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雁低下头,“谢谢少爷。”
这时有家丁抬着两个箱子过来,放在门口。箱子上系着红绸,盛明月意识到这是白舒雁的嫁妆。
“不用,这里挺好的。”白舒雁说。
With a sweet emotion.”
“别生气。”
“大少爷,夫人,这两个箱子放在哪里?”
“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书架有点旧了,也不够大。回头我买个大的,放更多书。”盛明月说。
“嗯?”盛明月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白舒雁摇摇头,“映泽出生没多久她就走了。”
“夫人学过外语?”
The winds of Heaven mix for ever
“我父亲做生意失败自尽了,留下巨额外债。要债的每天上门来,我没办法……盛同昭——老爷找到我,说如果我嫁给他,就帮我还清所有的债务,还供映泽读书。我就答应他了。”
“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白舒雁点点头。
这间房收拾得很干净,家具也一应俱全,只是位置偏了些。
盛明月摸了摸鼻子,四人一起进了府。老管家将他们引到后院一间偏房前,“这是夫人的住处,虽然偏了些,但收拾得干净。夫人看看,有什么缺的吩咐一声。”老管家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没了。”
“大少爷。”白舒雁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清冷冷。
白舒雁将小布包拿出来放在橱柜中,将书一摞一摞堆放在书架上。
“我爹有什么好?你跟我吧
白舒雁愣了一会,脸猛然红了。
“小妈别伤心,你看这地方和花园挨着,窗外景色多好,是吧?白天你搬个凳子坐门口,一边看书一边赏花,还能听见鸟叫。”盛延宁叽叽喳喳地说。
(出山的泉水与江河汇流/江河又与海洋相遇/天空里风与风互相渗透/融洽于甜蜜的深情)
白舒雁在屋里转了一圈出来,盛明月还站在门口。
白舒雁没答话,埋头整理书本,借着搬书躲开了。
盛明月有些惊讶,不拜堂,不宴客,也没有洞房,连住都住在偏房,哪里像是娶妻的样子。
“我帮夫人收拾。”
白舒雁摇摇头。
盛明月看着年轻的夫人,心里觉得白父欠债弄不好就是他那便宜爹干的,叹了口气。
“The fountains mingle with river
其中一口箱子最上面放着一个小布包,下面都是书。另一口箱子里全都是书。
“你还有事吗?”
“少爷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这里我自己收拾就行了。”白舒雁快速说道。
“夫人。”
“你……”白舒雁张口结舌,扭过头不理他。
盛明月轻笑,“看来夫人读过。”
“不劳烦——”
白舒雁淡笑一下,推了门进屋。
“放这里吧。”白舒雁指了指卧房的一个角落。
“映泽,你儿子?”
盛明月起了坏心,说:“您是我的继母,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吗?”
白舒雁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蹲下来打开箱子。
白舒雁有些惊讶,“不,不用了。这个就挺好的。”
“夫人为什么会同意嫁给我父亲呢?”
白舒雁慌乱地低头。盛明月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他似乎感觉到了热气。
盛明月跟进屋,说:“夫人带了什么?”
And the rivers with the ocean,
“学过一点英文。”
老管家适时开口:“夫人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今天便早些歇息吧。”
盛明月和他一起搬书。白舒雁带来的书门类很杂,有经史子集,也有小说随笔,还有些风物志,甚至还有几本外文书。
“夫人觉得这房间怎么样?要不要换一间,或者需要添置什么东西?”
“那……你妻子呢?”
“别闹。”盛明月说。
“对不起。”
白舒雁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大多都是书。”
话音一落,这冷冷淡淡的新娘子都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老管家。
盛明月笑了笑,搬起一摞书跟过去。
“我看你就像只鸟。”盛明月说,“行了,见过新夫人了,回去做功课。”
“这是儿子的心意,母亲不要客气。”
盛明月逼近一步,将他堵在书架前,盯着他的双眼。
家丁们将箱子抬进去,便告退了。
“大哥!”盛延宁跺脚,“那我回去了,小妈明天见。”他朝白舒雁抛了个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