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走了,傅宏远病倒了。整整三天,他拒绝和孙子见面。
即便这样,傅霄雷还是守在爷爷的病房门口,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拂过傅宏远有个三长两短,傅霄雷会崩溃,会再也没脸见到傅羽。这几天一直由老管家齐叔在病房里里外外照顾周全,傅宏远一提到孙子就是避而不见。
齐叔已经服侍傅家四十多年,他自由失去双亲,几乎是从小就跟着傅宏远。他和傅宏远,相当于兄弟,有时候甚至比兄弟更加亲近。
“爷爷还是不肯见我吗?”病房门口,傅问刚刚出门的管家。
老管家遗憾地摇摇头,“董事长现情况虽然稳定了,但最好还是不要受到刺激。”
听到管家这样说,傅霄雷也没再难为他,“好,我知道了,我会继续在这守着……齐叔,我有个不情之请……”
傅霄雷说话,稍有这样的犹豫。
“请讲。”
“你一定能联系上我父亲吧?能不能帮我给他传个信,告诉他爷爷现在转危为安了?”
“好的,我这就去办。”
齐叔退下的时候,低着头,唇角蓦然闪出欣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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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天过去了,傅羽昏迷不醒,秦紫瑶一直在照顾他,好像一点困意都没有的神人一样,就那么寸步不离地坚守在酒店的病房里。
“这可真是感动全球的经纪人啊!”张立新看着三天没有睡,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的女人,发出感慨。
秦紫瑶笑笑:“我是铁人,不然怎么能跟着傅羽坚持这么多年。”
“你抱上这个摇钱树,就算是不结婚,也有了很大的靠山了吧?”
张立新的话说得分歧性极大,秦紫瑶不悦:“我又不是因而这个不结婚的,张导,听报纸说你和你老婆最近关系不是很好哦,怎么会有这样的流传?你老婆辜负你了?”
婚姻问题简直就是张立新的软肋,他自然之道这是秦紫瑶报复他才问的,便故意哭丧着脸,“哎哟我的老姐姐,你能不能不提这个事啊!”
老姐姐……
秦紫瑶黑着脸:“你回去吧,我保证傅羽明天能醒。”
“你保证?”张立新的双眼顿时闪亮。
傅羽突然间晕倒正好让张立新的电影的拍摄卡在了一开始,一开始就不顺,张立新很忌讳这样的事情。但对方是傅羽,张立新还是硬着头皮说着没关系,毕竟靠着“影帝”的称号,就算是在电影中露个脸都能买个好票房。
“所以,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听老姐姐一句忠言,睡晚了肾不好。”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张立新看着闪着满眼防狼一样光芒的秦紫瑶,无奈地站起身:“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摇钱树拐跑的。”
“不准看他。”
“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张立新闭着眼睛滚出了房间。
秦紫瑶总算松了口气,再三检查了酒店的门已经紧闭,她这才完全放心。
“好了,张立新走了。”
果然,两个人在演戏。傅羽恍恍惚惚张开眼睛,苍白的面颊扯出一抹微笑:“谢谢秦姐。”
“你家的管家,那个齐叔刚刚来电话,说你爸爸的病情稳定下来了。”
傅羽没做声,将头别向背对着秦紫瑶的一边。
上次在医院和家人发生争执逃出病房后,还没走出医院,傅羽就晕倒了。秦紫瑶和夏至佐琴接到医院的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秦紫瑶疯了一样要将傅羽带出医院。
如果是在医院里接受检查,傅羽身上天大的秘密,恐怕就再也没法保密了。
回来之后秦紫瑶凭着自己对傅羽最近一段时间生活作息的理解和判断,加上三年前的那次,因为金世恒,傅羽也出现过今天这种状况,她果断买了一些药劲十分猛烈的抗生素,还有一些治疗伤口的药物,偷偷给傅羽用上了。
傅羽居然就这么神奇地睁开了眼。
“我说,你还真是白虐成钢啊!”秦紫瑶皱皱眉:“你是不是和什么男人发生关系了?”
能说不是吗?自己晕倒之后,秦紫瑶绝对是帮自己擦洗过身体。
傅羽的脸涨成紫色,“嗯,没忍住。”
秦紫瑶气得半死:“让我查出来是哪个畜生这样没有节制,我肯定撕了他。你也给我有点节制,要么就真的找个人嫁了得了!”
“大姐,我是个男人……”傅羽哭笑不得。
“那就找个比你更男人的,”秦紫瑶说到这,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其实金世恒……”
“你刚刚跟张导说了明天我去片场对吧?”
秦紫瑶闭嘴,有些不自然,但还是随着傅羽转移了话题:“对,你明天,死也要给我起来去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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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樱花,将树干映衬得漆黑,阳刚与温婉合并成的画面,很纯美的感觉。
樱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