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海眼皮都没抬,淡淡的道:“换细鞭吧,再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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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秦先生带的是一根新开的细鞭,他熟悉了一下手感,才站到方汶身后。因为是顺序罚下来的,不用再次领罚,秦先生只轻咳了一声算是提醒,便打下第一鞭。
“太轻了。” 第一鞭过后,秦先生听到主子淡淡的说了一句,第二鞭就加了些力气。
“还是轻。” 沈归海道:“人是不能伤,但这层皮给我好好紧紧。30鞭,衣服打不破,你也不用再掌刑了。”
秦先生一听,有点冒汗,跪下道:“主子,奴才技术有限,30鞭就打破衣服,难保不会破皮。”
沈归海神色不动,淡淡道:“无妨。”
“是。” 秦先生这才敢起身继续,难怪要他带着细鞭,看来今天是要见血了。
平时打鞭子,他们都会刻意避开鞭梢,防止划破皮rou。打得再重,大多都只是瘀痕,即能起到惩戒作用,又不会留下伤疤。可若是要破开衣服,不但力道要够,更要在鞭子着rou后带动尖锐的鞭梢划过,能破的开衣服,自然也就能破的开皮rou。
这30鞭,秦先生打得不轻,方汶虽然没出声,可头上也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后背有几道鞭痕丝丝拉拉的疼,多半是破了的。
等30鞭打完,方汶便再次磕头:“谢谢主人责罚。” 他还没直起身子,便听到主人说道:“再打30。”
…….
方汶跪直起来,微微皱了皱眉。小腿的前面本来就没多少rou,压在链子上很疼,磕头的时候重心变化,再加上有双手撑地,腿上的疼得到短暂的缓解,但再跪起来,却是加倍的疼痛。他不敢大意,绷紧了身上的肌rou,领罚有动一罚五的说法,若是因为没跪稳而多挨鞭子,实在有些太亏了。
秦先生也知道这跪链子很磨人,他没有耽搁时间,等方汶再次跪稳,便挥鞭又打了30。这30鞭过后,方汶背后的衣服已然破碎的厉害,基本就和挂在身上差不多了。
60鞭,秦先生打得仔细,鞭痕一道挨着一道,几乎占了多半个后背。幸亏是细鞭,不然早就没地打了。而让秦先生担心的是为了破开衣服划破的几道血痕,生怕自己下手重了,留下什么消不下去的疤痕。
“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这次叩首之后,缓了两口气,才撑着地面再次跪起来。细鞭破皮,疼的尖锐,他是能忍,但身体的反应却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汗shi的衣服贴在身上难受,更是蛰得伤口翻着个的疼。但他知道,今天这罚,还差得远,那杯葡萄糖水,自然不是白给他喝的。
陆庆大概是整个大厅里神色最轻松的一个了,他没挨过鞭子,不知道会有多疼,但看着那方汶头上疼出的冷汗,还有他刚刚磕头时后背的状况,便觉得应该是挺疼的。
陆家的奴才犯了错,也会打鞭子,但那些奴才挨打的时候,要么哭喊求饶,要么面容扭曲,个个都难看的要死。哪像这位汶大人,即便疼成这样,还是一副清冷的样子,让他竟有些挪不开目光。
“再打30。” 沈归海上下嘴唇一碰,便让康嘉嘉差点哭出来,怎么还打?!汶大人你装一装也好啊!你这样强撑着,说不定主人还以为你在犯倔呢。
得了命令的秦先生下意识的看向方汶的后背,最开始的30戒鞭对汶大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但那60细鞭他是一点没敢放水的,再打30,可就90鞭了,而且看主子的意思,似乎还没到头。他掌刑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这么压抑。主子不会,想要就这么慢慢把人打废了吧?
“秦先生,请您代主人责罚。” 方汶等了一会,没等来应有的鞭子,便小声的提醒了一声。秦先生一机灵,也回了神,暗道一声惭愧,举起鞭子,狠心再次打了下去。
秦先生再次挥鞭,陆庆则是神色怪异的看了沈归海一眼。之前这方汶主动跪链子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怪,现在的感觉,更明显了。这几轮鞭子打下来,三十,三十又三十的,而且不问缘由,不谈对错,给受刑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只怕不小。可这方汶竟然还能提醒那惩戒所的人行刑,是太坚韧,还是挨打挨惯了?
十几鞭过后,后背几乎是打遍了,他只得找那些看着痕迹浅的地方落鞭。打到第22鞭的时候,鞭子咬的有点狠,一直都没吭声的方汶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一道淤痕在鞭子离开的瞬间,便破裂开来,暗红色的血ye缓缓沁出,看得秦先生心里一抖,深了,深了,这一道伤即便愈合,疤痕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下去的了。
秦先生深吸一口气,便想跪下请罪,却听沈归海道:“继续。”
“是......”
陆庆俺去眼底的惊讶,其实一直都有传闻沈归海这人有些残暴,进来之前,他爸怕他犯倔,还特地跟他提了江家那个因为拒宠被打死的江忻......陆庆悄悄攥了攥双手,目光正好落在对面康嘉嘉的脸上......连这小子对着沈归海都收敛成这样,可见这人平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