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仿佛是遥远的回忆场景，暴乱军第八分队结束“推图”，回到藏在山中的隐蔽驻扎地。周围的敌人已经清理干净，这片地区不会再有人过来打扰。
占领这块地区之前士兵们找到一座温泉旅馆，因为当地战乱而被经营者忍痛抛弃，受伤的军士们可以在此疗养放松。
禾道扬，担任分队小队长的他拥有绝对的占领使用权力，因此他有权占据一整个温泉池。
刚冲过水的他光着身子坐在度假房间后院的温泉池边，水滴从他多日未修剪而生得稍长的黑发上滴落，顺着他肌rou间的沟壑缓缓向下流动，润出一道道晶亮的痕迹。
正是夜晚，一旁的灯笼照着他英俊的面孔，那时候的禾道扬还是个连锐利杀意都刻在面上的雄化人，他的眼神充满猩红仇恨，叫人不敢靠近，更勿论与之对视。
一双光洁白皙的小脚踩着鹅卵石路，发出细微的声响，朝禾道扬靠近。
警觉的禾道扬身体一顿，猛然抬头望向那人过来的方向。
是一个裹着浴巾的金发美人儿，那人浑身散发出令人难以拒绝的魅惑，双眼如红宝石般清亮通透，美得仿佛能吸人魂魄。
“老师？”禾道扬向那人低下头颅。
“受伤了吗？可怜的孩子。”那人温柔地笑着，在禾道扬身边坐下，用手指捏住禾道扬的下巴：“如果你要好好养伤，我有新的任务给你。”
禾道扬点头：“您请说。”
那人张开手掌，将一枚手指粗细长短的栓剂递到禾道扬眼前：“放在你的雌xue里。”
“这是……”禾道扬接过栓剂，疑惑地问。
“你看起来太凶狠了，没办法好好待在和平社会里。喏，我教你杀人的本事，也要教你怎样当一个关心体贴别人的‘好人’。”金发红眸人笑着说。他说出的话充满讽刺意味。
禾道扬捏着栓剂，送到下身处，迟疑着不愿动手。
“大人需要你这么做。”金发人温柔地说。
禾道扬不再犹豫，把不过手指长的栓剂塞进雌xue里。
“很好，我在你的行李上留了一盒，直到你发现自己的胸部开始发育就可以停止使用了，一天两支。这是科学院研发的性转激素。”直到最后，那人才揭开药物的真身。
那人背对着禾道扬脱下浴巾，只见他下边还穿着一件黑色抹胸紧身短裙，他身手敏捷，走进屋内转过拐角便神奇地消失不见。
禾道扬一直受他教导，从他口中获取爱法·瑞里昂的命令……不，或许是他的导师骗了他，他们这群人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爱法只是安静地看着，看他们将会如何改变这个世界。
每个爱法身边的人都将爱法当作神明，这是绝对不可打破的思维。不同于单性别人的信仰，无论他们嘴里的什么神，都是摸不着也没留下任何痕迹的，就连画像也是千奇百怪，而特异双性人的“神”，是确实存在的，禾道扬还摸过那位大人的手掌，被那位大人亲吻过额头，听他说过话，被他抱在怀里。
禾道扬仰头叹息，为了那样一个人，他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是让身体中性化。
“道扬？”
一声磁性的呼唤惊醒了禾道扬，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垂头看向声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柯罗飞滚上了床，柯罗飞小心翼翼地护着禾道扬受伤的肩膀，用宽阔的胸膛容纳禾道扬的身体。
“在想什么？”柯罗飞拨开禾道扬垂下的刘海，免得它们遮住禾道扬漆黑的眼眸。
“你喜欢泡温泉吗？”禾道扬温柔地笑着。
“我的故乡，就有不少温泉旅游山庄，初春的时候去泡泡，还能看看满树的花朵，用你们的方言来说怎么表达来着？樱？”
禾道扬点点头，俯身亲吻柯罗飞的嘴唇。
“不过，在我们的传说里，樱花树若是开出红色的花朵，树下一定埋着尸体。”禾道扬笑道。
柯罗飞应道：“那不巧，四海岛国的樱花基本都是红樱，白樱在白鸥居多，对吧？”
禾道扬双眼微眯，眸中夹着一丝血色：“我喜欢血，鲜红、炽热的，才最让人迷恋。”
柯罗飞抓起禾道扬的手掌，在他手背上轻吻，笑着问他：“非杀不可么？”
禾道扬勾起一抹冷笑，这才是他真正的笑容：“对，那是我本性里的东西，和性一样重要。所以我说我是该死的，只要让我活着，我就会想方设法夺取人命，这是我的本能，我是个天生追求杀戮的恶鬼。”
柯罗飞并不惊讶，但他嘴上却说：“哦！真是令人震惊的自白！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你还笑，不信吗？”禾道扬反问。
“当然，我信。”用西大陆的语法来解释，他说当然，意味着否定：我不信。但他又说“信”，到底哪句话才是骗人的？
柯罗飞抱紧禾道扬的腰，满足地笑着回忆道：“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吗？你说自己的主职是杀手，我说我可以利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