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黑帮之间一般大争斗没有、小摩擦不断,尤其是下级人员,经常会因为对手的人跨过三八线而大打出手。不过大概只是因为闲得慌,他们就算打人也没有置人于死地的想法,毕竟只需要威慑一下不长眼的对手,要真打死了,会惹上不少麻烦的。
谁也不敢破坏难得三足鼎立的平衡。
在高地上驻扎的这三个黑帮:红刃、战鹰还有汉伯顿,他们组建的理由各不相同,理念也有点区别,之所以能保持平衡,也跟他们的老大暂时没有开战意向有关。
汉伯顿前身是兄弟盟,成员多为贫苦人家出身,他们怕穷怕死,受一些黑暗的规则所害,比如上层人贿赂警察之后,他们这些小平民可能因此被扣违法乱纪的锅,富人们的罪变成了他们的枷锁;因为拿不出额外的钱插队,他们有限的医疗资源被富人抢走。为了维护贫民的权益,一部分青年小伙自发组织起来反抗那些见钱眼开的渎职者,抢走他们手中的财富后辗转多地,做起没有合法营业执照的生意。由于经商成本极低,他们的商品总比别人价格低廉,他们用抢来的钱和货物进行买卖,逐渐洗掉身上“贫穷”的气味,用“铜臭”掩盖自己的出身。
说白了只是一群山野强盗的发家事迹而已,偏偏汉伯顿懂得建立威信,他们会用这些从富人手上抢夺的财富经商将之翻倍以后,把财富拨出一部分去分发给穷人们。大多数人在穷神的长期攻击下,是会忘记“道德”为何物的,他们仇富的心态可能会因为汉伯顿成员的不断洗脑而萌芽、扎根、最后成长为参天大树,这时候,汉伯顿新的成员就诞生了。
汉伯顿靠着这样的办法吸纳一批新人,这个黑色组织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只招募贫穷的有志青年”也成为了他们的规矩。
红刃那边是高地本地的黑帮,建立原因是当时高地仍处在战乱中,红刃初代家主,人称“赤色的丹奈尔”,临危受命,从军队中出走,带着自己的士兵在当时还是战区的恶徒区扎根。
为了更好地威慑那些因没有规矩约束而显得散乱“自由”的恶徒,初代家主丢掉自己作为“军官”的身份,像个恶人那样见人就砍,很快便靠着自身的魄力和领导力收获一批忠心的手下,稳定了战乱区的局势,平定了那里的混乱。
战争结束之后初代家主想要回归国家军队,却被告知他的名字早已被登记在死亡人口名单上,军队给了他个人一笔少得难看的抚慰金,用强制的命令要求他远走高飞再也不能回自己的故乡。
初代家主震惊于自己被死亡、作为功臣却落得这般卑微田地、失去亲人、失去荣耀、除了誓死追随他的一帮士兵兄弟和恶徒之外他什么都没了!他痛定思痛,决定带着自己收留的恶徒去主动反击当局军队的将领,将那人从王座上揪下来。
他当然成功了,他同时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因此臭掉,不太可能在白道继续生存,于是他带着妻儿回到战乱区,将那里建设成恶徒区现在繁荣模样的雏形,跟新组建的高地政府签订了互不干扰协议,安心地占据港口做着黑帮生意,渐渐地,也发展成了实力雄厚的大黑帮。
战鹰那边不必多说,罗战朋二十二岁那年从特异双性人军营中出师,与特异双性人的领导者“爱法·瑞里昂”一夜长谈后,他确定自己想要当个恶徒,在他导师桑其络的推荐下,游走在几个混乱的国家,寻找适合扎根的地方。
他在高地恶徒区扎根的理由是看准这边的黑帮信奉利益至上,不像北大陆那边的黑帮一家独大还喜欢喊打喊杀,且高地对情色行业的管理也比较松散,他便趁虚而入做起了“大老鸨”,由于红刃和汉伯顿的生意重心都不在这方面,加上当时两个黑帮正互相较劲呢,战鹰便顺理成章在他们的夹缝中求得生存。
而在求生之前,战鹰早已在高地外边建立了不少合法的工厂。
他们的财富从哪儿来?当然是金主“罗氏”,全蓝星最大的家族式商团,也是四大中立家族的成员之一。
罗战朋原名还是“优莺”的时候就跟罗家的小年轻勾勾搭搭,为了不让人认出是个“姑娘”,用了“罗由鹰”这个假名,协助罗氏的成员经商。
罗氏自身清不清白就不用辩论了。
此时罗战朋正在郊外的食品工厂视察,他身后紧跟着一个高大强壮的保镖,穿着布衣布裤布鞋,小腿上臂都用布条缠紧,留平头,一副东大陆武夫的打扮。
他是罗氏手下的“木桩”,一种对主子忠心耿耿的仆人的称呼,他们几乎没有自己的思维,只会遵照本能保护自己认定的对象,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罗战朋身边的这个木桩稍微有些不同,他十六岁那年就跟着罗战朋,今年也有二十九岁了,在罗战朋的影响下有了些许感情,偶尔会跟罗战朋的下级互动,并且打破了“木桩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规矩,从罗战朋的助手“呈昀”口中获得一个名字:庄武。一个十分常见但对这个木桩来说却意义非凡的名字。
走进工厂,罗战朋先跟呈昀打了声招呼,被呈昀质问身上怎么会带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