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转看着月掌门手中锃明瓦亮的小刀,吓得白毛汗都起来了,心道不就是射了你一脸吗至于吗就要阉了我?路湛那小王八可没少射你身上你不也没把他咋地吗?
秦转越想越肝颤,天生带笑的眼睛瞪得圆溜溜,小猫炸毛时也那么瞪眼睛。
月掌门皱着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到屋子另一边拿干净的白布细细擦去脸上的Jingye,擦完马上又拿起刀过来,直直地盯着秦转的胯下。
还来?秦转看月掌门举起刀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嗓子都喊破音了:“月掌门您这是做甚——”
三番五次被打断月掌门也挺暴躁,他恐吓道:“想死直说,我立刻送你投胎。”说完接着专注地对着秦转的腿间,眼睛眨也不眨。秦转还想说话,月掌门却突然手起刀落在秦转大根处划下一刀,这一刀下得非常讲究,几乎没有出血,但疼痛却毫不含糊,秦转疼得后槽牙都要咬碎,眼前一阵阵发黑,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体内剥离,活抽人筋也不过如此了!待看清月掌门从他伤口中拽出了什么,秦转脸色瞬间惨白,差点吐了出来。
那是一条长约半尺通体血红的纤细rou虫,被月掌门的灵力裹挟着,在空中抽搐般地使劲挣扎。月掌门将它掷到地上,它眨眼间便窜到房门口眼见便要逃出去。但月掌门的刀比它更快,银光一闪便将它扎成两截,两截rou虫在地上扭动片刻最终消散成两股黑烟。
月掌门拿出一把新刀,再次观察起秦转的大腿。
“那……那是……啥?”秦转颤颤巍巍地问。
“一种邪术,你也可以当成一种会吞噬宿主神志的蛊,往往是从腿部往上钻,爬过腰部人就无法行走,爬进心口后人会彻底变成走尸。”
秦转恍然大悟,看来自己千防万防还是遭了那邪修的道,亏得自己还以为这次表现不错,要是路湛那小子在不得笑话死他。
秦转一个激灵连忙问起侍女和路湛的情况。
“阿米需要休养半年,眼下还在昏迷,路湛不见了。”
月掌门救下二人时二人都伤得不轻且都在昏迷,月掌门只好先藏好二人再赶回宅子。等他到时,宅子已被闻声而到的云山派弟子团团围住,看热闹的百姓将路堵得死死的,月掌门只能从缝隙里看被夷为平地的豪宅和一具具被搬运出来的尸体。搬出的尸体有二十来具,个个邪气缠绕,生前必不是什么正经修士。月掌门盯了许久,并未见到路湛的尸体,心放下一半,又担心路湛是躲在哪间密室旮旯里,等云山派撤后月掌门亲自上去查看,也找不到他。
没有尸体,一种可能是逃走了,另一种是被抓了。秦转思考一会说道:“路小子说被月掌门您下了蛊,掌门能感应到他的所在吗?”
月掌门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回答说,“我诓他的。”
“啊?”
“我诓他的。”月掌门又说了一遍。
月掌门要把路湛弄回天门宗,都不用问路湛肯定不愿意,月掌门修为尚未恢复硬拼不是上策,就耍了个小把戏让路湛以为吃的糖豆是蛊虫。
秦转心下颇为惊异,说实话,他没法把月掌门和诓人联系到一起,他的眼眸太明亮,一点都不像会骗人的样子。思及此间又没来由的烦闷:你觉得不愿意就不愿意?你问过他了吗!
月掌门将最后一条蛊虫拔出后才发觉秦转的异常。秦转眼睛发红,有暴怒的前兆。月掌门到底不是专业医修,忘了蛊虫往往会带有爱恨怨痴嗔的负面效果。“快念念清心……”月掌们话未说完便被秦转一把推倒在床,秦转按住月掌门的手腕,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身下的月掌门。
“这玩得也太惨了吧,全都碎了,Cao,还有钉子。”
“没事。这小子一会儿就能再活过来。”
“那还是人吗!”
“不知道。好像是身体里融进了极品灵器。再怎么缺胳膊少腿都能长回来。”
路湛的意识像水蒸气一样在空中漂浮游荡,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向某个地方飘去。
他本是天门宗外门的一个非常普通的小修士,资质平庸,在厨房里打杂跑腿,执法长老非常讨厌他,可能是因为他真的不懂事。
路湛二十岁那年,掌门之子凌霄结丹成功,速度之快放眼修真界无人能及,狠狠地打了自诩天下第一的云山派的脸。据说云山派大批二十岁以下的弟子不管不顾,宁愿嗑药也要为宗门找回场子,最后统统结石。
“人家结丹你结石”从此成为天门宗代代相传的笑话。
那半月天门宗大宴四方宾客,路湛都忙到脚不沾地。在修真界各派有各派的习俗,有的门派专嗑辟谷丹、有的门派只吃灵米,天门宗万年大派,后厨菜单壕气逼人想吃什么都有,各种奇珍异兽流水一样的抬进来再流水一样地抬出去,像什么用十二种灵禽rou和着灵米一同蒸制的米饭、百斤灵鱼熬制的鱼汤、灵畜里脊和着百年灵物炸制的丸子……还有柚子与茉莉花泡制的新茶、两斤灵米兑一斤清酒酿制的甜酿……食物的香气让路湛整宿整宿地做饿梦。
宴席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