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渡英语也就是个中等水平,但幸好白板上的题倒并不是很难,是之前颜斐章上课讲过的一道题型。
颜斐章也不说话,就倚在旁边老神神在在地笑。直勾勾的眼神让居渡感觉寒毛直竖。
越鸣玉看了一眼颜斐章,压下心里的不舒服,皱了下眉。
颜斐章看着居渡的侧脸,微微侧着脸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明显低气压的越鸣玉,笑得眼睛都微弯了起来。
他故意凑近居渡,温热的呼吸立刻就爬上了居渡的肌肤。
居渡手一抖差点将记号笔甩颜斐章脸上。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稳住,不能屈服于笑面阎王。
在旁人看来似乎是居渡答题有个小细节错了,颜斐章靠近指点一下而已。
但在越鸣玉看来,颜斐章这老不要脸的就是故意所作所为,肩膀紧紧挨着居渡肩膀,笑盈盈地盯着居渡。
越鸣玉黑着脸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捏得咔咔作响,整块的冰都碎成了冰渣。
居渡欲哭无泪,他只觉得这一两分钟是如此的漫长难熬。他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有过多身体上的接触,颜斐章还贴他这么近,居渡只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颤颤巍巍地写完了题,颜斐章又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讲一下这道题的解法。
居渡心里五味杂陈。
最后居渡还是平安无事的下来了,颜斐章在台上依然气质尚佳,不过怎么看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越鸣玉沉着脸,一双凌厉明亮的眼睛瞪着颜斐章,表情很是凶狠。
颜斐章视若无睹,依然讲着自己的课,垂在身侧的左手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他捻了捻指尖,似乎在感受那里还有谁的体温一样。
居渡回来后惊讶地看着越鸣玉手边几瓶矿泉水的冰块都化成了碎渣。
越鸣玉感受到了居渡的疑惑,但是撇开了头,皱着眉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像只莫名其妙生闷气的刺猬一样。居渡吐槽了一句,也没管大魔王的脾气,转头撑着脸继续听着课。
现在教室里的空调已经吹了有一段时间了,居渡也不太觉得热了,他索性就把冰贴撕下来对折了一下,然后放到一边准备下课再丢掉。
越鸣玉一直维持着一个不好惹的表情,但看到居渡有一点点动静越鸣玉就会忍不住地抬眼瞥他。
居渡的侧脸被窗帘遮住的阳光所产生的Yin影笼罩着,昏昏暗暗的,俊秀而清朗。不是那种柔弱少年的清秀,而是带着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清新感。
就像夏日里被树荫遮蔽着的清凉池水,让人忍不住想要在旁边好好待着睡一觉。
夏日、蝉鸣、树荫,一切都被融入在这种美好纯粹的感觉中。
眼看着居渡微微动了动,越鸣玉连忙移开眼,心里砰砰直跳,他总感觉自己的肌肤都有些发烫。
刚刚被颜斐章的动作搞得心烦意乱的越鸣玉心情都变得明亮了很多,胸膛里就像揣了个绒绒软软的小动物一样。
越鸣玉越是想把它抓住,它就越是闹腾得厉害,最后只能让自己的心都软化成一滩水。
第二节小课,居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颜斐章讲的课虽然风趣生动,但居渡总觉得这个温柔善笑的男人是颗大型催眠药,每次都让自己听不了多久就开始犯困。
居渡又不能直接大剌剌地趴着睡觉,颜斐章虽然不管这些,但莫名的居渡对颜斐章就有些敬畏和抵触。
整天笑眯眯的人最可怕了。
越鸣玉看着居渡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轻轻碰了碰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上节课还在独自生闷气。
“你想睡就睡。”越鸣玉真不愧是霸道男友典范。
居渡被碰了一下也有些清醒了,他轻轻摇了摇头,但眼神还是有些茫然。“不用了,还有几分钟下课啊。”
越鸣玉看了看表。“十分钟。”
下午的课满课的话一般只有两大节,一节大课九十分钟,分为两节小课,两节小课中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过得还挺快的,居渡很满意这个时间。然后强撑着再看了一会儿颜斐章讲的东西。
下课铃响了,居渡困得不行,他迷迷糊糊地指着那个用过的冰贴,指使着脾气又暴又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的越鸣玉说。
“帮我扔一下,我先眯一会儿。”居渡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实在太困了。
越鸣玉瞥了一眼趴着的居渡,听话超乖.jpg的去门口帮居渡扔垃圾。
颜斐章收拾了一下资料和用具,走得比较迟。越鸣玉大步走到垃圾桶前刚扔完垃圾回头就看见了笑眯眯的颜斐章。
越鸣玉面无表情地从颜斐章身边走过去,把颜斐章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颜斐章笑眯眯的,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在越鸣玉经过他的时候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他确实是很不错的。”
颜斐章嘴角带着笑,抱着资料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