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长的假期转眼间就结束了,秦轩和秦川在这三个月里收获了属于他们的特殊的亲密关系,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了两个月后秦轩暂别了温柔的主人开始了半个月的军训生活。
军训的第一天,风和日丽,太阳高高挂在空中,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简直是幸运E,我来之前查天气预报,之后一个星期都是晴天。”高琪抹了一把汗,一口气喝干了一瓶矿泉水,水珠顺着下颌滑落一直没入到了染色的迷彩服里。少年本就身量高挑,升上了大学更是慢慢褪去了青涩,如今看着已经颇有男人的硬朗气质,不同于秦轩的俊秀,高琪面容俊朗,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眸子凌厉得很,衬着身上那套并不十分合身的迷彩服倒比许多教官更有军人的干练。
“你平时在家里的训练比这可怕多了吧,叔叔Cao练你这么多年就教出你这样的啊。”秦轩笑道。
高琪是秦轩从小到大最亲近的朋友,两个人从幼儿园就认识,不同于秦川的溺爱,高琪的父亲出身军队,自小对这个唯一的儿子颇为严厉,讲究得是棍棒下头的教育,高琪从小也淘气得厉害,隔三差五父子两个就要上演一出全武行。
但出人意料的是高琪这个从小军营里混大的小子却没有如大家所想的子承父业去上军校什么的,反而一路和秦轩做同学连大学专业都填了一样的。
秦轩一直是无忧无虑的小少爷,秦川不愿鞠着他,想学什么全由着自己的孩子,也没什么所谓继承家业一说,偌大的商业帝国倒像个小馆子一样不看在眼里。
报志愿的时候父子两人翻书研究了一整天,最后秦轩选了古典文学,高琪居然也就照着抄上去了。如今两人又当了同学,连宿舍都被安排在一起,虽然秦轩也没打算住校,只当是个午休的地方。
军训的地方是郊区的一个基地,环境很一般,住宿也是大通铺,一间房十几个上下铺。
站了一上午军姿好歹中午可以歇一会了,两人慢悠悠往宿舍走。
“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军校,就是实在受不了这种生活了,累点没什么,主要是破规矩多。在家我爸就够烦人了,再到学校里让其他人烦可受不了。”
两人慢悠悠晃回了宿舍。
好在虽然地方不怎么样,但并不限制学生们的通信,手机是允许携带使用的。
宿舍里人们经过一早上的Cao练都Jing疲力尽了,一个个瘫在窄小的床铺上,军绿色的被子散发着陈年的气息。
高琪拎着枕头的一角,露出嫌弃的表情:“这玩意儿不知道几十年没洗了,我看自从有了这个基地这批东西就没换过。”
秦轩也有些不习惯,他从小被秦川娇养着长大倒是也没养出什么吃不得苦的少爷习气,但起码的卫生还是十分在意的,看着那些布料上深深浅浅的污渍实在不想躺进去。
但形势比人强,这里可没有床单被褥可以随便换,最后折中出来的办法只能是不盖被子,毕竟是夏天,晚上盖个外套也不会很冷。
每天晚上饭后,秦轩都会和秦川打个电话,自有记忆起秦轩就从来没有和秦川分别这么久,即使是秦川因为公司的事需要出国也从未超过一周。
天黑下来之后,军训基地只有一些路口和建筑门外亮着几盏昏黄老旧的路灯,秦轩漫步走到白天训练场边的一条小路上,路边不松不紧的长着一颗颗的白杨。
秦轩在一颗白杨边上停下了脚步,“爸爸。”少年的声音清清亮亮带着几分无意识的软。
另一边的男人靠在椅背上听着心爱的少年用软软的语气说着新发生的琐事,窗外漆黑的天空中零星有几颗不够闪亮的星星。
秦川听着话筒那边的小儿子抱怨不够卫生的床铺,午餐时炖的稀烂的豆角,晚间室友响亮的呼噜声,最后,是对他长长的思念。
“爸爸,感觉我们分开了好久,我很想你……”
“哦?哪里想?”男人低沉的声音经过电流传了过来,带着几分淡淡的戏谑。
这句经常出现在小黄文中的问句让少年笑弯了眼睛,他想着,看来这确实是霸总标配了。
哇哦,爸爸要和我玩电话play吗?少年隐隐期待了起来。
“哪里都想,哪里都好想。”秦轩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皮,然而被男人调教成熟的身体已经蒸腾起了热度。
秦川被自己的小儿子逗得大笑,笑声在有些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将这几日的沉寂震得有了几分欢畅。
期待中的phonesex并没有实现,好爸爸秦川显然并不愿意让自己的少年在不安全的地点暴露身体,在男人看来,调教时的情趣必须是可控的,少年并不是可以随意轻慢的对象,他想要的一切即使看起来危险也一定要是男人掌控下的危险,没有谁能够肆无忌惮地使用少年,就算是男人自己都不行。秦轩只好遗憾得等着身体慢慢平复下来。
他们闲聊了很久,后来则是静静聆听着话筒那边浅浅的呼吸声。
直到男人开口催促起少年,“宝贝该回去睡觉了,不然明天要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