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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与秦宝儿彻底说开后就不见他了,我相信那天他说的话只是一时的兴起,也不大当真,至于他的去处就更不关心了,他怎么说也这么大个人了,况且又是秦家的公子,怎么也不会走丢到哪里去。
而至于我和龙傲天,虽然那天有过一吻,但第二天后见面仍旧如常,有关那个吻我们谁也没提起过,只是和以前一样的相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这样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说真的,连我自己都很难说清这是个什么状况了。
简单休息一天后,很快便迎接来了第二关。
如果说第一关盘龙山行名曰为动,那么这第二关则称之为静,比赛内容仍旧很简单,甚至简单到让人感到怀疑,这内容就是打坐。
不错,打坐,习武之人最为熟悉的基础,此项内容一经颁布,众人皆为所惊,在怀疑的同时不禁又暗自庆幸,但这庆幸并未能维持多久,因为下面还有一条规定,就是这打坐的时长为三天三夜,且这期间人不能动弹不说,还不能吃喝活动,也就是说,这三天里你要一直维持着打坐的姿势,如木胎泥塑一般。
这比赛内容看上去虽然不难,实则如盘龙山一行般困难重重。人毕竟不是机器,草木尚且有感知,人又如何能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就这么坐三天还不能动弹?
这一时间,众人的心理就经过了怀疑到庆幸再到沉重的三大起伏变化。就连龙傲天面上也是颇为沉重的样子。
盘龙山一行已经筛去了将近一半的人选,而能在这一关顺利通过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我已是漏网之鱼,能通过第一关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这第二关我根本不敢奢望自己会过,但是龙傲天,我知道他一定能过的,这不仅是因为我看过原着的原因,也由于我相信他的缘故。
看着他眉头微紧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你在担心?”
龙傲天怔了怔,随即笑道:“没有人在看到这样近乎苛刻的比赛条目后是会不担心的。”
我说:“可是我不担心。”
龙傲天疑惑,“为什么?”
我笑了笑,说:“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能过的。”
他失笑道:“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的事,你为什么就相信我一定能过?”
“因为我相信你。”我说,“你就当作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吧,总之,我确定你最后会通过的。”
龙傲天笑着补充道:“我们都会过的。”
然而不管心情如何,该来的总是会要来的,比赛的地点是在启天城内的钟山寺内。
这钟山寺乃前朝遗留下的一间古寺,至今约莫已有三百年之久,颇负盛名,每日前来礼佛的人络绎不绝,然而就是这样一间古寺,如今却因白须长老举行比赛而主动闭门谢客三日,这是百年来从所未有的,众人感到诧异之余,也更感觉到了白须长老在江湖上举重若轻的地位。
钟山寺内梵音阵阵,时有幽远的钟声渐渐传来,人站在此处,内心能够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宁静。比赛场地在寺内大殿,入了大殿,迎面便是三尊金塑大佛,面容安详,端坐于莲座之上,细长的眼睛向下看着,嘴角微微扬起,仿佛观望苦海众生,人位之于下站立,不自觉便神情肃穆,心生尊敬起来。
比赛很快开始,众人分好座位便各自调整姿势打坐了,而此次比赛的“监考员”仍是第一关的领路人,但见他双手环抱背靠在大殿门框上,他眼睛虽是微阖着,似是闭目养神,但众人经过在盘龙山见识他的本事后,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有什么小心思了。
龙傲天的位置并不和我一起,我俩一左一右,正好在最边的两侧,天南地北的距离。这其实没什么,如果他坐在我旁边,我难免还要多想了。
我不是习武的料子——这很正常,一个路人甲,即将炮灰的角色,用不着多费笔墨描写。打坐于他人来说是件静下身心修习内功的,于我来说无异于就是种折磨。
起初还好,还没什么感觉,但时间久了,身上就开始腰酸背痛了,开始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起来,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度日如年这四个字很生动形象的印证在了我身上。
为了让这个漫长的打坐不那么辛苦难熬,我就开始动用起我的脑子,其实说白了就是想东想西,什么都想一想,这样或许时间会过得快一些。
但是很快这个方法也不管用了,能想的东西再多,也总归是有想完的时候的,而我则更是早早江郎才尽、海水枯竭了,想完事情之后,想无可想了,我就背乘法口诀,背完就背古诗,从“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到“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再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总之是把我能记得的都过了一遍,之后又是四字成语、背歌词、数绵羊,恨不得把大悲咒都拿出来念一遍才好。
这样做最好的就是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有东西可想才觉得时间不会过得那么慢,但尽管如此,想要在这种情况下顺利度过三天三夜显然是不能够的,更何况时间一久,肚子咕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