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看见谢摘,这诸多的开脱和安慰,立刻就被丢在了九霄云外。舒汲月还记得谢摘从前对自己不假辞色的时候,那时节谢摘没吃过太多苦,费闻护着,小少爷黏着,看到自己还能作出一番不与置气的从容大度来,似乎是稳重得体,其实底下还有几分年轻的傲气。而现如今的谢摘,已不见哭,也不大真正开心地笑。两个人虽时时在一起,舒汲月却知道谢摘时时就存着会被自己丢下的准备。他目光中的爱有多真切,那准备便做得多么妥帖。只因这不剩了多少心力的人,把每一日都当做两人相处的最后一天。
“何况他们一家,岂不是还不如朕?简梧只想丢你出来保命,简臣对你视若无睹,没有半丝温情。你承了他们什么恩惠,要替他们来受罪?嗯?”
那一晚直到深夜,肖拭萝依然在她身体里抽动。他的每一下挺入,都又深又用力,抽出那粗壮阳物时,则缓慢而轻佻,碾磨过她身体里每一处不堪忍耐的处所。简夫人久疏性事,痛到极致,忍不住去咬肖拭萝的躯体,疯狂地咒骂着男人的暴行。她泣叫道:“简梧杀了你的妻子,你不杀他,却来作弄我?”
舒汲月拇指摸了摸手里的杯口,咽了一咽,几乎不敢看谢摘,有些勉强道:“只怪我那时,把家传宝物赠给了谢筝,终究……”后面的话,他却一个字也不敢再提了。四下无人时,他也千百次在内心给自己开脱,他何曾能猜得谢筝与谢跖青的心思,赠谢筝剪水镜时,托杨老大为存雪寻找情郎和父亲时,又更甚者,之后将自己的衣衫随手丢给谢摘时,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一系列善意之举,会引得费闻身死,谢摘先被杨老大一行人奸污,又让谢跖青掳走做了几年禁脔。他不仅意料不及,甚至做每一件事时,他不过是像自己素来一般,漫不经心地怀着几分好意。
肖拭萝轻松闪过她的口齿,左手一把捏住她纤细的颈。他几乎畅意地在她耳边道:“朕作弄你,难道不就是作弄简臣,作弄简梧,作弄简氏的每一个人?”
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发颤的强烈预感涌上心头,简夫人脚踝发软,情不自禁扶着廊柱后退了两步:“陛下……”
直到这时候,他还不解舒汲月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暗沉沉的黑夜里,星子在一句话的工夫间远去了。沉沉的云慢慢地压下来,简夫人只能听见肖拭萝鬼魅般的笑声。
正因为如此,舒汲月千方百计,也要让谢摘吃下那一颗定心丸。
肖拭萝在原地看着她,眼中竟没有丝毫悲痛,只有满满的戏谑和嘲弄:“夫人怕什么,朕绝不会要你偿命。”
第一件事,便是要谢摘真正
子,始终怕朕向简氏发难,便把阿妍拘禁着,让朕知晓,又什么也不做,他大概也在想,阿妍与那个孩子在朕心目当中值得什么。可笑——在他开口之前,阿妍就死了。”
故事说到此处,舒汲月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唏嘘道:“简夫人第二次怀孕之初,简臣已知那不是他的骨肉。但简臣对肖拭萝情根深种,又不愿一错再错,在他身上越陷越深,对那真正的野种竟然远远好过自己的亲生儿子。简夫人焉能不恨?她便追随肖拭萝,后来焕帝掌握江山,在宠妃阿凰生辰时一飞刀杀了简臣的父亲简梧,几番角斗之后,终又依托灵修,将简臣囚于剪水镜中,诛杀了简氏一门。唯独留下简夫人和两个孩子的性命,将囚着简臣的剪水镜交给她发落。我爹正是夫人一脉,剪水镜在他与父亲结为灵侣时随嫁过来……才有后头的事。”
简夫人不及应声,男人的阳物迅疾地沉下来,龟头从浅浅于谷口戳刺,一举扎入她那干涩的谷道深处。男人松开她的颈项,温热的手掌轻轻下滑,压着了她贫瘠的乳,他将嘴唇在那白玉般的胸脯上悄然一贴,快得仿佛一羽绒毛拂过。于此同时,他却扬起健括的臀,狠狠沉下,阴茎在女子撕裂的幽径内一举贯入,然后拼命地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他含笑睨视着这个寂寞而痛楚的女人,如细幼的袋鼠寻找母兽的口袋一样缓缓嗅闻舔舐着女人半裸的消瘦的身体,下体在她身体当中钻研得越发深入。
“只是……”他一展手臂,虚虚托住这女子清秀的面颊,“你家人欠我一个妻子、一个孩子,难道不该赔我?”
他轻啜着简夫人的颈侧,薄唇吻过她小巧的耳,阳物越发用力,几乎抵在她严防死守,却已颤抖不止的宫口:“朕至少可以承诺你,在你我都活着的时候,朕会让你看到,简氏一门,一个一个……成为齑粉。夫人想想,有人杀了我的女人,若不赔上一族的命,又怎么够呢?”
谢摘坐在舒汲月右手边,左手托腮,双眼瞬也不瞬地看着心上人,听他以低沉的嗓音将当年纠葛往事一一道来,一时听得入神,心潮涌动下,仿佛自己也成了见证之人,看见了那故事里的爱恨情仇。
简夫人从腑脏发起抖来,她惊惶地,憎恨地,畏惧地,看着这个男人。那男人松开握着她脖颈的手,慢慢地挺身让阳物抵入她身体最私密处,一气喷薄出来。随后他深深喘了口气,从她身上起来,翻在一边:“当然夫人若要先报今日之仇,只要你有本事,朕等你来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