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朋所在的酒店距离恶徒区之外的高档别墅区还有些里程,不过不少黑帮大佬都乐意住到别墅区去,因此别墅区几年前扩建了一波,距离恶徒区也近了些许。虽说这点距离不足为道。
恶徒们从来不遵守什么交通规则,高地的高速路限速一百公里,车技娴熟的尊轶真能直接开到130去。
罗战朋怕出交通事故便也没跟养子搭话,直到车子进了别墅区,尊轶真才放慢车速,顺口问老大下一步安排。
“我们到那边第三排第五座……”罗战朋一面说,一面注意着窗外的情况,他眼神很好,不经意间瞥见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站着一个漂亮女人。
那人他认识,毕竟是他的手下。且那也不是个真正的女人,而是一个雌性化双性人。
女人从别墅的台阶上下来,胳膊被一个男人扶着。
那男人罗战朋也认识,是红刃家最小的儿子,经手过军火生意,据说也是个狠角色。
罗战朋往自己嘴里丢了颗薄荷糖,嚼得咔吧作响。
那雌化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上级的车子,他钻进自己开来的车,故意从罗战朋和尊轶真开的车子旁边经过,降下车窗,向罗战朋眨眼:左右左右,意为任务进行顺利。
如果这点小插曲就能打断罗战朋和弗lun萨的约会,那也实在太瞧不起罗战朋这个黑帮老大了。
罗战朋故意让尊轶真驱车经过红刃家幺子居住的别墅前,却见那少公子打开家门,领着另一个女人出来!
“好嘛……还藏了一个?”尊轶真嘲讽地嘁了一声。
“这家伙看着眼熟。不是赌场的女庄家么?这女的跟红刃家幺子有一腿?”罗战朋呢喃着说。
“感觉是卧底啊,老大。”尊轶真只是匆匆一瞥,就继续开他的车了。
“这家四个兄弟不是很和气,互相安排卧底没什么奇怪的,老大掌管海外走私,次子表面上是经商实际上是洗钱,老三就是管着这里的几个赌场,是他们老大最不看好的一个,这个最小的手段最狠、两面三刀笑里藏刀总之不是个能轻易对付的东西,跟他爹年轻时倒是很像,做的什么生意从来不说,手下养着一大批疯狗。”罗战朋将嚼碎的糖咽下,回头看了一眼别墅区大门所在的方向,冷笑着说:“难怪呈昀搞不定他,再吊着他怕是得让他失去兴趣。”
尊轶真通过后视镜看到红刃家幺子和女庄家亲吻的动作,那个男人肆无忌惮地揉着女庄家的胸部。
“贱货。”尊轶真不屑地咂舌。
罗战朋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人,男人仗着自己未婚就恣意打破他们家的规矩,红刃家老头别的道德不讲,就感情十分专一,虽然也是娶了好几个老婆,但那是受高地的传统所逼没办法。那老头后来在家族里定下规矩:所有家庭成员必须好好地爱自己的伴侣,不许出轨、不许打骂伴侣,甚至不许离婚。
女庄家娇嗔地拍开男人的手,拉起被男人拽下的胸罩挡住暴露的ru房,掩着胸快步下了台阶。
“小腊皮。”罗战朋冷冷地开口。
尊轶真会意,打了个方向调转车头。
“我跟你说过黑帮成员记仇,你也记得那件事吧?”罗战朋转头对自家“小朋友”说。
“让您没面子的当然要干掉咯?”尊轶把车开到别墅区大门边才停下,从罗战朋手里接过一个道具。
那是一支特制的水枪,弹药不是普通的ye体,而是几乎能立即致死的金属毒药。
水枪个头极小,可以被尊轶真轻松握在掌心。他带着枪下车,趁护送女庄家回去的车停车检查的时候靠近,抬手敲了敲车窗。
坐在副驾驶的女庄家疑惑地降下车窗,打量尊轶真的脸。
“嘿小姐!你刚刚上车的时候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尊轶真笑着问。这青年的面相看起来有些俏皮,一般不会被人认为是恶棍,何况他现在还戴着眼镜,穿着休闲的衣服,活似个还没高中毕业的学生。
女庄家戒备地看着尊轶真,扫视自己携带的东西,对尊轶真说:“不,我没有……”
尊轶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口对准女庄家的嘴,喷出几毫升的ye体毒药,女庄家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掉进嘴里,却下意识吞了一口才想到要吐出来。
尊轶真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个手枪手势,歪头咂舌,附带作个鬼脸后对女庄家说:“只是恶作剧哦,小姐你长得可真漂亮。晚安。”
女庄家不明就里地怒骂了他一句,升起车窗催司机快点开车。
任务完成,尊轶真目送保镖驾车带女庄家离开,才转身回自己车里。
他有些忐忑地问罗战朋这搞得太明显会不会惹弗lun萨不高兴,罗战朋却轻松地说:“叛徒和卧底一旦被抓住就难逃死亡命运,更何况这家伙跟爪老三搞又跟他弟弟有一腿,就算是红刃的老大知道了也饶不了他们。”
罗战朋提前到弗lun萨的别墅,用弗lun萨给的钥匙打开他们家的铁门,从后院潜进去。他知道怎么避开摄像头,今晚弗lun萨为了他专门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