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意识时,沐风发现,偌大的寝殿空空荡荡,没有熟稔至极的那个身影。窗外朔风呼啸,他缓缓爬起身,然而赤裸的双足刚刚沾上紫檀脚踏,刺骨的冰凉便激得他身子向后猛然一撤。
空气微凉,可是,俯身为奴者从来不曾被轻易允许着裳踏履。
沐风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脚趾着地,缓缓落实,任入骨的凉意丝丝经由脚板向上蔓延。
“嗯?”
正准备迈开小步的沐风一顿,垂首望向白色衣料掩盖下的腿间,前庭传来欲望勃起时被压迫禁锢的胀痛与夹绞,让他觉得极为不适。
果然,一撩开身上明显偏大的丝薄寝衣,入目的便是熟悉的囚笼——甚至更为紧迫压抑,银制的兜笼将胯骨以下扣得密不透风,折射着刺目的冷光,而自后tun股缝中则传来指粗银条提拉幽谷的酸麻与难言的羞耻。
那人总是有无尽的法子提醒自己,即使他不在身旁,也要将规矩行得一如恍若平常。忍耐着每一步走出时分身传来的诡异麻涨与憋屈,下位者停在了桌旁,侧身望向不远处半开的窗棂——那里,无数细碎的雪花被寒风卷得倾斜,迅速在窗前掠过。
沐风茫然转首望向前殿方向的虚空,突然不知今夕何夕……他分明记得,失去意识时外面仍是炽热炎夏,可是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他,现在已是料峭寒冬。
胃袋传来空腹许久而造成的阵阵刺疼、半透寝衣下的双ru不知为何显得酸涨难忍,连带着每走一步双腿便越发明显的酥软无力,让下位者所有多余的神情尽敛,仿若主人在前一般的恭敬与温顺取而代之出现在他的脸上。
沐风在空无一人的宫室中俯身折腰、屈膝下跪,下塌得恰到好处的腰肢与朝天翘起的tun弧无不昭显着这是一个极有规矩与修养的驯奴。
察觉到小腹与双蕊已经排泄清理过,沐风伏身爬向前殿——
肘弯与小腿的配合无间、毫不拖沓使得空旷如斯的殿中只有低低的窸窣声,明明有人影伏低爬过,却仿若轻风过境;头颅因为要注意前方而收敛地微抬,睫羽遮掩下的清眸垂敛,望向前方三尺远的地面,瞳孔定定,仿佛那里存在着某个人影的脚跟,抑或者拂地的衣角……
甚至无需高高地仰首望向前方的高座,在半身进入前殿之时,下位者便已莫名地笃定,自己要找的那人就在其中。
犹如最为训练有素的奴隶一般行至座前,沐风没有抬首,维持着恭顺的身姿双手背后交握,深深伏低勾首,吻向那只近在咫尺的、做工极佳的墨靴,同时向居高临下的位尊者问安:“风儿拜见主人。”
安静,殿中是倘若掉根针都会有回音响起似的安静。
隼墨静静地俯视着脚边的沐风,对他的问安无动于衷,看着背脊线条流畅的脔奴一动不动半晌,方才赦免了对方,唇瓣轻启:“起来吧。”
“风儿,谢过主人。”即使脊椎酸涩僵麻,沐风起身的姿态依旧赏心悦目。双眸一如先前,克制地垂敛,犹如朝圣一般定在主人衣着整齐的胯间,头颅却是微微昂起,以便让对方可以瞧见自己面上的每一丝神情。
“风儿睡了一觉,醒来倒是乖觉不少。”上位者的嗓音不似先前的冰冷与审视,含了几分满意与欣赏,“因为本座心念一动的赏赐,连累风儿这一睡便是将近五个月,不过倒是恰巧将过去一年缺的Jing气神都给补了回来。”
“殿中地龙已经提前燃了好些日子,风儿若是不冷,还是将寝衣脱了比较合规矩,你说呢?”隼墨一手支着侧颊,笑望着沐风。
“风儿逾越……请主人恕罪。”
对面的青年因着许久不曾见光,面色本就多了几分苍白与孱弱,听闻此言更是牙关轻咬,再添几分惧意。
月白的亵衣如水滑落,沐风知晓上首的那人偏爱自己一身的皮rou,更被调教得知道如何向对方展现这一面。
身前的脔宠面颊染上霞色,赤裸的身子上原本还残留的些许肌rou更是rou眼可见的变得细腻如玉、柔软趁手,一瞬间,隼墨竟被勾得有些口干舌燥,腿间的那物隐隐有抬首的兆头。
“这就对了。风儿是本座的,那么一切都该完完全全地展露给本座。”眸光犹如化成了实质侵略着沐风莹白身子的每一寸,隼墨出口的话语却是倏而变冷:“将近五个月,从盛夏到初冬,风儿知道自己平白耽误了多少功课修习的进度吗?”
看着底下的脔奴如蝉翼般的睫羽一颤,随之无声伏首告罪,隼墨却又“嗤”地摇首轻笑了一声,“风儿何必如此惊惶无措,本座是那般不分道理随意惩责之人吗?五年之约,才过去了不到一年半,便已只剩瑶法上三阶,本座应该夸你才是。”
隼墨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张开了双臂,“站起来,为本座脱衣——”
“是。”
外裳,腰封,外衣,中衣……沐风轻手轻脚地一件件脱下。曾经亦是被侍女仆从小心服侍之人如今恭谨的服侍着他人,动作熟稔,从容不乱。
直到修长的玉指惯性的沾上了对方的亵裤,沐风才突然从走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