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倒是个正经的酒店,装潢简洁大方,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迎宾小姐身材玲珑有致,穿着及膝的包tun制服,笑容甜美,总之符合商务酒店的一切标准。
谢愉到前台报了郑嘉鑫的名字,然后被领到了一间套房里。
卧室的门关着,有闷闷的水流落地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谢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环顾了一圈——这房间里没有什么情趣SM道具,就是正经的商务套房。
这倒是令他很意外。
谢愉打量这房子的时候,郑嘉鑫从主卧的厕所里出来了,头发是shi的,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浴袍,还敞着怀。他端着两杯红酒,扭着腰肢走到谢愉身边,把红酒递给谢愉。
谢愉抬眼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郑嘉鑫的脸,然后接过了杯子,捏在手里,没喝。
郑嘉鑫娇笑了一声,他坐在了谢愉对面,翘着二郎腿,将疲软的性器夹在大腿缝里,摇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垂着眼睛问道:“怎么不喝?怕我在里面下药?”
谢愉没推开郑嘉鑫,但他现在看郑嘉鑫就跟看一张狗皮膏药似的,开口就直言:“你想要做什么?”
郑嘉鑫小啜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语气里有些顾影自怜的味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失恋伤心之后的胡作非为吧……”说完一饮而尽,把酒杯扔在地毯上,然后揽着谢愉的脖子,凑上去邀吻。
谢愉偏头躲开了,推了郑嘉鑫一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别恶心我。”
郑嘉鑫踉跄了两下,总算是没跌倒,也没生气的兆头,还风情万种地裹紧了浴袍:“之前咱俩好的时候你可没说我恶心。”
“不说是吧?那别说了。”谢愉说完就转身要走。
郑嘉鑫一点不着急,反而就势坐在地毯上,倚着沙发扶手,冷笑道:“你敢!你出了这个门我马上把那个视频发给所有认识你的人……你肯定知道了吧,我就知道谢衡那个装清纯的小婊子兜不住话……不过我就是故意让他说给你的……”
谢愉黑着脸转身,不知道是被郑嘉鑫话里哪个词而激怒了,他两步跨上去,照着郑嘉鑫的肩膀上抬腿就是一脚。
谢愉这一脚没留劲,郑嘉鑫这种日夜颠倒、习惯每天泡在夜店的人本来就虚,再加上在性上一点不节制,整日撅着屁股在床上被人Cao的汁水横流,哪儿能受得了谢愉踢的这一下,立马就摔倒了,半个脑袋都砸在地上,虽然下面垫着地毯,但仍然撞得郑嘉鑫耳鸣眼花,惊叫了一声,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谢愉跨坐在他腰上,扯着郑嘉鑫的头发,将他脸抬了起来:“你能别废话吗?”
郑嘉鑫闭着眼也不挣扎,张嘴喘着粗气,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眯着眼睛看向谢愉,稍微困难地勾了勾嘴角:“小愉……我下面硬了,你能不能帮我弄出来,求你了……你打我吧……”
谢愉愣了一下,好像是被郑嘉鑫的话惊到了,于是松了抓着郑嘉鑫头发的手。
郑嘉鑫的脑袋没了支撑,又重新砸在地毯上。
“你怎么成这样了?”
郑嘉鑫手哆哆嗦嗦摸到屁股后面,从里面抽出来一个长而粗的硅胶假Yinjing,上面都是黏糊糊的肠ye,还有细细的血丝,喘气粗气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太贱了吧……你cao我吗?我cao你也行,我现在好硬好想做爱……不过我没力气了……你做过0吗……你能骑在我鸡巴上吗……”
郑嘉鑫闭着眼睛,跟自言自语似的,一直在说,嘴里念念有词。
谢愉开口打断他:“你去医院看看吧?这一年多你去干吗了,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我记得你以前也没玩这么大?”
谢愉这句话好像触动了郑嘉鑫哪根神经,突然就把他问崩溃了,他突然就开始哭,没有任何征兆地,眼泪止不住地朝下掉,然后手撑着地板,慢慢将上半身撑起来,“谢愉……你抱抱我吧……对不起……对不起……”
谢愉被他这几出搞懵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不知道郑嘉鑫这Jing神状态是怎么回事,他从郑嘉鑫腰上下去,坐在沙发上,郑嘉鑫就伏在他膝盖上哭。
是那种扯着嗓子的嚎啕大哭,又狼狈又不堪。
谢愉低头看着郑嘉鑫的发顶——他突然就有片刻的心软,这一丝恻隐之心暂时盖过了他对于郑嘉鑫的厌恶,不是因为二人之前好过一段时间、他心里还余情未了。他只是单纯觉得,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一个比自己小十一二岁的小辈面前毫不顾及形象的哭成这样。
郑嘉鑫就这么哭了半小时,到后面嗓子都哑了,哭累了,趴在谢愉膝盖上抽泣。
谢愉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抽,没说话,他自认不是什么绅士,但还是等郑嘉鑫哭完,期间也未曾对对郑嘉鑫的行为表现出任何的喜恶。
“你肯定……觉得我很可笑吧?”郑嘉鑫抬头抹了一把眼泪,他哭得太厉害,停了还在抽泣,眼睛肿的像两只核桃。
谢愉眯着眼睛抽了口烟,淡淡道:“我对你真没兴趣了,也没觉得你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