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记得。盛明月朝前坐了坐，替他挡住阳光。
“小的伺候得舒服吗？”
两人加快了速度，为了节省体力，都没有再说话。
盛明月咬了一口，烤鱼的火候掌握得很好，皮烤得焦黄酥脆，里面的肉还很鲜嫩，是他最喜欢的口感。
杨平烟揉揉他的脸，“哥哥收留你。”
盛明月一边暗暗吐槽这游戏给他编了个什么背景，一边笑着说：“那现在呢？”
“给我一个人开小灶不好，但是给全队烤又太辛苦了，算了。”
“队长很帅啊。”
杨平烟默默掏出军刀将鲤鱼剖腹刮鳞，处理干净，串在树枝上，举在火上烤。
木头开始冒烟，盛明月搓得更起劲，终于有火苗冒了出来。点着了树枝。
杨平烟跟在盛明月后面，看着这个弟弟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不会。”杨平烟抬手撸了撸他的头发。
盛明月歪过头看着杨平烟，他的侧脸很好看，鼻梁高挺，线条凌厉，薄唇抿着。
杨平烟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当这是野营啊？”
“看什么？”
A点支了个帐篷，几个老兵坐在里面，等着登记打卡的人。
“那怎么办，嫁不出去了。”盛明月故作苦恼。
“我是真的觉得队长很帅，”盛明月看着他的眼睛，“就像草原上的云。”
“那时候你长得漂亮，像个小姑娘。”
盛明月翻身坐在杨平烟身后给他捏肩捶背，“队长英明神武，智勇双全，才高八斗，力能扛鼎……”
盛明月把他没吃过的那一侧递到杨平烟嘴边，杨平烟看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呼……”盛明月瘫坐在地上，望着那堆来之不易的火直喘气。
“说点好听的。”
两个人挨个签了名字。杨平烟的字很张扬，和盛明月的风格倒有些相似。
杨平烟仰躺在盛明月腿上吃着烤鱼，说：“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老爱叫你小月。”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鱼。”盛明月真心实意地赞赏道。他不喜欢鱼皮，这种烤得酥脆的鱼皮是他唯一能接受的。
“队长，我再逮一条你来烤吧。”
“营地里怎么烤？”
杨平烟不说话了，转头看着鱼。
“队长，这山里有老虎吗？”
“那走快点，争取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山洞。”
史前人类过得真苦，盛总想，他搓木头搓得感觉手掌都掉了一层皮，奈何杨平烟就在旁边看着，他不敢再去系统商城兑换，只得自己吭哧吭哧搓。
“来这签个名就可以走了。”老兵说。
“有完没完？”
盛明月用溪水洗了手，手掌上还有些印子洗不掉，他也不管了，在火堆边躺下，望着湛蓝的天空。
杨平烟笑了笑，“那我告诉他们，是看在你的份上帮他们烤的，不好吗？”
“现在啊，”杨平烟端详了一下，摇摇头，“长咧了。”
“不错啊，第四组。”其中一个老兵说。
“馋吗？”杨平烟逗他。
“嗯，舒服，赏。”杨平烟将烤鱼吹了吹，递到盛明月手中。
“嗯？为什么？”
烤鱼的香味冒了出来，盛明月馋得不行，一个接一个地吃浆果垫肚子。
杨平烟被他捏得舒服，闭上眼睛向后靠在他身上，“嗯……左边再用力点，对……”
“杨平烟，又在给新兵当老妈子了！”另一个老兵笑道。
盛明月啃干净半边，把另外半边递给杨平烟。
太阳落山后光线不足，只能借着月光前进，路变得难走，盛明月下意识搀着
“队长，这天好美啊。”
火。他先捡了几块石头和树枝，用石头搭了个台子，把树枝堆在上面，然后开始尝试钻木取火。
“应该没有，但是有蛇。”
“滚。”杨平烟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会累啊。”盛明月还是说。
盛明月点头。
盛明月拿出路线图研究了一番B点的方位，定了个方向，杨平烟默默跟着他。
“那队长会很辛苦吧，还是算了。”
“回去再给你烤。”杨平烟躺在他腿上，仰头看着他专注吃鱼的样子，心里发软。
吃完了烤鱼，将火堆灭了，现场收拾干净，盛明月站起身观察了一下，确定了方向，两人便出发了。在太阳快要落山时，终于找到了A点。
“厨房。”
杨平烟抬头看了眼，“草原上的天更好看，云都很低，仿佛伸手就能摸到。”
他还记得盛明月小时候长得漂亮，总是被捉弄，就躲在他身后。现在他也长大了，走到了这里。杨平烟不知道盛明月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但是在他心里，盛明月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