆洞的箱柜……顾凛上前一步,就见旁边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