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陈瑾走在街上,手里提着新买的厨具。
他总是经过这条街道,走上那座桥,望着河畔的酒吧。
这样的声色,总让他想起十多年前,15楼楼顶,和几个孩子偷了家里的酒,他坐在消防梯最高处,在微醺间所窥到的阑珊灯火。
在河边站了一会,他又踏上一条条曲折的,鲜有街灯的小路,回到了租屋。
鞋也没脱,打开电视机,倒了点酒,斜倒在沙发里。
ye晶屏上放着90年代的恐怖片,陈瑾看得不是很认真,他单手拿着手机,翻看社交媒体下的评论。
有很多赞美,辱骂,还有些下流的,都关于他的外表,他从来不做回应。
但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做的那个梦。
梦的感觉很难描述,朦胧,但是又能确切知道发生了什么。
“终于见到你了。”耳廓被舔舐着,一个声音说。
陈瑾什么也看不见,这样的黑暗就像是被剥夺了视觉。
他感觉自己被按在地上,翘着tun部,被迫接受侵犯一夜。
他极少抚慰自己,也从来不愿意与男人有长久的关系,做这样的梦总有种新奇的感觉。
电视机播起了广告,喧闹的声音更显得他孤单。
陈瑾翻了翻购物车里的蕾丝边睡衣与猫尾肛塞,还是没有买,把手机放在沙发上,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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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粗暴地掰开他的tun瓣,下身在他股间大力抽插。
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交流,于是陈瑾意识到这又是在梦里。
最初就像单纯的活塞运动,他虽然感觉不到痛,但也感觉不到快乐。
那人像是不太满意,就抽出了下身。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像触手一样的东西,顺着tun缝涌进来,汇聚在他体内。
虽然依旧是胡乱抽插着,但将他填的很满,碾过他的前列腺,撑平每一处皱褶。
速度越来越快,他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快感,挣扎着想要爬走,又有更多的触手桎梏住他的肢体,吸盘拖着他的腰,把他再度钉在身后虬结扭动着的触手上。
他陷在越来越多的触手中,大口喘息着,像一个溺水的人。
它们又盯上了他淡红shi润的舌尖,躺在微启的唇齿间,看上去可爱极了。
细小的触手伸了进去,吸盘轻轻戏弄他的口腔,缠绕着他的舌头。
更多小触手像是也发现了这一处妙地,有些粗暴地滑进去,填充着他的口腔,吸盘轻轻吸住了他的喉间。
陈瑾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窒息感,他忍不住干呕,想要向后退去,但他的腿根与腰肢已经被完全控制了,触手陷在他的皮rou里,肌rou被挤压成色情的形状。
他像是个盛放触手的容器。
陈瑾突然产生了一种要死掉的错觉,像是突然踩空一脚,浑身的血ye都倒流。
口中的触手退了出去,缠绕上陈瑾半软的下身,轻轻套弄挤压着,像是在给nai牛挤nai。
情欲是一场令人愉悦的折磨。
陈瑾的双腿难耐地交叠,趾头伸展着,漆黑的梦境里没有触手和男人,只剩下夏夜里的一场烟花,在耳鸣声中绽开。
剩下的梦陈瑾记不太清了,闹钟好像没有响,窗帘间隙照进来的光,带着热度洒在他脸上。
才睡醒,又再次感到疲惫——昨天好像没有走太远,怎么会这样累,他想着,突然意识到什么,呼吸屏住了。
他将一截指节伸进身后的xue口,里面柔软干净,甚至有些shi润。
陈瑾跳下床,身上还穿着昨天那条白色三角裤,翻开床头柜,里面只有个避孕套盒子,空的,用光了。
冷汗顺着他光裸的背脊流下,呼吸声由静止变得急促,血色从唇上爬到了耳廓。
陈瑾拿着手机,努力让颤抖的手指不要拨错号码。
然后听筒里传来“嘟”的一声,房间里回荡着机械的提示音。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他还是在黑名单上。
握着手机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陈瑾踢了床头柜一脚又一脚,“Cao你妈的赵尹!”
或许是撞到了脚趾,他缓慢地蹲了下来,捂住脚,呜咽了一声。
他骂过他很多遍,他们的故事的确不太愉快。
两人谈过一阵,住在一起,共享灵感,陈瑾是赵尹最合拍的模特之一。
后来赵尹被发现出轨,趁着冷战收拾行李跑了。
陈瑾没来得及找第二个合租人,只能一个人先付下双倍房租。
认识赵尹的都知道他是个人渣,陈瑾虽然期盼与他复合,但没想被他睡jian,陈瑾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到恶心。
他开了个小号,加了赵尹。
“有意思吗,分都分手了。”
“赶紧把钥匙还回来,下次就报警了。”
过了一个小时,那边发过来一条