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同性爱侣之间做爱,戴套既是防患,也是尊重。
除了第一次稀里糊涂就过去了,后来每次原深都要求戴套,他说:“下面黏糊糊的不舒服。”
见他那么坚持,靳显钧没办法,只好一次性采购了大量的超薄款安全套,但他也表明立场说:“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在跟橡胶做爱。”
“橡胶有生殖器吗?”原深打翻靳显钧心里的如意算盘,“别想了,射得到处都是,收拾起来也不嫌麻烦?”
“没让你到处射。”靳显钧抓住原深话柄。
正如此刻,靳显钧被原深扣在身下,承受着来自后方夯实的撞击。高颀健硕的身体禁不住前后晃动,蜜色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层让人想入非非的水光。
撞击的频率逐渐加快,靳显钧喉咙里溢出不堪忍受的低喘。他额头青筋绷起,扶着桌边的手一时紧一时松,终于在紧要关头向后抓住了原深。
原深刹车一样停住动作,即便在快要高chao的边缘也依然控制力惊人。
“干嘛?”他拍拍靳显钧手感极好的tun部。
靳显钧腰间一抖,塌了下去,撑着桌面说:“射在里面。”
“有套呢。”
“我帮你摘掉。”
原深的回答就是按着他继续动起来。
靳显钧被顶得喉头乱颤,偏偏嘴上还要挑逗撩火:“射给我,好歹在我里面走一遍,帮我润润肠子……”
“Cao。”原深咬牙,把自己抽出来,“自己来弄。”
靳显钧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殷勤地转过身,附在原深身上亲吻时,一手扒掉了那件让他在意很久的东西。
下体一凉,原深忍不住想往后避开靳显钧,却被靳显钧迅速握住了,五指灵活地在那上头煽风点火。
“行了,再摸就出来了。”原深推他。
靳显钧深谙此中道理,转身趴回去,扶着原深往自己身体里面送。
他动作很慢,刻意放大了肤质磨擦的快感,并经验老道地翕合肠道。
遗憾的是原深不吃他这套,拿开他的手,一个挺身径直贯入。
一声短促的闷喘后,靳显钧只好收手。
他们做爱的范围只局限在屋里书桌旁,这是原深有意控制的,他总觉得这间屋子不同寻常,还是小心点办事的好。
屋外雨声渐歇,从原深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窗外的一簇山茶花。三月正是茶花盛放的季节,白色的山茶花瓣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晶莹剔透,让人见之心喜。
靳显钧低着头背对着原深,看不见原深凝神眺望窗外的目光,自然也就不知道原深的心思早就飘远了。
一记深刻的撞击后,原深将腰胯紧紧抵在靳显钧的tun部,细颤着将Jingye留在了靳显钧身体里。
靳显钧手臂上的肌rou顿时绷紧,身体僵直,屁股无意识地抬高,仿佛这样就能更好地接受灌溉。
原深探手摸了把靳显钧垂在身下的Yinjing,刚发泄过的柱状物此时又有蓄势待发的意思了,不用看都可以想象出它的狰狞。
靳显钧笑了两声。
终于,两人分开,原深拾起地上的衣服擦拭身体,靳显钧则翻身站起来,从后面搂住原深。
“干嘛呀,”原深调侃,“这么黏人?”
欲望刚得到满足,原深现在心情不错。
“跟其他人比起来,我怎么样?”靳显钧把玩着原深的手,五指分开,一一插进原深的指缝里,牢牢握住。
“说什么呢。”原深晃了晃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问问嘛。”靳显钧拿柔软的头发蹭原深脖子rou。
“让我想想……人太多了,跟谁比好呢……”原深仰着头,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
靳显钧低低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生气了?”原深回头看他。
“你是我的。”靳显钧不承认,但酸气都快溢出这间屋子了。
原深也不戳破他,窃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下。
靳显钧一愣,摸摸自己的脸,再去看原深时,嘴角便抑制不住地上扬。半晌,他慢慢靠近,温柔地含住了原深的唇瓣。
轻轻浅浅的吻,恰似窗外的那丛山茶花。
……
裘御回来时,正值日落时分,火红的夕阳沉没在被一片梧桐树遮蔽的远方。
他行李挺多,这趟算是彻底搬家了,原深就主动上去帮他搬东西。
“爱屋及乌?”靳显钧趁裘御不在的空档,酸溜溜地这么问原深。
“今天怎么这么爱喝醋?”原深不答反问,拍了拍手上的灰。
“听说情侣一方热衷于吃醋,有利于适当增进感情。”靳显钧比白天的时候大方了许多,甚至给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让一让,借过。”
没等到原深回答,这次对话就被突然闯入的第三者打断了。
裘御面色不善地看着靳显钧,手上正抱着一只沉重的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